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欢逐渐冷静下来。
  恍惚了一阵后她很快就想明白,高淑兰是不可能把事情真相告诉她。
  要不是在进门的时候听到那些话,她也不会失去理智的追问过去的事情。
  “口气倒是狂妄,既然不想要吃江家的饭这个时候你来干什么?说到底还不是害怕鹤辞不要你了,生日会上慕卿卿就拉着鹤辞,这层关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江冷冷一阵冷笑。
  她可不认为江意欢和慕卿卿有什么可比之处。
  当晚鹤辞带走江意欢不过是为了鹤家的脸面。
  江意欢沉着脸,直接走到江冷冷的面前。
  啪的一声。
  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啊!”
  紧跟着从江冷冷嘴里出来的尖叫声响彻客厅。
  “我的脸!江意欢你居然敢!”
  江冷冷面目狰狞的看着的面前的女人,如今她最之前的就是自己的这一张脸!
  她的脸上要是有伤的话,通告怎么赶?
  江意欢这个贱人就是见不得她好!
  她来江家就是故意要给自己难堪,让自己下不来台!
  “你个贱人!你就是在嫉妒我们!”
  江冷冷冲上前去,想要讨回那一巴掌,却没想到整个人被江意欢推到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浑身一愣,甚至连咒骂都忘了。
  “慕卿卿生日会上也有你的手笔吧,江冷冷,我早就说过,你再敢动我,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一巴掌只是利息。”
  江意欢冰冷的声调让江冷冷逐渐拉回了思绪。
  她的心底第一次有了慌张的感觉。
  “你……”
  “江家欠我和我妈的,我会讨回来。”
  扔下这句话,江意欢离开了这个地方。
  上车后,司机明显察觉到少夫人的情绪不对。
  “去城郊墓园。”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便卸下了满身的戾气。
  如今她只觉得累,浑身上下都累的慌。
  南城最近两天的天气都不算好,黑压压的云层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车子开出了城区之后,两旁的绿化便多了许多,整个街道的气氛都显得尤为压抑。
  江意欢的脑袋靠在车窗前,她看着两旁逐渐倒退的树木,眸中的神色微微闪烁了着,这是她第一次到母亲的墓前。
  “少夫人,到了。”司机的车子停在陵园前。
  江意欢微微抬头,陵墓前郁郁葱葱的绿叶盖住了石碑上的刻字。
  从正门看去就能够看清矗立在陵园当中的那一排排墓碑,光是远远看着就能够感受到那严肃且悲伤的气氛。
  江意欢长叹了一口气,拉开了车门,抱着从路边买来的那一束鲜花。
  门口到墓碑前不过一百米的距离,她却走得异常缓慢。
  她还没走到墓碑前,视线便被不远处的那一道身影给吸引住了,她的瞳孔猛然一缩,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匆忙冲到了墓碑前。
  “谁让你来的?”
  江意欢向来冷静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
  “来就来了,还要谁的允许?这墓碑看样子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过了,江意欢,你对你妈也不过如此。”女人把手上捧着的鲜花冷笑一声说道。
  “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有一些亲缘关系,可你看看诺大的林家明明人丁兴旺却没有一个人肯踏进这里,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林莞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唇角微微扬起,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她。
  她的话让江意欢身子一僵,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自己刚从江家进去时听到的那一番话。
  当年母亲的死因和或许和林家也有点关系。
  但她现在还不能确定。
  “从始至终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只要你肯乖乖的离开选择我就不会这么针对你,可有些人就是不长耳朵,非要凑到我跟前去挑衅我。”
  林莞自小到大都是林家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宠着她爱着她,虽说没有那么骄纵的脾气,但是只要有人敢抢走她的东西,她就会毫不犹豫的上手,不惜一切代价。
  “你立马打一个电话,告诉许泽,你跟他从今以后不会再见面,否则,这墓碑我就当着你的面砸了。”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江意欢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下,轰隆一声。
  她的声音颤抖,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林莞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示意她看向另外一旁等着的几个工人。
  “鹤家的人管不了你这么多事情,而我有钱可以瞒下今天在墓园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已经把选择权交到了你的手上,是选择要许泽还是要你妈。”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墓园门口的司机一抬头便看见少夫人站着的位置旁上平白无故多了几个手拿大锤的人。
  该不会少夫人是受了什么欺负?
  司机这样想着便坐不住了,立马拉开了车门就准备冲上去。
  可没走两步便又停了下来,对方那么多的人,而他赤手空拳只有一个冲上去,只怕是会给少夫人添麻烦。
  他立即调头,从车上拿下了手机给先生汇报了。
  鹤辞听到消息时,第一时间终止了会议。
  他冷着脸亲,自开车到了城郊的墓园。
  而此时,江意欢已经拨通了许泽的电话并且把林莞想要听到的话都说了一遍。
  可即便如此,林莞冷笑一声,随后便指挥着那几个挥着大锤的人直接朝着林露的墓碑走了过去。
  江意欢张开双臂直接附在了墓碑前,一双眼睛通红,她死死的盯着林莞:“你想要听到的,我全部都已经说了一遍,你还想要怎么样?”
  林莞冷笑一声,将自己是林家大小姐的姿态摆的十足:“你之前让我这么难堪,我不从你身上讨回点利息来,都对不起我自己!”
  “江意欢,这个社会一向都是如此,你进去了三年,连最基本的生存之道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从现在开始你记住,以后看见我就要绕道。”
  林婉笑着说完这番话随后伸手微微一晃。
  守在一旁的几个工人齐齐的朝着林露的墓碑走去。
  “砸了,砸得干干净净!”
  林莞一声令下,工人挥起锤子。
  就在铁锤即将砸在墓碑上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