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飞在心中叹了一声，然后一脸正色，“这个网名叫做我是你爷爷的人，你还有印象吗？”
女网友道“我当然有印象了，给我刷过好十几万礼物。”
“你们找我来录口供，就是因为这个人吗？我可提前说明，我对这个人可一点儿都不了解，我都没和他见过面。”
“关于他的事情，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劝你们还是去找其他人吧。我挺忙的，本来今天就要开直播的，要不是我遵纪守法，是个热心市民，我才不会现在来公安局！”
张旭飞深吸一口气，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和他平时不都会聊天？”
女网红脸色一变，随即淡淡笑了笑，“这都是为了维护粉丝。不过平时和他聊天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助理。”
“我平时那么忙，哪里还有时间和粉丝聊天呀！而且说实话，这些粉丝很多都是来撩骚的，我都懒得看。你说，我现在都赚那么多钱了，干嘛还要和这些男人聊天。”
“有些男人一上来就是，多少钱一晚，当我是哪边的小姐呢？我现在一天直播卖货的钱，可能比他们一年赚的钱都要多。”
张旭飞连忙敲了几下桌子，制止她再发散话题。
不愧是做直播卖货的，就是能扯，而且也脸皮厚，都出来的话都没个边。
“那你的助理呢？”
女网友扬了扬下巴，“就在外面等着呢！唉，你们不早说，我要是早点儿知道是和我助理有关系，我就不来了！推迟了一次直播，我该少赚多少钱呀！”
说完，女网友就走了出去，把助理带到问询室，“你好好回答警察问题，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你打车费，回来报销。”
至于那个帅气的男警察，女网友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
长得挺帅的，就是人太无趣了。
唉，她身材那么好都不看一眼。
她的胸可是有傲人的d，在平均是a的胸型中，那可是凤毛麟角。
另外一个年轻警察也是，两人肯定都是毛头小子，年少不知道她这种身材的好，错把平胸当成宝。
张旭飞见女网友离开后，终于松了口气，“陆队，这次要不还是你问好吧？”
陆衍掀了掀眼皮，淡淡道“还是你来。多和女生接触一下，说不定你马上就脱单了呢！我作为队长，多少还是要为你们的终身大事考虑的。”
张旭飞咬牙切齿道“我谢谢你。”
陆衍，“应该的。人来了。”
一个文静的女生出现在问询室门口，敲了几下房门，看上去十分紧张。
“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女生走进问询室，关上门，然后局促不安的坐到了椅子上。
张旭飞柔和的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向你打探一些关于‘我就是你爷爷’这个人的事情。叫做这个网名的人，你还有印象吗？”
张家栋七年里换过好几部手机，以前的聊天记录有没有备份，已经无法找到了，现在只有他在网络上留下的细枝末节评论，但是都是些推测，直接证据还不够完善。
助理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的说道“有印象。”
“他平时都会和你聊什么？你和他的聊天记录现在还在吗？”
助理说道“平时都是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这个人比较自大，我一般只要说一些奉承他的话就可以了。”
“聊天记录都还在的，这个人算是砸钱比较多的粉丝吧，我也不敢删除和他的聊天记录。”
张旭飞眼睛一亮，“那部手机你现在带着吗？
助理点点头，“就在身上，我怕我粉丝发消息，随时都随身带的。”
张旭飞愉快的笑了笑，“那就太好了。现在警方需要调查一下你的手机。”
助理犹豫了一下，“好的。不过你们要多长时间？要是粉丝找我有事情，那就……”
张旭飞道“你放心，很快的。”
的确很快，技术部不用十分钟，就把助理和张家栋的聊天记录提取出来了。
难怪助理说张家栋很自大，他发的信息字里行间都是一种我有钱，我是你大爷的感觉。很多话，还都是命令的口吻。
比如，你刚才回复怎么这么慢，还想不想要我继续打赏了？发一张自拍，我想看穿黑丝的。红姐，我看上去比我小多了，以后喊我哥哥好了……
除此之外，偶尔还有一些威胁的话，动不动就把杀人两个字挂着嘴边。
看来躲在屏幕后面，张家栋是更加嚣张。
而且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杀死张倩倩这件事情很值得骄傲，言语中还透露过不少事情。
就比如那把菜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