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水灵我心中的歌 > 9.第9章第八章接受治疗
  我晕过去以后,被送往医院抢救,抢救足足进行了十天,到了第十天的早上八时,我才被身边的阵阵哭泣声惊醒。我惊醒时,像沉入梦境中迷迷糊糊。我不只道自己是在哪里,我呼喊着晓芬的名字,嘴却被氧气套堵住,我想拿掉它,但双臂却被绳子捆绑一般,无法自由,心急之时,我再动了动自己的双腿,但却亦似被绳子捆着一般,没有自由,而且左腿剧痛难忍。
  “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儿?”我痛苦中叫喊。但我的声音却被氧气套模糊着让人听不懂。
  “林杰……林杰……”晓芬流着泪,在哭叫着我,守护在我的床边。
  “爸爸……爸爸……”露露也在床边哭着叫我:“你看看我,你们把爸爸嘴上的东西拿掉!”露露哭着,用手扳着氧气套。
  “露露,别弄爸爸,别弄爸爸……”水灵抱着露露,抑制着她的手。
  “林杰,林杰,你可醒来了,林杰……”晓芬只是哭,哭得很伤心,像似有万分的悲痛,对我充满了负疚。
  “林师傅……林师傅……”水灵也哭成了泪人,她在向我叫喊。她不叫我林哥,叫我师傅,也许是因晓芬在座,听她叫我,而我的嘴却被氧气着,无法言语纯音,但我在呼唤着水灵。叫着水灵的名字。
  水灵见我艰难言语,怜我心切,她便放下了露露,给我摘去了氧气套。
  “水灵……”我在叫着她,声音颤抖。
  “……”水灵向我点着头:“你可活过来了……”她很悲苦地哭着说:“这都是我的错……”
  “不,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晓芬在一旁难过地哭着说。
  “你们都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我低声道:“事情已经这样,就什么都别说了。”
  “爸爸……爸爸……”露露哭着叫道。
  “露露……”我难过道。
  “水灵小姐,院长叫你去一趟。”这时一个女护士走到病房道。
  “唉!”水灵应道:“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水灵说着走了。
  我望着水灵的背影,转眼望着晓芬道:“我呆在这儿几天啦?”
  “十多天了。”晓芬道。
  “这么长时间啦?”我问。
  “是的。”晓芬说。
  “给我将手臂上捆绑的绳子解开好不好?”我动弹不得求晓芬。
  “这是医生事先这么做的。”晓芬借口说。
  “医生是为了防止我摘掉氧气套,现在我没氧气套,没事了。”我说。
  “那,我给你解开吧,你的针液当心。”晓芬一边解开绳子,一边关照道。
  “我知道。”我说。
  晓芬解开了我手臂上的绳子,我似乎双臂自由了许多,但我的双腿却仍然被绳子捆着,动弹不得。
  “这腿上的绳子也给我解掉。”我指令着。
  “这可不行,林杰。”晓芬痛苦地按了按我的腿,泪水直流。
  “为什么?”我较为着急。
  “因为,因为你的腿伤势较重……”晓芬低泣着说。
  “伤势很重……”我疑问地拉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只觉左大腿骨一阵剧烈锥心的痛。“哇,哇哇哇!”
  “林杰……你怎么啦?林杰……”晓芬痛心地问我。
  “我的腿……”我疼痛难忍道。
  “呜,呜呜……”晓芬只是伤心地哭。
  “妈妈……”见晓芬哭,露露也哭了。
  “晓芬,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我心中着急,对她劝慰:“你一哭,你看露露……”
  “妈妈……”露露哭着叫道。
  “乖,妈妈不哭,妈不哭,妈妈不哭了……”晓芬抱着露露,擦了擦眼泪说。
  “爸爸……爸爸……”露露又哭着叫我。
  “露露不哭,露露不哭了……”我含着眼泪,抚摸她的眼角,替她刮掉泪水。我此时此刻,有着切心的难过,我在想着我的医疗费用,我们将来生存的日子。
  “正在我考虑着,愁苦着`,水灵来了,她心情沉闷和焦急,我看得出,也知道,她在为我的医疗费用烦琐,院长叫她去,不是为其它,正是为这个。而她来到我床边时,却强装微笑。
  “怎么样?现在的气色好多了。”水灵道。
  “是的。”我难过地回答。
  “这就好了。”水灵显得很高兴。
  “水灵!”我叫道。
  “唉。”水灵应着,瞟了晓芬一眼道:“什么事?”
