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魁地奇比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次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比赛。
  
  
  “你说赫奇帕奇他们能赢吗?”卡洛琳和西弗在走廊中走着,准备前往魁地奇球场。
  
  
  “不好说。”
  
  
  “但听说他们的找球手还不错,塞德克·迪戈,小孩人品佳,长得也好看。”
  
  
  “就是魔药学很差劲……”
  
  
  正说着,在前方图书馆的走廊上,看到有两个人影。卡洛琳立刻上前检查:
  
  
  一个留着长长鬈发的六年级学生,是个拉文克劳女生,在她旁边的是赫敏·格兰杰。
  
  
  她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呆滞的眼睛大大地睁著,身边地板上有一面圆圆的小镜子。
  
  
  “快去通知其他教授,西弗你去找阿不思他们,我去通知霍琦女士,魁地奇不能正常进行了。”
  
  
  卡洛琳急匆匆地跑到魁地奇球场,队员们在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中已经走向了赛场。
  
  
  他们腾空而起,围着球门柱作热身飞行。霍琦女士把球放了出来。赫奇帕奇队的队员此刻正聚在一起,抓紧最后一分钟时间讨论战术。
  
  
  卡洛琳看到台上的米勒娃,立刻示意她下来,并讲清楚了事件原委。
  
  
  听完后,米勒娃连走带跑地穿过赛场,手用变形咒变出一个巨大的紫色麦克风。
  
  
  “比赛取消了!”米勒娃通过麦克风对着拥挤的露天看台说,人群发出不满的嘘声和喊叫。
  
  
  奥利弗·伍德显得垂头丧气,他降落到地面,没有从飞天扫帚上下来,就朝米勒娃跑去。
  
  
  “可是教授!”他喊道,“我们必须比赛……魁地奇杯……格兰芬多……”
  
  
  米勒娃没有理睬他,继续拿着麦克风喊话:“所有的学生必须返回本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那,学院的负责人会告诉你们更多的情况。请大家尽快离开!”
  
  
  然后她放下麦克风,向卡洛琳点了点头,并示意哈利过去。
  
  
  卡洛琳从正在抱怨的人群中找到了罗恩·韦斯莱:“韦斯莱。”
  
  
  罗恩·韦斯莱看过来,金妮·韦斯莱抱着一个黑色的本子也扭头疑问。
  
  
  “哦,抱歉,是罗恩·韦斯莱,你最好来一趟。”
  
  
  哈利波特和米勒娃开始朝城堡走去时,卡洛琳带着罗恩·韦斯莱也向他们跑了过来。
  
  
  学生们拥挤在他们周围,有的在嘟嘟哝哝地抱怨比赛被取消了,有的则显出很紧张的样子——大多数抱怨的都是纯血,紧张的都是麻瓜巫师。
  
  
  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跟着他们回到学校,登上大理石楼梯。
  
  
  “你们会觉得有些震惊,”他们走近医疗翼时,米勒娃用出奇温柔的声音说,“又发生了攻击事件……又是双重攻击。”
  
  
  卡洛琳先一步把门推开,庞弗雷女士正在俯身查看着那个拉文克劳,赫敏格兰杰则在她旁边的那张床上。
  
  
  “赫敏!”罗恩·韦斯莱惊呼道。
  
  
  “我在图书馆附近发现她们的,”卡洛琳说。
  
  
  “我想你们俩大概没有人能对此作出解释吧?”米勒娃说。
  
  
  “哦,对了,这是在她们附近的地板上找到的,是你们的吗?”卡洛琳举起那面圆圆的小镜子。
  
  
  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摇了摇头,他们都死死地盯着赫敏·格兰杰。
  
  
  “我护送你们回格兰芬多塔楼,”米勒娃心情沉重地说,“不管怎样,反正我要去对学生们讲话。”
  
  
  “我也要去斯莱特林宿舍了,西弗现在去找阿不思了,不知道有没有通知学生们,我们那也有好多要担心的学生。”
  
  
  卡洛琳向米勒娃示意下,便去了斯莱特林宿舍,西弗果然没有在,只有级长维持着秩序,大家都在抱怨著。
  
  
  “肃静!肃静!”卡洛琳走进公共休息室,宣布著。
  
  
  “所有学生晚上六点钟以前必须回到自己公共休息室,任何学生不得在这个时间之后离开宿舍。”
  
  
  “此后上课都由一位老师护送,在没有老师陪伴的情况下,任何学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训练和比赛都被延期,晚上不再开展任何活动。”
  
  
  斯莱特林的学生挤在公共休息室,默默地听卡洛琳讲话。
  
  
  她卷起她刚才念过的羊皮纸文件,然后继续说:“如果事情不解决,学校很可能就要关闭了……”
  
  
  底下一片哗然。
  
  
  西弗走进来:“安静!”喧闹声停止。
  
  
  “我相信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西弗看向卡洛琳,“至少是现在。”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都自作自的事情去吧,如果不想让你们可怜的老教授累死的话。”
  
  
  德拉科犹豫再三上前询问卡洛琳著:“教授,真的会关闭学校吗?你们当时不也发生了,而且比这还严重,可是学校也没事啊?”
  
