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这是从哪知道的?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农庄里人多眼杂,我随便拿点钱打点一下,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了。”柳春莹更加得意。
“这是张公子命我查的,这些证据,我交给他的话,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
“别,柳小姐。”安羽辰明显更慌了,他哀求道:“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好歹也有过婚约,你是菩萨心肠,不会举报我的对吗?”
柳春莹心中大爽,她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子上,拿捏著安羽辰:“我这些证据交不交上去,要看你的表现了。”
“只要不告发我,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安羽辰坐下来,一脸的哀求:“春莹,你举报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张翰林表面上跟你好,也是因为你柳家有钱,能助他父子成大事,其实他压根看不起你们商贾的地位的。”
“这样,只要你不交上去,我把樊翼布庄的染布工艺,还有他现在卖的香水配方全部给你,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柳春莹眼前一亮。
“真的,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发誓。”安羽辰信誓旦旦的说。
“跟樊翼的配方工艺都是一样的?”柳春莹又问。
“对,都是一样的。”安羽辰一点头。
“你若是敢骗我……”柳春莹沉着脸,满是警告的神色。
“我的身家性命都被你握在手里,我怎么敢骗你呢?”安羽辰一脸畏惧的说。
“那好,你把所有的工艺配方全部写出来,如果敢有任何差池,我马上能要了你的命。”柳春莹相信了。
本来她是不会轻易相信安羽辰的,但香水和幕紫凝纱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她相信就算是再给她十年时间,柳家也制作不出来那么优质的香水,也研究不出来那么先进的布匹工艺。
她本身就是一个商人,而商人本性贪婪,就是因为她的贪婪,她又义无反顾的一头扎入了安羽辰给她下的套中。
“好好,我马上给你。”安羽辰连忙从衣袖中取出了两份宣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香水的配方以及布匹工艺。
“这些东西你事先就准备好了?”柳春莹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这些东西是我能在邑顺城立足的根本,我当然要提前准备好的。”安羽辰随口找了个借口。
如果是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他这个借口到底有多敷衍,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蹩足借口,柳春莹即没有丝毫怀疑。
她现在已经被这两样东西冲昏了头脑了,因为柳家在这两样东西上栽的跟头实在是太大了。
她也太想找回场子了,她伸手把这两样东西给抓在手中,冷笑道:“算你识相。”
“安羽辰,你以前太嚣张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警告,做人务必要低调一点。”
“是是,我以后保证一定会低调。”安羽辰一副受教的样子,不住的点头。
“这样最好,你放心只要我验证这东西是真的,我不会为难你,但你以后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柳春莹得意忘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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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一定听你的话。”安羽辰信誓旦旦。
柳春莹揣著安羽辰给的“配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酒楼。
时间就是金钱,她要赶紧回去照着方子配了香水染出布,哼,安羽辰最好不要骗她,否则,她会让他醉尸万段。
眼看着柳春莹急不可耐的离开,安羽辰笑的合不拢嘴。
女人啊,果然会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呵呵,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眨眼,数日已过,这日孟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边大红狮子上都系上红花,而且大红灯笼高挂,整个孟府都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
孟家向来颇有声望,而且孟老辞官以后虽然不理朝政,但却为当地谋了不少福。
比如上书朝廷广修堤坝,筑沟渠,引运河之水入田间。
所以这几年虽然干旱,但邑顺城周边诸城收成还算不错。
所以孟家的动静惊动了不少的人。
“孟家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这你都不知道?孟老孙女孟言兮今天大订啊。”
“啊,孟家小姐可是号称大梁第一美人,谁这么有福气居然能娶到她?”
孟家正厅铺上红毯,宾客满堂。
孟老身为长者,亲自出面证婚,安羽辰一身锦衣,送上聘礼,气氛已经烘托到极致。
眼看良辰吉日已到,孟老拿出喜帖:“孟家有女言兮,年方十九,才貌出众,文武兼备。”
“著安氏后人安羽辰,携良辰牵手,共赴白首之约……”
锣鼓,鞭炮响起,安羽辰走上前,轻轻的牵住了孟言兮的手。
孟言兮的手一缩,有点抵抗,但随即任由安羽辰牵住,两人顺着红毯,走到长辈跟前躬身行礼。
可就在这时候,一声怒斥传来:“且慢。”
随即一名男子匆匆忙忙的冲入了府中,直接进入了前厅,男子相貌英俊,一身白衣。
颇有几分风流才俊的形象,他直接冲到了孟老跟前,高声喊道:“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这是谁啊?敢来孟家惹事?”
“孟言兮的表兄,程州来的,祝文宏,在当地可是有名的才子。”
“这是要干什么?”
“嘿,还能干什么?祝文宏发奋读书,力求考取功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迎娶自己表妹,现在孟言兮都要订婚了,他能不急吗?”
“文宏,你怎么来了?”孟长河走上前。
“姨丈,我姨妈已经故去多年,只有言兮这么一个女儿,难道你就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吗?”祝文宏沉声道。
“文宏,今天是你表妹大喜的日子,不可胡来。”孟长河的脸微微一变:“你表妹择得佳婿,是好事,不要胡说。”
“佳婿?呵呵,你叫安羽辰吧?”祝文宏冷笑一声他指著安羽辰:“别人不清楚你的来历,我可知道。”
“你祖父被褫夺邑安侯封号,贬为庶民,你父母过世留下五百亩祖产,五年时间被你赌光。”
祝文宏的话音一落,室内轰的一声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