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你的话?”周烈拍着他的肩膀捧着他说话,竖起大拇指,“石哥你在这一片可是这个!我们能套出来?”
  
  进门的时候他听老板娘说了句,这个姓石的最要面子。6
  男人被周烈夸的身心舒适,哈哈大笑了几声才道,“倒也是!不是我跟你们吹,年轻的时候我在咱们这一片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咱们海城的第一条公路你们知道吧?就是我跟人一起修的,凭你们两个毛头小子,还真套不出我的话。”
  
  “那是!”秦朝敬了他一杯酒,故作醉态问他,“我是听说过石哥你的大名,你跟刘炳大哥都是好样的!”
  
  “切!跟他那样的小人相提并论我都嫌恶心!”男人直接呸了一口。
  
  秦朝很好奇地问,“怎么?他这人不是挺好的?”
  
  “你们都听说他被侄女杀死的事了吧?”男人笑的一脸神秘,“知道是为什么不??”
  
  “为啥?”秦朝故作一脸好奇。
  
  男人故意吊他胃口,直接倒满了几杯白酒,“你们一口气把这些都喝了,我就告诉你们。”
  
  周烈要去拿杯子,被秦朝身子挡住,“烈哥,我来!”
  
  救他的女孩,他要自己来。
  
  况且烈哥刚出院,医生叮嘱过近期不能饮酒。
  
  一共五杯白酒,秦朝皱着眉没有停顿喝完了。
  
  喝的太猛有些上头,他看人都有些重影了,大著舌头“说话算话!石大哥你这样的人物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行!酒量不错!对我脾气!”石哥看他爽快,揽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了刘炳的事。
  
  “有次我们一起喝酒,回家时他说去看看侄女,我还想着他这二伯当的真不错,比爹还靠谱,结果走了没多远我想起来有事跟他说,拐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在…,真特娘不要脸啊!她那侄女也就跟我闺女差不多大,兄弟我跟你说句心里话,他这样的人渣被杀了也是活该!要是睡敢这样对我闺女我可真敢杀人!”
  
  秦朝跟周烈对视了一眼。
  
  “大哥你这人是热心肠,我们有什么话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周烈把秦朝扶到椅子上坐下,“我是刘爽她哥,他欺负我小妹我们只是正当防卫,现在打官司我们在找证人,石大哥你到时候能帮我们到法庭作证吗?”
  
  男人揉着额角打量周烈,“我想起来了,那闺女她妈就是嫁给你爸了,我刚刚就看你有点眼熟,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小时候我跟你爸还是同班同学,不过我家里没钱上到三年级就不上了。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呢!”
  
  周烈从善如流喊了声叔。
  
  “行!你放心,到时候开庭叔去帮你妹作证!”男人拍著胸脯保证。
  
  “谢谢叔!”秦朝立刻懂事地随着周烈叫起叔来。
  
  ……
  
  这边苏茉跟陈丽娟一道问路找到了王婶家。
  
  不过家里没人,王婶的老伴说她又去别人家串门了。
  
  费了一番周折,她们才找到王婶。
  
  王婶不知在说什么事,唾沫横飞,双眼放光,面前的一群人听的全神贯注。
  
  苏茉侧耳听了一耳朵脸红了,王婶好像在说谁家老公公跟儿媳妇的事。
  
  新
  说的绘声绘色让人身临其境,好像她真的亲眼所见一样。
  
  “王婶?”苏茉喊了两句王婶才注意到她。
  
  王婶看到她同样也是眼睛一亮,刚好她说了半天话也渴了,便跟苏茉离开了。
  
  她正好有事想问苏茉呢!
  
  一脸急切的吃瓜相,“我那天回娘家了,没看见他们说的热闹事,他们都说刘爽把她二伯给杀了,你快给我好好讲讲。”
  
  “小爽是冤枉的,是刘炳有错在先。”苏茉跟陈丽娟一左一右地走在王婶身侧,“咱们这一片就属王婶你消息最灵通,没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刘炳做过的那些混蛋事,王婶你知道吗?”
  
  王婶张嘴就想秃噜出来,她当然知道。
  
  就连苏茉几人要帮刘爽跟刘炳家打官司的事她都知道了,不过如果她要给刘爽作证那肯定就会得罪刘家。
  
  她儿子在厂里还是在刘炳儿子刘兴手下干活呢!
  
  要是得罪了刘炳家说不定儿子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苏茉追了她两步,“婶,我们不白让你作证,只要你愿意出面作证,谢礼您开口说个数!”
  
  给钱给东西都行。
  
  这话倒让王婶有些意动,只不过跟儿子的工作比起来还是儿子的工作更重要。
  
  不过刘爽这孩子实在可怜…
  
  王婶很纠结。
  
  看她态度有所松动,陈丽娟也连忙道,“对!只需要大姐你帮忙做个见证,我们全家人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不行不行,”王婶连连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去问别人吧!”
  
  她甩开陈丽娟的手就快步往家跑,谁知陈丽娟手劲这么大,抓着她愣是不松手,一路跟到了她家里。
  
  “求求你,”陈丽娟苦苦哀求,找人拼命她不敢,但是哭惨她很擅长,“大姐,我这闺女可怜呐!当初她爸只要一喝酒就打我,三伏天我都不敢穿短衣服,身上一年到头都没块好皮,我怕自己被打死就再往前走了一步嫁了人,我对不起小爽啊!”
  
  “可是我要把闺女带走他们家人不让,闺女留在那白白让畜生糟蹋!大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吧!要不我给你跪下?”
  
  王婶怎么可能让她跪,同为女人她当然能够体会到陈丽娟所说的苦楚。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有哪个女人会舍得抛弃孩子改嫁的?
  
  说话间,陈丽娟真的跪在了她面前。
  
  此刻她只是一个想让闺女活命的母亲。
  
  “你先起来,我再想想。”
  
  王婶为难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得罪刘炳家别的我倒不担心,就是担心我儿子的工作。”
  
  “工作没问题,王婶我开了一家服装店,就在八号街,以后还打算开别的店。如果因为您作证这件事让您儿子丢了工作,我保证帮他找的工作比之前的工资高一倍。”
  
  王婶的儿子在印刷厂当工人,一个月有一百二十块钱的工资。
  
  如果高一倍,就是两百四十块,一年可就是两千多块,王婶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