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大槐破壁人 > 第16章太急
  春花秋月何时了,花落知多少。
  
  
  月有很多的意思,例如床前明月,例如风花雪月,又例如狂人走路时,月光下走狗那多疑的眼。
  
  
  今夜的月光让余准无意院中的芬芳,毕竟他已经拥有了世上最美的花,
  
  
  曾经沧海难为水,走出巫山都是云。
  
  
  看官们,这故事忠于事实,或者至少忠于《十二天仙图》,一副画卷旁如是记载到:二月春,夜月明,彼邀我坐于花前,是时,一院皓白,满风芬芳,然彼意不在此,来即我谋....
  
  
  小雅并不知道余准为什连饭也不吃,拉着她来看花。
  
  
  这大槐官场的宴她是知道的,很奢华...
  
  
  这坏人.......
  
  
  想到那足以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小雅低下了螓首,晶莹柔和的月光滑过她的脸颊。
  
  
  视之,美,余准微笑,伸手抓了一朵花,浅白的,香气清雅,是梨花,
  
  
  “来来,这花很衬你的发丝。”
  
  
  小雅举起拳头:“你要是乱来,打死你。”
  
  
  余准鼻孔哼出一口气:“好心当做驴肝肺不是?”
  
  
  小雅放下拳头,余准把手才伸过去,小雅便劈手一打:“你....”
  
  
  余准摇头:“我特地来这给你治病,你却....”起身走了。
  
  
  他,他竟敢就这走了!
  
  
  小雅心很气,甚至还有些沮丧;我连他那脏东西都看了,他,他还....
  
  
  她的心乱了,一股混乱的气息在院中恣意纵横,盘旋夜空,又被屋中的余准感受到,他用手敲著桌子,计算这小雅进屋的时间。
  
  
  大概是一首《蝴蝶》的时间,小雅从院内悄咪咪地走进来。
  
  
  “好像有人在打探你。”
  
  
  余准:“哦。”
  
  
  “我把他杀了。”
  
  
  “啊?”余准连忙起身,吻小雅道:“这是怎回事?”
  
  
  “我刚才发觉有人盯着这屋子,就,就把他杀了。”
  
  
  余准:“你别骗我,你身上一丝血腥气都没有。”
  
  
  小雅冷哼一声:“难道你不知道隔空杀人?”说着,手一指,屋内的窗户立时粉碎。
  
  
  余准不由来的一个激灵,“为什?”
  
  
  “我是魔教的人嘛,自小就是快意恩仇,谁让我不痛快了,我就让他百倍不痛快。”
  
  
  冰冷的话语出自撒娇的语气,余准还真是有点害怕。
  
  
  看余准这似抖非抖的模样,小雅心乐不可支——这坏人还有怕的时候呢。
  
  
  余准却拉住了小雅的手:“我们远走高飞吧,杀人要偿命的,我不要你死。”
  
  
  余准目光冉冉,小雅抽手,转身低头道:“真没意思,我没杀人,没人看你,你真以有人在乎你?”哒哒哒,迈步而走。
  
  
  今夜的宴席吃着不大高兴,反正云梦将军是不大高兴,他吩咐一个手下道:“明天,那李县令走的时候,给他一个教训。”
  
  
  夜渐渐深了,宴罢而归的各位知县都各自歇了,寅宾馆内阒静无声,余准闭眼黑甜,忽而一只手朝他的胸膛摸将过来。
  
  
  “别闹。”
  
  
  余准抓去,这手却黏糊糊的,他忙睁眼,却是一只血手,一个丫鬟在他的床前倒了下去,地上一摊的血。
  
  
  这魔女又搞什!
  
  
  余准真是厌恶,他不准备调教了,这样的女子,非要囚禁不可!
  
  
  也不知她手沾著多少人命呢!
  
  
  恶贯满盈!
  
  
  余准嘴嚼着气。
  
  
  恰在这时,一个打更的更夫走来,见余准这的血,吓得大喊。
  
  
  顿时,那五个县令都被吵醒了,只见余准被带去问话。
  
  
  “下官正睡着觉,这丫鬟就进来,不知怎一手的血,死在了我的床前。”余准如此解释,听得刘务农大皱眉头。
  
  
  他打量著丫鬟衣服前襟的撕痕,云梦将军咬牙道:“李县令少年英才,怎可能做出逼。奸的事情。”
  
  
  一个县令道:“常言道,食色性也,李大人吃不着,就动了色心,这也是常理。”
  
  
  刘务农瞧了一眼,这是圆仓县的县令,他问道:“你以为这事情是怎样的?”
  
  
  圆仓县县令道:“兴许是不成,气急败坏了,也未可知。”他笑了笑:“这都是下官的一些猜测,当不得真。”
  
  
  “怎会这样?”云梦将军不解:“我看这李县令是条好汉,断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他的气息平静,断然不是他做的。”
  
  
  “难说。”刘务农打量著余准:“说不准是老奸巨猾,知人知面不知心,与谋,我再问你,这丫鬟,是你杀的?”
  
  
  “不是。”
  
  
  “那就先羁押著。”刘务农看了一眼云梦将军,今夜的他大反常态,事出异常必有妖。
  
  
  余准也猜是云梦将军的手笔。
  
  
  他真是太急了。
  
  
  “既然没事,各位就都回去吧。”说罢,刘务农起身离开。
  
  
  ······
  
  
  雄鸡一唱天下白,余准打了个哈欠,他被绑在椅子上,睡了一夜,只是梦的事,都不记得了。
  
  
  “盖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
  
  
  余准把这场冤案看作一场锻炼,眼下似乎只有一个人能证明他的清白。
  
  
  只是她,自个儿貌似开罪了她不少。
  
  
  寅宾观内的仆人在洒扫庭除,昨夜院中落了不少的花。叶,忽然,他扭头,一个丫鬟进了屋。
  
  
  “这屁股,够桥的。”
  
  
  忽然,一声尖叫起来:“死了,死了!”
  
  
  那丫鬟看见满床鲜血,而那县令就躺在床上,浑身冰凉。
  
  
  尖叫声还不光如此,一时间,寅宾馆内,变得乱哄哄的。
  
  
  五个县令都死了,如此一桩大事,自然值得刘务农大步流星。
  
  
  这五个县令的死法跟昨夜丫鬟的死法一样,都是身上无伤,四处流血。
  
  
  余准自然不是可以元神出窍的升雾境高手,如此一来,余准的嫌疑被排除,身上的绳索自然也就被解开。
  
  
  五个知县一起死在寅宾馆,刘务农深深发愁,在他的地盘杀人,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刘务农一下就想到了燃烛阁,他们内讧了,这云梦城内很危险,于是,他下令满城戒严。
  
  
  “这个蠢材,谁让他把县令都杀了的!”云梦将军在屋内,大发雷霆;现在事情坏了,跑路,还要老子擦屁股,真是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