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一战成名。
  众人看着眼瞅就活不成的人被抬进了手术室,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好好的站在了眼前。
  那叫一个不可置信。
  前头那两个对此束手无策的大夫,此刻是心服口服。
  “神医啊!”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那赵大郎发病时候有多可怕,眼瞅着就活不成了。”
  “说的就是,结果抬进去才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人竟跟没事儿似的自己出来了。”
  “还有这神奇的事儿?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也得看看去,我这多年的老寒腿,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
  都说病急乱投医。
  这有病的人那,哪怕有个风吹草动,都想去看看。
  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死马当活马医也得去试试啊!
  曲泉镇不大,大夫就那么几个,医馆就那么一家,如今开了个新的,还当天就施展了一回起死回生之术,以至于好信儿之人络绎不绝。
  可此刻的夏小乔正面无表情的给那女子上药。
  “这脸上的伤,切记不可沾水,按时上药,过两日待我做好祛疤膏你在来,也省着留下疤痕。”
  看着眼前女子被抓花了的脸,夏小乔冷冷的看向作俑者,赵老婆子被看的赶忙缩了缩身子,女子的娘家人气愤不已。
  “你怎么狠得下心,下这么重的手啊?我可怜的女儿。”
  “什么狠心,娘,我看这个老妖婆就是故意的,她想休我妹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脸花不花有什么要紧?花了岂不是更好,省着我妹妹在找人家,万一再把她干的这些龌龊事说出来,岂不是面上无光?”
  “我——”
  “你什么你?”
  那女子的娘家哥,虽然个子不太高,还有些瘦弱,可却是个有骨气的。
  指着赵大郎的鼻子打骂,“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娘这么欺负你媳妇儿?我罗老三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将我妹嫁给了你。”
  “舅兄,我——”
  “你什么?你想说这是孝道是吗?呸,狗屁的孝道,你这是祸害人,既然你老娘如此怕你被女人榨干,那还成亲作甚?还要什么孩子?你们娘俩单过岂不是更好?”
  这话一落,那女子哇的就哭出了声。
  这么多年,她有苦难言,那真是受尽了委屈。
  而女子的娘紧紧的搂着她,娘俩哭成了一团,而她大哥却硬气的道:“我看这日子也不用过了,和离,现在就和离,我妹回家,我养她一辈子。”
  这话撇地有声,夏小乔都要为他拍手叫好了。
  这有娘家撑腰果然就是不一样,那赵大郎直接就慌了,砰就跪在了地上。
  “岳父岳母,舅兄,我知道错了,我替俺娘给你们道歉,给你们磕头了,”
  说完砰砰砰,那是真磕啊。
  赵婆子见此顿时急了,“大郎,你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给她们磕什么头?还要和离,呸,给你封休书都不错了。”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你凭什么写休书?你为母不慈,你有什么脸写休书?”
  “呸,我为母不慈?她当儿媳妇的侍疾那是她的本分,再说,我又不是没给她机会,每个月一次还咋的?这都三年了还怀不上,那就是她没本事,想当年,老婆子我还不是一次就怀上了?她肚子不争气赖的了谁?”
  赵老婆子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她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落到儿媳妇就不行了?
  俩家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最后都要到义绝的地步了。
  夏小乔是看了好大一场伦理大戏。
  这都什么奇葩祖训?
  她也是开了眼界了。
  好不容易将两家人打发走,夏小乔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还没等松口气,郑老头端着茶笑呵呵的凑了过来。
  夏小乔见此一脸警惕的看撇了他一眼,“干啥?想要拜师啊?”
  “呵,没门。”
  郑老头见此顿时满脸的尴尬。
  “夏娘子,其实我师父他长的不丑。”
  长岐这话一落,郑老头瞬间怒瞪了他一眼,“还不给我闭嘴?”
  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是——
  看郑老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那模样,夏小乔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随后接过他的茶,淡淡的道:“什么事儿说吧。”
  郑老头马上又堆起了笑容,错了措手道:“那个——”
  “是想问风寒丸的配方?还是想问丢钾症啊?”
  “其实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嘛——”
  说完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随后伸出了手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我可没有钱。”
  郑老头吓的赶忙往后退了一步,一副守财奴的防备样。
  夏小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随后将茶碗往桌子上用力这么一落,马上高冷的道:“那就免谈。”
  “你,当初你可是说好了,要拿——”
  “要拿出【安宫牛黄丸】的配方是吧?”
  还没等他说完,夏小乔直接打断了他,随后弹了弹衣袖道:“那配方你就别想了。”
  “什么意思?你说话不算数?”
  夏小乔耸了下肩,“这话从何说起?当初签契约的时候,可没说要我拿出药方,只说拿药的事儿啊。”
  说完直接从衣袖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几颗你先拿去吧。”
  “你——”
  郑老头被气的干瞪眼,而夏小乔则继续笑着道:“那个药方虽不能给你,但是这伤寒丸的药方到可以,你别急着拒绝,焉知我没别的药方?不过——”
  说完又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不是夏小乔敲竹杠,实在是她真缺银子。
  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每天就那么点积分的进项,家里好几个伤员,再加上医馆的病人,她那点积分根本不够看的,这么又要见底了。
  她能怎么办?
  她也很难好吧?
  “多少?”
  夏小乔直接又伸出了一只手,郑老头气的直接蹦了起来。
  “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夏小乔顿时沉了脸,而郑老头哭丧着脸道:“夏娘子,我知道这方子值这个价,可问题是账房里真没这么多钱了,这买房子,造家什,进药材,哪儿哪儿不是银子?”
  “这好不容易开业了吧,为了打响名头,前三天都义诊,药钱都减半,天天赔钱,我上哪儿给你整五百两银子去?”
  郑老头还一个劲的哭穷,而夏小乔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随后端起了茶碗,道了声。
  “长岐?”
  一副送客的姿态,而万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真要撵他走。
  这可是把郑老头气坏了。
  “我是你师父,还是她是你师父?”
  长岐委屈的道:“师父,师祖她心情不好,您看?”
  噗——
  刚喝了一口茶的夏小乔差点喷了出去。
  而郑老头也差点被这个坑爹的,哦不,是坑师父不偿命的大徒弟气个倒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