  “水灵,你坐下吧。”我说。
  “不了,我还有事……”水灵难过地说。
  “水灵,你坐下来吧,他要问你的话。”晓芬拉了拉水灵的手臂道。
  “说吧,我真的有事去……”水灵眼眶湿润着,显得怜悯的样子。
  “院长叫你做什么去?”我问。
  “没,没什么……”水灵吞吞吐吐道。
  “是吗?我不相信。”我说着瞧了瞧水灵愁苦的眼神道:“院长叫你去一定有事,水灵,我的医疗费用去了多少?”
  “这……”水灵支吾一下道:“这帐还没有结出来,等结出来了,我再告诉你,好吗?”水灵说着,声音和调,很富感情。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心中却忧愁万种。
  “好好歇着,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水灵望着我沉怜说着,转身拉了拉晓芬的手臂道:“嫂子,林师傅你要好好地照顾好他。”水灵见晓芬在面前,不便叫我林大哥,只好叫我林师傅。
  “这我知道,我知道……”晓芬难过地说。
  “嗯。”水灵点了点头,然后又抓住露露的小手说:“露露,等爸爸的病全好了,阿姨和爸爸,还有妈妈一起,带你去公园里玩。”
  “露露,快说,谢谢阿姨……”晓芬在一旁插言道。
  晓芬说着,露露没有回答,她只是呆呆而疑惑的目光瞧着水灵,水灵望望她,心中很似难过,像似心中的委屈有言难诉,她没有再烦露露,而是招呼着:“林师傅,嫂子,我走了。”她说着,没等我和晓芬反应过来,便走了。
  水灵走后,我心中很是难过,即使晓芬和露露在我身边,我却有着空前的悲怜和孤独,我不知为什么,我在惦记着,愁烦着水灵,我想,我的现在,一定会连累水灵很多很多,她在为心忙碌。可是,我正处在困难之中,知晓我的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由此,我不得不有一种对水灵的爱和对晓芬的恨,我恨她把事情扰成这种地步,如果不是她在从中扰乱,我现在不会这样,我和水灵不会辞去工作,这一切,几乎都是晓芬所为。晓芬因而欠我们太多了。我现在为此时感到痛苦和悲哀。但无论怎样的痛苦和悲哀,我得首先要知道,刚刚院长对水灵究竟说了些什么?因而这样,水灵走了没几分钟,我便叫晓芬问及院长去,了解院长对水灵说了些什么?查一查我自来医院到现在共用去了多少医疗费。一会,晓芬淌着眼泪把院长对她说的话,带着隐瞒地告诉我,说我在医院要呆好长时间,已用去医疗费二千多元。听到晓芬的话,即使晓芬对我还隐瞒着许多,我对此还是急了,我说我不想在医院呆好长时间,我问晓芬这二千多元医药费,你是怎么付的?她说,这都是水灵给我们付的。可水灵付了这么多,这还要付,这要付到什么时候?要付多少啊?我这样对晓芬叫着,悲泪纵横,我要她解开我的双腿,她哭着叫来了医生,医生这样才对我说了真情,他们说,我的腿严重骨折,有断肢的可能,若没有断肢的话,这将要动大手术,他们要我耐心,耐心。我又怎么耐心?他们走后,我悲伤地哭了,我哭自己的现在和未来,失去了一条腿,我今后的,该怎么走?我哭水灵为了我,四处奔忙,筹款操劳,我负疚她要到什么时候?当然,我哭,晓芬也在哭,她哭得似乎较为伤心,但一切伤心,现在都将是徒劳的,没有用的,我的现在已经成了现实,现实要改变,难矣。
  为此,我真想结束自己,离开这个世界,这倒一了了之,总比痛苦中要好得多。可是,要了结自己,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我的双腿被捆着,不好动弹,用自己的双手卡死自己,我却又无这个力气。我难,什么都难。真是难极了。不仅难,又何况晓芬和露露她们在为我不停地哀哭求活,要我千万不要离开她们,要我活在这个世界上陪着她们。再加上水灵第三天晚上来看我,她苦苦陪了我一夜,当她得知我要了结自己,悲泪纵横,伤痛不已,她哭着要我不要离开嫂子和露露,不要离开她,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我对她说,我断腿无钱,怎么活?她要我坚持信心,相信腿能治好,腿只要能治好,这要用好多的钱,这会拖得水灵很苦很苦,水灵又能上哪弄来这么多的钱啊。这摆在我面前的现实,正是我所担心愁烦着的。为此,我便说服水灵,放弃我腿的治疗,我不能把治疗我腿的重担始终落在这位年轻女子身上,这样,我与心不忍。但水灵却执意为我医治,她要我不要烦钱,她自有办法,尽管让我放下心来。因而,我该是无奈了。当过了半月以后,我的腿经过了初步手术,自己能坐上轮椅车了。我由晓芬推着在医院树档中散步,但我急于自己是个负担,一股劲,将车掀翻在地,跌落下来,晓芬扶我而哭,我火着哭着,要她别管我。永远别管了。晓芬恐于无奈,她哭着对我说,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弄成这样,杰,你不要为我,也不要为露露,但要为水灵小姐想想,她为你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你这样自暴自弃,你是对不起她的。
