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尸狗有些惊讶地看着余生。
他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而余生却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角，“我要先去工作了，告辞。”
话音落下，他朝摆放葡萄的木架而去。
如果余生没看错的话，其中有一颗葡萄变成了眼珠子，必须尽快处理。
“他这算是……同意了？”
尸狗暗自思忖著，他伸了伸手，然后又迟疑着放下，“……中午的时候我带你去食堂，我们到时候再聊。”
余生转过身，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
他走到葡萄架旁边，却发现这些葡萄都没什异常，果实饱满，清香弥漫。
但刚才应该不是错觉。
余生想了想，从系统空间取出那副‘优雅而精准的眼镜’戴上。
这是一副外形普通的金丝眼镜，但戴上后，他感觉世界都明亮了起来，许多事物的细节尽收眼底。
葡萄上细密的水珠、茎叶的纹路、空气中漂浮的杂尘……
在他的视野中，饱和度变得很高，一颗大眼珠子在葡萄堆很是醒目。
余生伸出手，抓向了眼珠子，没有犹豫地一把捏碎。
爆汁了。
他抖了抖手，抽出一旁的纸擦干。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只敢用竿子刺破，可现在不一样，他谨记着自己是在扮演。
【尸狗san值-1】
嗯？
余生平静地瞥了眼尸狗，“前辈，怎了？”
自己明明只是在扮演一个谨慎的、有些疯狂的，且具有野心的实习生。
但尸狗为什会掉san？
难道是怕了？余生有些好笑地想到。
“……没，没事。”
尸狗也不知怎回事，莫名打了个冷颤。
“没事就好。”
余生露出和善的微笑。
……
工作继续进行。
在检查货架的同时，余生也尝试着和部分顾客发生肢体接触，与他们攀谈。
过程很顺利。
他发现，这些顾客每天都会来超市。
他们没有过多的感情，也没有聊天的意识。
说的话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就像是被人下达了生硬的指令。
余生对此的态度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结合系统空间屠夫的一半灵魂，他猜测到——
顾客都失去了灵魂。
他们现在是没有意识的生命体。
至于他们的灵魂被谁、被什东西拿走了……余生还不得而知。
但他有一些想法。
“阍羚超市，反过来读就是‘灵魂超市’……”
这家超市表面上售卖的商品都很普通，暗地却在贩卖灵魂。
超市真正的顾客并不是这些失去灵魂的人，相反，他们是‘进货渠道’。
其灵魂被剥夺走，拿去售卖。
余生很确信这一点，因为这是有提示的，在超市入口的海报上，这写着：
【阍羚超市！应有尽有！知识、技能、情感……任何东西你都能买到！】
知识、技能、情感。
这些非实体的东西该怎买到？答案其实很明显了——
“……是灵魂。”
通过吸收他人的灵魂，就可以获得这团灵魂中的记忆。
余生是这猜测的，他觉得应该大差不差。
“呼。”
“我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这好用，也许我的灵魂可以卖个好价……”
他感叹一声。
却怎也高兴不起来。
这开局第一个副本的难度真就拉满了。
7+3的水准啊。
而幕后凶手……除了店长，也不可能是别人了吧。
换言之，店长就是‘不可言说’。
该说是不出意外，还是老套呢？
余生把鲜奶放回货架的手一松，“呲啦”一声，鲜奶瓶摔碎在地面。
他看着玻璃碎片，略微出神。
……
现实世界。
吕天佑的帖子已经引起了不错热度，余生的直播间一下涌入上百名观众。
弹幕热切地讨论著。
“前来围观起死回生仙尊~”
“叫什起死回生，这个是仰卧起坐！”
“我天！跟尸狗的对抗真是太精彩了，喜欢脑子在线的主播！”
“家人们快点投资！争取把主播的直播间顶上去，让更多人看到！”
“直播间数据越好，返利越高啊！”
屏幕前，吕天佑喝着咖啡，乐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直播间的数据还会迎来几轮暴涨。
他作为第一个投资人，返利肯定是最高的。
随着余生越来越出彩的表现，吕天佑判断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个契机、一个赚大钱的契机！
他当即组建了后援会，自费宣传这位名叫余生的新人。
吕天佑有预感。
只要余生能活下去，他必然能成为前百排行榜的一员，甚至是前列！
见证了起死回生的奇迹后，吕天佑对余生的信心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
而以他的人生信条来说，如果畏畏缩缩不敢投资，那就吃不到最大的螃蟹！
吕天佑是一个敢赌的人，他把全身身家都投了进去，押注上自己的一切。
“好，继续吧……”
他维持着应援团的事项，进行宣传工作。
“叮铃”
就在这时，一条申请入群的通知发了过来。
“哦？又有人来了，不错嘛。”
吕天佑点开信息，却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紫蝶梦露冰魄公主】
“这什鬼id？！”
他皱紧了眉，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通过。
兴许只是个喜欢搞怪的人呢？
这种人一般很能活跃群的气氛，让他们进来还是不错的。
……
回到阍羚超市。
余生看着眼前的光屏，沉吟片刻。
【您似乎认为‘不可言说’的对象是店长，这到底对不对呢？姑且先这认为吧
恭喜您完成任务：寻找‘不可言说’！
奖励：超凡经验药剂，注射后，您将向下一个境界——相境，迈出坚实的一步！
新的主线任务正在加载中……已确认！请试着成为正式员工吧！】
相境……
余生直接选择注射，感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有了更深层次的提升。
【姓名：余生。
san值：80。
力量：76。
体力：89。
敏捷：100。
抗压：82。
评价：您很擅长逃跑。】
“……”
不想搭理系统，余生总结了一下自己拥有的物品，得出的结论是，远远不够。
不过，虽然通关这个副本的难度很大，但不可能是无解的。
副本中一定还有隐藏的道具……一种能压制诡异、帮助新人通关的专属道具！
自己必须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