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猜的没错”,卫云凌摆摆手苦笑,“我15岁时中了一种剧毒,性命危在旦夕,无奈之下只好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保住了性命,因而最后也留下了这种寒毒一直驱散不去。”
  “你这毒中的时间太长,已经融入全身血液经脉之中,我没有能力治好,只能试着先压制下去。”杜文渊摇摇头。
  卫云凌听了这话却面色如常,因为这些年来,许多给他医治过的神医都下过如此的定论。
  苏汐皱起眉头想道:难怪在悬崖上小花吸掉一些他的血就好多了,但是现在这情况,总不能让小花把他身上所有血都吸光吧?这要是放在现代,给他做几次血液透析就能慢慢解除血液中的毒素,然而,这里可没有这种仪器啊。这可怎么办?
  卫云凌看了苏汐一眼,立马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加了一句:“有劳大夫了,这毒我已经习惯了。等我伤势好转,内力恢复,我就能再用内力压制住它。”
  边上的柱子下巴都要吓掉了。
  什么时候他家王爷也会费口舌向别人解释了?更可怕的是他还学会卖惨了,还是以这种可怜兮兮的态度!天要塌啊!
  苏汐听了却觉得卫云凌真的十分可怜,才15岁就中了剧毒,之后一直受这寒毒的折磨,是个人都受不了呀,难为他意志坚定,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变成一个暴虐的变态,也挺不容易的。
  “别担心,你先吃着我配的解毒丸,容我和杜大夫研究一下,一定能找到方法给你治好的。甚至你脸上的伤,以后我都能给你一并治好了!”
  苏汐是胸有成竹,所以心里不慌。杜文渊却吓了一跳:汐姐儿你可别随便说大话呀,这毒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怎么到你这儿说得这么笃定这么轻松呢?你当是在街上买大白菜呢?
  卫云凌并没有把苏汐的话当真,他知道苏汐手里可能有神药,然而他这毒已融入血液,是不可能轻易解开的,但是却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秦文和柱子在一边几乎瞪掉了双眼,之前皇上、太后,所有人都苦口婆心地劝说六王爷把脸上的伤治好,可他就是像一块冷硬的石头般坚持不听,现在居然因为苏家小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乖乖点头同意了,今儿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不由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
  “倒是你胸口居然也有伤而且肿成这样,里面必定是化脓了,必须把伤口切开,把腐肉切除掉,否则要是伤口继续恶化,你就死定了。”几人又都惊讶地看着苏汐面不改色地说出如此血腥吓人的话来。
  杜文渊正在为这伤口发愁呢,因为要给化脓的伤口动手术,他担心手术后挖去腐肉没处理好会再度化脓,这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苏汐明白,这个时代对于伤口的消毒,还没有清晰的概念。一旦伤口发炎感染后,大家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伤口坏死。但这些对她都不是问题,她完全可以用蒸馏术提炼出浓度颇高的酒精来给伤口消毒。
  杜文渊听了眼前一亮,“汐姐儿,这么说你有办法?”
  “嗯,我曾在父亲的藏书中看到有一个案例,里面讲述了如何在伤口感染,发炎腐烂的时候治疗,如今正好一试。”
  “什么?你就凭不知哪本书上看到的一个例子,就敢在我们家王爷千金之躯上实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一边躺着的秦文连忙摆手,“我明天就去县城,找更好的医生来。”
  “你自己还躺着呢怎么去?再说这边境偏远之地,杜大夫就是最好的医生了,有他在你不用担心。”苏汐知道自己一时间无法获得别人的信任,便把杜文渊推了出来。
  卫云凌却说:“我愿意一试。”
  秦文都快跳脚了,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眼巴巴的卖惨装可怜也就罢了,如今居然相信一个小姑娘不知从哪个地方看到的治疗方案,虽然这小姑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但是也不能如此盲目啊!
  王爷,您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