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当老祖死后她成了系统 > 第52章:沈清白
  他这提醒了乐碎,两人早已结成师徒,陆鸣是祁肆寅的师父,她没有权利打断他的教学。
  “啊,你们继续,本座回去泡泡。”
  乐碎是个识趣儿的主,马上遁地溜了。
  在她身后,祁肆寅跟陆鸣俩大眼瞪小眼,各自不服谁。
  祁肆寅晚上是跛着腿回来的,人被陆鸣给整蔫吧了。
  乐碎对此没什么表示,反正不是她带孩子。
  国子监还是照常上的,只不过小胖不再招惹祁肆寅了。
  每回看到他,都跟见了猫的老鼠,乖巧的不得了。
  “报仇许死,杀不数舞阳。”
  夫子今天教的是诗,乐碎照旧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来国子监上课大半个月,乐碎天天跟过来睡觉。
  不是她想当伴读,主要是觉得,国子监里氛围好,她睡的快。
  “姐姐,你压到我写字啦……”
  这节课上是由夫子念,学生们写。
  鲲墟草在他左边磨墨布纸,乐碎坐在他右边打瞌睡。
  夫子念经的本领属实太好了点,乐碎大半个身体压在祁肆寅的身上。
  她的身体可以让活人穿过,但是祁肆寅不想,他怕姐姐疼。
  小孩低声的念叨引来了夫子的注意,朴素的麻布衣走来,书本卷成半卷,敲在了祁肆寅的头上:“认真听课,不要随意讲话,影响别人学习。”
  他的书穿过乐碎的脸,把沉睡的老人给弄醒了。
  一股陌生的青竹味绕在鼻尖上,乐碎睁眼看到了面目清冷的夫子。
  她这两天在国子监内睡着,多少听到了点有关这位年轻小伙的讯息。
  夫子名叫沈清白,常年居住在国子监内提供的公用宿舍内,逢年过节的也不回家,独来独往。
  乐碎觉着他这名儿有趣,一个男娃娃叫清白,做父母的可真会取。
  祁肆寅被夫子训了,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恰好乐碎移开了位置,他可以放心大胆的施展胳膊。
  “下课后来找我一趟,你上课的时候太不用心了。”
  沈清白观察他好几天了,天天上课心不在焉,眼睛老往旁边看,他布置下去的课业也不好好完成。
  “知道了夫子。”祁肆寅抿着小嘴,笔尖在纸上游走。
  他写字是很好看的,比同龄的孩子有力度不少。
  沈清白拿着书无可奈何的走了,每次都是这样,说他两句就改,一不说,又变回去了。
  原本到了课的末尾,一首诗写完,沈清白宣布放学。
  祁肆寅跟着他走了,乐碎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脑袋往桌子上一磕,继续睡。
  鲲墟草不敢打扰她,尽量放缓呼吸。
  书包还没收拾好,倒下去的乐碎就直起来腰板。
  “大人,您……不睡了?”
  草抓着书本,试探性的问出来。
  “下课了,本座睡不着。”乐碎也不知道她这个臭毛病是怎么来的,一上课就困,一下课就精神,平日里可以熬几年不睡,上学了可以站着睡着。
  手指搭在没有跳动的脉搏上,没得病,咋肥事儿嘞。
  鲲墟草不懂那些有的没的,他听见乐碎不睡了之后,舒坦的喘顺了气儿。
  祁肆寅跟沈清白两个人单独呆了好长时间,小朋友们全走干净了,学堂里面剩下草跟乐碎,外加一个小胖。
  他爹今天加班,没空来接他。
  小胖被惯的有个臭毛病,他爹不来,谁来接都不管用。
  他一个肉坨子坐在门槛上,乐碎就站在他后面数他的头发。
  鲲墟草先回去给陆鸣报信了,说是她的小徒弟今晚要晚点回去。
  天下夫子一般黑,祁肆寅听他念叨了整整两个时辰,两个耳朵同时起茧。
  乐碎数了小胖四遍头发,每次根数都不一样。
  “姐姐!”祁肆寅人未到,声先扬。
  小胖对他的声音很是敏感,一听到他叫唤,马上转头。
  等他转过来,乐碎刚好现出了身形:“走吧,回去找你师傅练功。”
  她向他伸出了手,祁肆寅自然而然的牵过,蹦蹦跳跳的就要往外走。
  小胖拦在门槛处呆呆的,一行鼻血从鼻孔中流出,滴进了嘴巴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简直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喂,请你让一让,我们要出去了。”祁肆寅是不想跟小胖讲话的,可是他太壮了,把门堵了一半。
  沉浸在美女世界里的小胖,瞬间就把门全给堵住了。
  他那当户部侍郎的爹,花了一整年的工资给他装了满口大金牙。
  说起话来晃人眼睛,夹杂着红色的鼻血,配色喜人:“祁公子,这位姑娘是你的姐姐吗?”
  乐碎是见过小胖耀武扬威的样子的,他突然变得淑男起来,她很不习惯。
  祁肆寅拽着姐姐往后面退,以防万一被传染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不让。”小胖吞吞口水,从见到乐碎的那一刻起,他脑海中已经把他俩未来生几个孩子都一起想好了。
  他深情款款的望向乐碎,胖出节节的双手交握在下巴底下,双眼泛起桃心:“姑娘,请问你可愿与我相互认识一下?”
  祁肆寅算是看出他的目的来了,当即要把剑给拔出来:“你想得美!”
  姐姐是何等的尊贵,他一个癞蛤蟆,还妄想要吃天鹅肉,啊呸!
  “肆寅,不得无礼。”乐碎握住他细小的手腕,阻止他祭出毕方剑。
  小胖见心上人为他说话,兴奋的尾巴直摇。
  美人也对他一见倾心了,美人帮他出头了!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乐碎从掌中凝聚起黑雾,隔空拽起小胖,扔到了老远的湖里。
  清澈的水中溅起一道高大的水花,她语重心长的教育:“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架的事,以后记得交给女子。”
  “是这样翻译的吗,姐姐。”祁肆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怪怪的。
  “本座从未骗过你,就是这么翻译的。”
  “好吧,那可能是夫子教错了。”祁肆寅无条件的选择了相信姐姐,老师什么的,出了学堂就管不着了。
  “这才对嘛,走吧,回家。”乐碎满意了,抱住祁肆寅一踩墙头,放着大好的路不走,跳着房梁倒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