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杜飞神中带着一丝冷冽,他看向季渊,道:“说了怎多,你又是何人?”
杜飞的声音冷硬,如同寒冰一般,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锐利:“少爷,我兄妹二人这几个月来,可有做过任何对晏府不忠之事?”
“您会允许一个外人在此地大放厥词,打扰晏老爷子的安宁,难道我们兄妹在您心中,就如此无足轻重吗?”
一股强烈的血气在灵堂内不断的飙升,众人瞬间感受到一阵恐怖的威压。
季渊目光微沉,想让晏城接受这个事实,明显需要更多的证据和说服力。
“我认识梅宏园的纪神医……”
尚知荣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俏丽的身影从灵堂外走了进来。
季渊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在马府见到过的马思淳。
那家人?
“马家……原来马家就是晏城背后的……”季渊心神不定,因为在马思淳身后,那个让他一阵后怕的女子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进来就与季渊四目相对,他一下就慌了神,手伸向包裹,紧紧地握著一张隐蔽符。
他可对这位‘狗鼻子’女士影响深刻。
好在女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季渊,这让他悬著的一颗心又放回肚。
“真是热闹啊。”
看到马思淳前来,尚知荣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道:“思淳姐姐……”
“哦,小荣也在啊。”马思淳挎著哪位名叫宛如的胳膊,撇了一眼揽在自己身前的两名武者。
“快让开!”尚知荣赶忙上前,将武者拉开。
“你们这是在做什?”马思淳看向晏城,又看了一眼晏殊,“将我和宛如姐姐丢在茶室,来这给晏老爷子上香吗?”
“思淳姐姐……”看到马思淳前来,晏殊也是一下子慌了神,她虽然知道马思淳的到来,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插手此事。
这让她接下来的很多计划都有可能受到干扰……
“思淳姐姐……”晏殊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我……我们……”
“你是谁?”没有搭理晏殊,马思淳将目光投向手握银针的季渊。
“在下季渊。”季渊面不改色,“受晏殊小姐所托,前来调查晏老爷子的死因。”
“晏老爷子的死因?”马思淳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晏城,道:“晏城,怎回事?你不是说老爷子是因病去世的吗?”
“思淳小姐……”晏城一咬牙,道:“请小姐做主,我也是刚刚得知……家父很有可能是被人毒害的……”
“哦……”马思淳来了兴致,她松开挽住宛如的手,道:“毒害的?什人敢毒害我们马府选择的人?”
“季大哥……”晏殊指向季渊,道:“思淳姐姐,季大哥查出,我爹爹是被人毒死的!而且还是用南疆的毒!”
“南疆的毒?”站在马思淳旁边的女子听到这个信息后,立刻走到季渊身边,鼻翼微动,看了一眼棺材内的晏席知,最后把目光投向季渊手的银针。
“这是什?”女子发出疑惑。
“思淳姐姐……这位是?”晏殊悄声问道。
“哼。”马思淳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道:“这位是我的闺中好友,林兴宇将军的亲妹妹,林宛如小姐!”
听闻此言,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林兴宇!
那可是几乎可以堪比传说中的人物,镇国大将军,以一敌二斩杀两名后天宗师,镇守北原之人,先天境武者!先天境宗师强者!大齐武者第一人!
而林兴宇将军竟然还有个妹妹……这让在场的众人都十分诧异的看向这位气度不凡的女子。
她长发如瀑,轻轻披于肩后,五官精致,每一处线条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却又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她站在那,就像是一朵孤傲的梅花,即使在严寒中也独自绽放,不依赖于任何人的欣赏。
看到众人的反应后,林宛如并未做出反应,而是追问道:“这是什?”
“此毒名为紫封喉,是一种极其隐蔽的慢性毒药。”季渊解释道,“它的主药是采自罕见的紫髓花,再辅以其他药材精心炼制而成。”
季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与清水无异,因此极难被察觉。”
“中毒者若每日摄入一滴,不出三月,便会无声无息地暴毙而亡。”季渊继续说道,他的目光在刘凤和杜飞的身上扫过、
“更为狡猾的是,死者的外表并不会显示出任何毒害的迹象。”他补充道,“毒药会在死者体内形成一种粘稠的液体,它会附着在喉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聚集到一定量时,便会引发死亡。”
“因此,这种毒药被称为紫封喉。”季渊总结道,“死者的面部至喉部会出现紫色的液体,这是此毒特有的标志。”
听完季渊说完,林宛如道:“你说此毒来自南疆?”
“林小姐,我曾随家师云游四方,虽不敢妄自尊大地称见多识广,可死人见多了,各种各样的死因也层出不穷,自然而然也就懂得多了。”
季渊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此毒就是如此,我曾见过受到此毒而死去的尸体。当时是在云州,您应该知道,那靠近南疆……”
“南疆距离上京,路途遥远,即便是来往的商队也很难寻到这种只种植在南疆深林中的紫髓花……”
说到此处,晏殊也上前道:“那刘凤的哥哥就是南疆人……而且他们俩就是上年入秋之际才来到我晏府……”
说罢,她看向刘凤,后者的脸上勾勒著浓浓的怒意。
“一个红园女子,嫁入我晏府,不久后我爹爹去世,她还企图勾引我哥哥晏城……”
“我没有!”刘凤怒道:“妾身冤枉啊!”
“城儿……”
“骚狐狸!”晏殊看刘凤又想依靠晏城,急忙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刘凤的脸色苍白,“晏殊!我刘凤自问对晏家忠心耿耿,对老爷尽心尽力,你这样污蔑我,是何居心?”
“思淳姐姐!”晏殊没有理会晏城的为难,而是看向一旁正在看戏的马思淳,道:“求姐姐为我晏家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