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队目光微沉，语气平淡，“那当初白悦呢？她当初总不需要报仇吧？”
武杨愣了愣，没想到陆衍会提到这个人，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分钟后才从自己繁杂的记忆中提炼到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武杨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语气带着一丝恶趣味得逞的得意和愉悦。
“哈哈，她不过是我最开始的一个实验对象而已。长得那么难看，她的心态肯定和我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
“果然，她都不需要我过多引导，她就朝着我预计的方向发展了。不得不说，白悦是我最看好的一个作品了。”
“啧啧啧，除了丑了一点儿，她比我想象的更加聪明，还要大胆。居然能够诱导其他毁容的人去杀人，而且还是以这么独特的一种方式，先碎尸再烹制。”
“当初那些视频和杀人方式，我都是在外网上找到随便发给她的，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信了。哈哈哈，真是个天真的女人。”
“你知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菜市场碎尸的案件时，有多么兴奋吗？我一看到警察通过中的一些案件信息，我就知道那是白悦干的。”
“女人狠下心，有时候比男人可怕多了。我之后诱导的几个男人，他们就没有白悦来得凶狠果断。”
陆衍面色微沉，“实验对象？”
武杨笑了笑，“对呀。我看她还在苦苦挣扎，干脆就帮了她一把。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丑陋，人性本恶。”
“她从小到大就受到外界的异样眼光，受到周围人的欺凌。都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苦苦挣扎呢？”
陆衍突然笑了，沉冷的眸子看着对方，“白悦苦苦挣扎了20多年，这不就恰好说明，她不和你这样的人，正好相反吗？”
武杨瞬间愣住了，神色十分激动的说道“不可能，白悦怎么可能和我不是一类人？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还要疯狂，她这种人就是天生的杀人犯。”
陆衍一脸冷漠，平静的陈述道“不，她不是。她之间的情绪，就是在你心理暗示下产生的。一个天生的杀人犯，不可能在忍受20多年负面情绪后才开始爆发。”
“天生的杀人犯，这种人情感淡薄，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愤世嫉俗。就算他们生活中幸福的家庭里，也会杀人。”
“同样，你也是如此。你也算不上天生的杀人犯。说白了，你就是一个性格偏激的普通人。”
“要是没遇到意外，你这种人会在社会上会遵纪守法，是个好公民。一旦遇到不幸，就好怨天尤人，愤世嫉俗，就像你现在这样，对所有有钱的人都充满了仇恨和恶意。”
武杨脸色逐渐变得怒红，愤怒的瞪大了眼睛，大声嘶吼道“我是天生的杀人犯，我才不是普通人，我才不会那么普通！”
陆衍十分笃定，“你就是！你不仅是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无能狂怒，心理承受能力低级的普通人。”
说完，陆衍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留下武杨一个人在审讯室发疯愤怒。
张旭飞看向陆衍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佩，这才几分钟。
武杨之前还在里面洋洋得意，现在却直接情绪失控了，像个神经病。
“陆队，武杨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陆衍缓缓吐出几个字，“实验对象。”
张旭飞皱了皱眉，“实验对象？这怎么了？”
“他把自己当做了研究员，而白悦这种人就是他手下的小白鼠。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和那些普通无能的人不一样。”
“在群里他给别人帮助，也同样给他了愉悦感。”
张旭飞感叹道“真是个变态！难怪他听到陆队你说他是个普通人，会这么生气！”
“他恐怕一直自命不凡，对自己有着强烈的优越感，结果最后却被告知，他和他玩弄的那些小白鼠其实都一样。”
陆衍冷漠道“那到也不完全一样，他的人品更加恶劣丑陋。他后面故意教唆的王林勇等人，因为他们的经历十分相似，都是家人遭遇了有钱人的破坏。”
张旭飞点点头，“从当初和他聊天内容中就看出来了，他对有钱人都充满了浓浓恶意。”
陆衍勾了勾嘴角，“好了，案件破了，今天大家早点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