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拿出一些麻醉针剂与彩色胶囊药丸出来。
  “这些能防身。”
  她将这些东西的用法和作用一一教给了曲延与曲婉儿;
  而后碧枝拿出了些能藏在手指间的暗器戒指等物件教给江晚宁与曲婉儿。
  “曲公子那里奴婢就不献拙了,这些小玩意很适合女子进行近距离防身用。”碧枝道,
  “眼下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得特别谨慎才行。”
  一句话提醒了江晚宁,她道:“等快到目的地时,你们几个先下去藏起来。”
  “我们三个坐在马车上等着,既然他们想来个螳螂捕蝉,我们就准备好黄雀在后。”
  “等他们准备出来与我们谈条件时,他们就在明你们就在暗了。”
  几人在车上商议了好一会儿后江晚宁才逐渐把心放下来。
  马车在夜间疾驰而行,很快到了津南镇边缘。
  碧叶与碧枝她们换了夜行衣后蹦下了马车借着夜色的掩护潜进了旁边的灌木丛,在草丛里慢点往破庙靠近。
  马车里的人少了,曲延感觉稍微自在了些,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忐忑问:
  “我与这位容行公子长得像么,我们几个不会被人发现猫腻吧。”
  “还有王妃,啊,不,婉儿,你们与这位容公子有什么交情?我还没有明白你们为何要替他出面去救他的有情人。”
  江晚宁:“……”
  之前没觉得曲延啰嗦,怎么感觉他今晚话有点多。
  她想了想说:“不像,从身形到模样都不像,但你带着面具又是在夜里,还穿着与他风格很相似的衣服。”
  “不熟悉他的人应该辨认不出来,最主要的是我们几个,他们以为的容行一行人接到了他们递来的密信。”
  “在那密信上写的地址,是只有容行本人知晓的,至少在对方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只要中间有男性,按照密信上的规定按时过去破庙,应该不会被识破。”
  “至于为何要去救白流苏……”
  “哥!你不是热心肠嘛,怎么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曲婉儿打断话抢白,
  “有女子被掳走,不管这女子是谁,按照你的性格不都是会去营救的嘛,怎么今个会突然追究起身份关系去了?”
  曲延皱眉:“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步我老路!”
  他说着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们要去救,我就陪着,等会儿多加小心便是。”
  当初曲州那晚刺史府大乱一事,让他至今心有余悸,不敢再轻易对陌生人伸出援手。
  以至于现在,不管有谁需要帮忙他都会打听清楚后再行动。
  没多大会儿马车在一个废弃的破庙前停了下来。
  瞅着时辰,像是在子时了。
  他们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后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三个人下了马车提着灯笼在破庙里外找了一圈也没有人出现。
  曲婉儿道:“没有人,会不会我们来早了?或者我们来晚了,他们已经回去砍白姑娘的手指去了?”
  曲延皱眉:“该不会你们弄错地址了罢,或者信都是假的呢。”
  “不会。”江晚宁从怀里将布条拿出来,对着灯笼又细看了一遍,“确实是在这里,时辰子时。”
  “可能是夜里马车跑得快,我们提前到了对方还没来。”
  “我们先上马车上等着,想来很快就有人出现了。”
  曲延将两姑娘赶进马车里,说:“你们俩进去,我在外边盯着,一旦有人出现就喊你们。”
  江晚宁想了想,点头同意。
  上了马车后,两个人一言不发,曲婉儿一副紧张到极点的模样,频繁将袖子里藏着的麻醉镇定针拿出来放在手中试用。
  试完麻醉针后又将手指上的戒指取下来,轻按机关去查看戒圈里的隐形刀能不能弹出来。
  “婉儿。”江晚宁用手抚上她的肩。
  曲婉儿整个人激灵了一下,而后抬起头看向她:“王妃,我没事儿,只是有点紧张。”
  江晚宁失笑,今个白天在面对一屋子尸体时这姑娘面不改色,滔滔不绝,现在没死人没血腥她倒害怕的很。
  她在曲婉儿肩头轻拍了两下,感激道:“婉儿别担心,等会儿由我过去与他们交涉,你与曲延待在这里。”
  “有你们过来给我撑腰,那些人不敢怎么样的。”
  曲婉儿的紧张情绪平复了些,扯起一个笑:“我不害怕,就是觉得四周太安静了。”
  江晚宁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外边太安静了。
  安静的都能听到她们两人彼此的心跳声,安静到都听不到车架上曲延的动静。
  她瞅着曲婉儿神情凝重了起来,曲婉儿亦一脸凝重,她往车帘处喊:
  “哥,你在吗?”
  “曲延?”
  回答她们的只有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