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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号，晚八点。
停在公司门口的黄色玛莎拉蒂晃了一会，钟离终于被羞恼的越谷雪子踹下了车。
“笨蛋离君，丝袜都被你摸破啦！”
钟离抹著脸上的口红，对着远去的车招手：“晚上再来啊小姐姐！”
乐乐的进了公司后，见人就发一根祝余草，无论是不是修行者都给。
注意，是一根不是一颗。
就像韭菜一样，一颗祝余草上大概有七八根到几十根。
牡丹宫的菜地钟离又开了一垄，预计到了明晚就能完全长成。
借用东山老表一句话，那就是吃不恭，根本就吃不恭。
因此逢人就给，倒也完全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就当是做宣传了。
祝余草上灵气氤氲，在黑暗中会发出翠绿色很漂亮的荧光。
这卖相要比普通的韭菜高很多。
因此钟离完全不担心有人怀疑祝余草的逼格。
再加上见面第一句就是：“来，好东西，加速修行又壮阳。”
给普通人说的就是：“来，好东西，直接吃就行，能加快初识。”
因此倒是每一个人都乐乐的收下了，没一个人说钟离不好的。
离直播还有一会，钟离提着还剩下半袋子的祝余就进了部长的办公室。
等到钟离坐下，常在水先是给钟离倒了杯茶。
而后目光在祝余上看了两秒，才有些不满道：
“阿离，你知道的，我一向很看好你的。”
“你看你直播成绩这好，你说一句不想加班，我有逼过你延长直播时间没有？”
“可你现在才进公司几天？现在就出现了迟到早退的现象，这很不利于进步啊。”
“就说今天，上午八点打卡上班，你能等到下午八点再来。”
“这对上对下的，都有点说不过去吧？”
钟离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解释道：“对不起啊部长，实在是这两天我病发了，不好治啊。”
常在水手一抖，原本交叉的手松开，身体前倾况且问道：
“什病？”
“严不严重？”
“看过医生没有？医生怎说？”
钟离可是公司直播部门两大台柱子之一，而且目前还有超越洛冰河，成为一哥的潜力。
因此常在水的关心倒是半点不掺假，他还真不希望钟离身体出什问题。
“懒病。”
“医生说，无药可治。”
钟离的双手交叉，说的很诚恳。
常在水的呼吸一滞，眼睛慢慢的睁大了。
一副你小子在逗我的表情。
什叫最诚恳的语气说出最气人的话？
大概这就是了。
对于常在水的职场cpu，钟离全盘不接受，并且还开了十倍反弹buff。
常在水深呼吸两下，想要说些什。
还不等他说些什，钟离就从衣服的夹层掏出了一封信。
诚恳的递到了常在水面前。
信上三个大字——辞职通知。
注意，是通知不是申请，因为辞职这种事本身就不需要申请。
员工本身就有辞职的权利，能通知一声就算很客气了。
常在水想要打开信封，被钟离压住了手。
钟离有些脸色发红的道：“要不等我出了门再打开？”
常在水点了点头，然后等到钟离松手直接就撕开了信封。
——这老头也不是什好人。
常在水抽出了信，钟离抬头看起了天花板。
有一说一，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啊。
常在水看着信中的内容，长吸了一口气，久久无语。
——信面就一个表情包和一句话。
表情包是翅膀硬了，话是“特此通知，告辞”。
常在水看着看着天花板的钟离，费解的道：“是心情不好吗？难道非要辞职？要不放你几天假？”
“对不起啊部长，我上了几天班，还是发现不上班的日子更适合我。”
“您放心，即便是我离开了公司，依旧不坏咱们的矫情。”
“您看，这不是有好东西我还想着您吗？”
钟离把祝余草往常在水那边推了推，常在水拿起一根祝余。
“这东西是什？还在发光，看起来很珍贵的样子。”
“祝余仙草。”
“山海经有载，南山之首为招摇，招摇山有仙草名曰祝余，人食之不饥。”
“我侥幸得了些种子，在家种了一点。”
“别看这玩意长的跟韭菜似的，实际上指甲盖那长就能管普通人三天不吃饭。”
“而且壮阳效果特别好。”
“对于普通人而言，还有加速感悟天地灵气，加快初识的效果。”
“这牛？”
常在水的手立刻放在了塑料袋子上，想把半袋子祝余往自己这边扯一扯。
一边扯一边道：“送我的？谢谢哦。”
钟离的手按在了袋子上，有些无语的看着常在水。
小声道：“部长，你长的真美。”
常在水抬头错愕的看着钟离，不明白钟离为什对自己这一个中年谢顶老男人说这个话。
难不成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
钟离继续道：“既然您长的这美，就别想这美了呗。”
常在水的动作一停，这话可好说不好听啊。
要不是钟离要辞职了，他肯定是要批评几句的。
但看着钟离认真的表情，顿时又好像懂了什。
手指往下点了点，小声神秘道：“懂了，这东西是你从下面出来的？”
钟离：“……”
这什脑回路？怎想一起去的呢？
常在水却看着钟离不说话，以为是被他说着了。
思考良久，看着桌子上半袋子祝余。
咬牙道：“这要真是好东西，我出这个数，行不行？”
常在水竖起了一根手指。
十万？
钟离嘴唇动了动，又觉得太少了。
“太少，再加点。”
常在水一咬牙，拍桌子道：“一百万还少？最多一百二十万，不能再多了。”
钟离：“……”
原来一根手指是一百万的意思吗？
对不起，原来是他肤浅了。
钟离心神震动，但还是努力装作犹豫的样子，勉为其难道：“还是有点少，看在咱们的关系，就便宜给你吧。”
等到一百二十万转到银行卡，钟离出了办公室看着手机余额犹有些晕晕乎乎的。
“不是，一百多万这快就赚到了？”
“即便是在西江付彩礼，这都够一点五个西江彩礼了吧？”
“钱什时候这好赚？”
钟离有些晕晕的，生怕有人抢自己。
穷人乍富的不真实感，大抵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