  
  “德拉科,之前那次很危险,这次也一样,我们面对的一直都是未知……”
  
  
  三更半夜,卡洛琳穿过阴森森的走廊,这一路并不令人愉快。在太阳落山后教授、级长和幽灵成双成对地在走廊巡逻著,四处查看有无异常情况。
  
  
  卡洛琳和斯莱特林的级长杰玛·法利总是一起巡逻,西弗则是在固定地方站岗。幸好,这几天都风平浪静。
  
  
  到城堡外检查时,发现阿不思神情非常严肃地走出海格的小屋,并向这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长,卡洛琳对他记忆尤新。他矮矮胖胖、敦敦实实,一头乱糟糟的灰发,脸上带着焦虑的神情。
  
  
  他身上的衣服是个奇怪的大杂烩:细条纹的西服、鲜红色的领带、黑色的长斗篷、紫色的尖头靴,胳膊底下夹着一顶暗绿色的礼帽。
  
  
  身后有个全身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旅行斗篷,脸上带着一种冷冰冰的、心满意足的微笑的人——显而易见,是阿布的孩子,卢修斯·马尔福。
  
  
  最后面还跟着鲁伯·海格,他脸上充斥着无奈和烦躁。
  
  
  “嗨,先生们,晚上好。”卡洛琳吩咐杰玛·法利和西弗一起去站岗,自己便上前去打探情况。
  
  
  “哦,卡洛琳小姐——晚愉晚愉!”康奈利·福吉嬉皮笑脸地应和著。
  
  
  卡洛琳看着阿不思,询问著:“这是?”
  
  
  “事情糟糕透了,卡洛琳阿姨……卡洛琳夫人。”卢修斯一边懒洋洋地说,一边拿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
  
  
  “我的孩子,叫不顺口也没事,叫卡洛琳就好了,和你父亲一样。”
  
  
  “这太逾矩了,卡洛琳夫人。瞧,这是暂时停职令——你会看到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面签了名。”
  
  
  “董事会觉得邓布利多先生恐怕没有发挥好才能。”
  
  
  卡洛琳看了阿不思一眼,没有再争辩什:“那鲁伯?”
  
  
  “哦,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卡洛琳小姐。”福吉说,他显得很惊慌,“海格必须先被带到阿兹卡班去,否则对于学校而言太危险了。”
  
  
  “浪费你们时间了,看来我必须去巡逻了,否则说我工作不利也要把我撤了去,再见。”
  
  
  学校好像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学生们只能成群结队地在城堡活动,教授必须亲自护送他们从一个教室走到另一个教室。
  
  
  在护送先生们到达魔药课教室的时候,卡洛琳偶然听到德拉科在开心说着什。
  
  
  “我早就知道父亲会赶走邓布利多的。”他说,并不注意把声音压低,“我告诉你们吧,他认为邓布利多是学校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校长。现在我们大概会有一个像样的校长了,那是个不愿意让密室关闭的人。麦格也待不长的,她只是临时补缺……”
  
  
  西弗看见卡洛琳发呆,拍了她一下后快步走上讲台。
  
  
  “先生,”德拉科大声说,“先生,你为什不申请校长的职位呢?”
  
  
  “哎呀,马尔福,”西弗嘴角露出的淡淡笑容,“邓布利多教授只是暂时被董事会停职了,我敢说他很快就会回到我们中间的。”
  
  
  “是啊,没错,”德拉科傻笑着说,“先生,如果你申请这个职位,我猜我父亲会投你一票的。我会告诉我父亲,你是这最好的老师,先生……”
  
  
  西弗确实是这最好的老师,但阿不思绝对不会轻易离职,西弗也不会轻易上任,卡洛琳很清楚这一点。
  
  
  西弗在地下教室走来走去,检查著学生们熬制魔药的成色。
  
  
  “泥巴种们居然还没有收拾东西滚蛋,这使我非常吃惊,”德拉科继续说道,“我用五个加隆跟你打赌,下一个必死无疑。真可惜不是格兰杰……”
  