  由此,我难堪地哭了。正当我难堪地哭着,晓芬痛苦地扶着我,水灵拎着一包营养品过来看到,她扔下手中拎着的营养品扶住我。
  “林师傅!林师傅!你这是干吗啦?”水灵淌着眼泪,叫着问着我,她同晓芬要把我扶上轮椅上。
  “水灵,你们不要再管我了,这样我会累死你们的。”我忍不住地呜咽着。
  “这我和嫂子不怕,只要你能够好起来。”水灵也哽咽着说。
  晓芬见此,她什么都不说了,她只是一劲地哭。
  就这样,我被晓芬和水灵扶到轮椅车,水灵推着漫步,晓芬同水灵说,麻烦您一下,我去看露露去,然后她便走了。‘
  “水灵,你对我这样,你何苦呐?我的腿是不会好的。”晓芬走后,我痛苦地说。
  “不要这样悲观,林大哥!你的腿会好起来的,林大哥!”水灵抹了抹眼角说。
  “水灵,你不要这样安慰我了,我的腿是好不了的,你不要再为我费精费神,用钱出力了,你这样做,是徒劳的,你知道不知道?水灵……”我在坦诚中流着眼泪。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水灵固执地说:“我只知道,我无论花什么代价,都要将你的腿治好,让你硬棒棒地站在我的面前,这才是我的任务和目的……”
  “水灵……”我听了水灵的话,十分感动,她对我如此真诚和贴心,如此执着和坚决,这是晓芬没有过的,但我想,这对她太不公平了,由此,我从感动中难过:“你干吗这样呐?我是一个无用的人,是一个穷光蛋,你这样始终为我,一点都不值得。又何况,你对我,没有抚养的义务……”我说着,从难堪中溢出泪水:“这你知道吗?”
  “这我不管,也没有想过,我只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是好人,就应该得到好报,不管是来自家庭的,还是来自社会的,你都应该得到体贴,关怀和帮助。”水灵激动着,坦荡地说。
  “水灵,我并不是你说到中的好人,我并没有为社会为家庭做些什么样的善事,我不能接受,也无资格接受所谓的社会,家庭的帮助,关怀和体贴。我,我是个无用的人……”我说着,在心急中带着呜咽:“水灵,你别,别再管我了……我求你了……”
  “不,坚决不,我死也要管你……”水灵话音中也带着哽咽。
  “你管我?”我说。
  “对,我管你!”水灵干脆道。
  “管我,你哪里来那么多的钱?”
  “我……”水灵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没有钱,你拿什么来管我?拿什么?拿什么?”我说话中带有激动。
  “你别激动林大哥……”水灵沉顿片刻道:“我们不是还有书店吗?那可以有钱。若书店没有那么多的,我还可以和亲戚朋友借……”
  “借,借什么?一万二万无底洞地就这样地借下去?水灵,这样借,今后怎么还?怎么还?我不要你管,你别管我了……”我悲切地说着,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动起火来,我又欲掀翻自己的轮椅车。
  “林大哥,你千万不!千万不!你千万不能啦!”水灵哭着抱住我。我一使劲,将水灵推倒在树杆上,自己也从车上翻了下来。
  “水灵!水灵!”我呼叫着,挣扎着,却不能将身体移向水灵。
  “林杰!”这时晓芬带着露露冲过来扶我。
  “快,别管我!别管我!水灵,快去看水灵怎么样……”我着急地指向水灵。
  “水灵……”晓芬跑过去扶着她。只见她头额上流着鲜血。
  “水灵……”我的心如刀割地痛。
  “水灵……”晓芬叫着她哭了起来,便掏出手绢替她捂住伤口:“水灵,你怎么样了?”
  “林,林师傅……”水灵见是晓芬扶着她,忙又改口过来,不叫我林大哥,而叫我林师傅。
  “水灵……”我在艰难中移到她面前,泪水直流:“你怎么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我知道,无论怎样,你都要治好你的腿……”水灵流着泪,像似在哀求着我。
  “嗯……”我在悲怜中点点头。我只能这样,我再也不能给水灵精神上,身体上有什么伤害了。她为我这样,我凭什么这样粗暴地对待她,我为刚刚对她的言行,感到疚痛。而沉沉的疚痛,这已挽救不了这刚刚已发生的事实。所而,自己也只有无尽的忏悔。我这无尽的忏悔,这不要说,只有服从水灵为我所坚决的无条件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