  
  听到这个称呼,卡洛琳立马观察了下西弗的反应,对方并没有听见。卡洛琳送了口气,寄给德拉科一记眼刀,他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等魔药课结束之后,西弗对着全班同学吼叫着。
  
  
  “快点儿,我要带你们大家去上草药课。”
  
  
  接着,大家两个两个地排成纵队离开了教室。卡洛琳带领他们穿过菜地,朝温室走去。
  
  
  草药课气氛非常压抑,毕竟格兰芬多有着卡洛琳不能理解的莫名集体感。班上少了两个同学——贾斯廷和赫敏·格兰杰,这让整节课都死气沉沉的。
  
  
  格兰杰落难的唯一好处,就是很少有人再怀疑哈利波特是继承人了。
  
  
  波莫娜安排大家都去修剪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她看卡洛琳无聊,便也给卡洛琳准备了一些。卡洛琳抱着那些枯枝放在堆肥顶上,忙活了一节课,身上不少灰尘土壤,最后还是给自己叠加了几个清洁咒,这才算完事。
  
  
  下课后,波莫娜和卡洛琳又一起护送同学们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到了门口,听着洛哈特的声音,便停住了脚。
  
  
  忙活了几天,依旧是风平浪静,大家都认为一切在变好。卡洛琳只觉得是风雨前的平静,而他们只是无能为力的蝼蚁,在只有属于自己的黑暗中沉醉地演绎著自己的无助和软弱。
  
  
  1943年4月,卡洛琳六年级。
  
  
  春光灿烂,万物新生。冬季时分在庭院看到的枯木,逢春又发出新芽。
  
  
  卡洛琳拿着成堆的书籍——她刚从图书馆出来,拿了些炼金术的书,正想施个无声咒,让书堆漂浮起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粗犷的声音略带羞涩,礼貌询问著:“我来帮你搬吧,卡洛琳学姐。”
  
  
  走廊是不允许施咒的,卡洛琳很清楚这点——虽然她经常犯禁。但现在有个免费劳动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你了。”卡洛琳将手中的书籍放在对方手中,这才完全看清对方。
  
  
  是个格兰芬多,看起来身形高大,可以用狂野来形容。
  
  
  卡洛琳对他有一点印象,是格兰芬多三年级学生,有一半巨人血统。虽然有学院隔阂,但乐于助人这个性格不去赫奇帕奇是很可惜的。
  
  
  至于为什对方知道自己名字,卡洛琳是见怪不怪的,凭着显赫优越的家境、出众的成绩和外貌,很多人都能注意到自己。
  
  
  她拿出魔杖,向那发芽的枯木施著清泉如水。
  
  
  “卡洛琳学姐,虽然走廊施咒是违反规定的,但你喜欢草药学吗?!或者保护神奇动物课!”
  
  
  “并不,但草药学成绩是要抓的。至于保护神奇动物,并没有选择那一门课。浇水只是觉得它有希望活着,日行一善,总有好报的。”
  
  
  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崇拜:“卡洛琳学姐,你和那些斯莱特林真的不一样啊!”
  
  
  卡洛琳笑了笑,向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去,并示意对方跟上来:“我和他们也是一类人。”
  
  
  “不一样的,你都没有嘲笑我的……血统。”
  
  
  “巨人嘛,很酷。”卡洛琳微笑着回答,“很少有人能长到那高的,我们要达到还需要踩高跷呢。”
  
  
  “谢谢卡洛琳学姐。”鲁伯·海格跟上来,抱着的书籍相对于他而言显得十分渺小。
  
  
  快到休息室了,前面传来熟悉的喧闹声,转角处汤姆,阿布和科尔特一齐走了出来。
  
  
  阿布一脸嫌弃看着鲁伯:“哟,怎来斯莱特林了,等著被群嘲?”
  
  
  “阿布。”卡洛琳出声制止著,“鲁伯同学好心帮我拿了书过来。”
  
  
  科尔特上前接过书籍,直接忽略了鲁伯:“对炼金术这上心啊?”
  
  
  “那可不,以后保证成为大炼金术师。”卡洛琳满脸自豪地看向汤姆,对方有一秒淡漠的小表情,马上切换成淡淡笑意,点了点头。
  
  
  卡洛琳转身向鲁伯致谢:“多谢了,鲁伯。”对方摆摆手,走了。
  
  
  “汤姆,管好你家卡洛琳小姐,小心什朋友都敢教。”阿布阴阳怪气道。
  
  
  “下次去图书馆借书记得叫上我。”汤姆开口著,眼中意欲不明。
  
  
  卡洛琳点了点头,权当汤姆在吃醋,她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