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家......被毁了。”
远阪家,原本还在思索著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的远阪时臣却因为身旁这位“徒弟”的汇报愣住了。
这种事情怎可能?而且小樱......
远阪时臣也明白,以言峰绮礼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说这种玩笑话的。
可是这种事情本身就很难相信。
“我有让assassin去调查,现场只留下了......花。”
言峰绮礼也皱着眉。
他口中间桐家被毁可不只是物理意义上的。
而是真的找不到任何有关间桐脏砚的痕迹了。
再加上间桐家那所留下的花,这只能联想到一个人。
“理查德......”
远阪时臣深色凝重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提到花,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一个魔术师。
花之魔术师,理查德·安布罗修斯。
理查德为什会对间桐家动手?小樱现在又......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完全打了远阪时臣一个措手不及。
“最近没有英灵动手的波动,应该和从者没关系,master。”
逐渐现形的恩奇都也提醒了一句。
从他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始终都在留意著冬木这片土地的变化。
并不只是在提防著可能出现的其他从者,更重要的是那种污染的感觉。
而且......
“lancer,你提到的那种污染,会不会就和理查德有关系?”
远阪时臣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虽然还搞不清楚对方口中的污染是什,但根据恩奇都的说法,那对于冬木市来讲绝对是一场灭顶之灾。
这自然就很容易令他想起那场大名鼎鼎的印斯茅斯事件。
就算污染不是理查德引起的,也绝度和对方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关系。
听着远阪时臣的话,恩奇都也皱着眉思考了片刻。
他有些好奇,这个名叫理查德的男人究竟是个什样的人。
从他被召唤出来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没有人对其有偏向于正面的评价。
可直觉却告诉他,这件事可能没那简单。
“master,我可以......去和那位理查德·安布罗修斯见一面吗?”
也是为了确定污染是不是真的与对方有关,他确实有必要见一见对方。
就是这做的风险可能会有些大。
毕竟根据远阪时臣的情报,理查德也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
和恩奇都所想的一样,听到这种请求的远阪时臣确实有些犹豫。
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恩奇都的身份过早暴露。
要知道除了理查德以外,这场圣杯战争中还有许多双眼睛时刻紧盯着他们呢。
越是率先主动出击,就越有可能陷入到被围攻的劣势当中。
但是......
“可以,但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尽可能保持警惕。”
远阪时臣还是答应了下来。
原因也很简单,他的女儿,现在已经改名叫间桐樱的小樱。
根据assassin提供的情报,他们有在爱因兹贝伦家在冬木的城堡附近看到过对方。
“谢谢您,master,我会注意安全的。”
话音落下,恩奇都也再一次灵体化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当中。
一时间房间也只剩下了远阪时臣师徒俩,不过言峰绮礼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也让远阪时臣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对方。
“还有其他的情报?”
“抱歉,有些走神了。”
言峰绮礼这才回过神来,终于转身准备离开。
可这次他却反而被远阪时臣叫住了。
“我觉得......最好还是先将葵她们母女俩转移出去,至少不能让她们留在这个宅子。”
考虑到间桐家那的情况,他又怎可能会不担心妻女的安全呢。
甚至如果理查德真的带着恶意,光是转移出去可能还不够。
但眼下他能找到的,能够在暗处保护好母女俩的人就只有言峰绮礼了。
准确来讲是言峰绮礼的assassin。
因为assassin的特性,可以让“监视”遍布大半个冬木。
这样一旦出了问题也能及时做出应对。
“我会去安排。”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后便转身打开了房门。
只是在离开前,他却不着痕迹的多看了远阪时臣这位“老师”一眼。
那看不出有什情绪波动的眸子也少有的闪了闪。
离开房间,离开冬木家的宅子,言峰绮礼的一举一动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可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排远阪葵母女的事情,反而是在兜兜转转间来到了一处阴暗的巷子中。
漆黑的巷子,一道有些高大的身影首先映入眼帘。
对方似乎已经等待许久了,等待着言峰绮礼的出现!
“所以,你的决定......”
男人缓缓转身,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仿佛不会出现任何多余的表情。
只有眉宇间的沧桑感像是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一切。
如果理查德在这一定会露出无比诧异的表情。
因为言峰绮礼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曾在时钟塔见过,甚至还十分的熟悉。
“荒耶宗莲......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
言峰绮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毫无波澜的眸子也看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
“如果你不明白,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了。”
荒耶宗莲的回答也十分的直接。
只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眼前的言峰绮礼,更不是这冬木的圣杯战争。
这一切在他眼都不过是一个跳板,对一种猜测的证明行为。
一座桥梁稳固与否,只有走过一遍的人才能真正的了解到。
而他想要证明是否稳固的那座桥梁......
“他能带来你想要的,也能解答你心中的困惑,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契机。”
荒耶宗莲从口袋掏出了一张破旧到有些发黄甚至带有腐烂迹象的纸张。
明明纸张看起来光是触碰都可能会导致其彻底破碎,但将其放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掠过的风却无法将其吹动分毫。
分而是这巷子因为这张纸变得更冷了,那是一种直逼灵魂深处的寒意。
仿佛下一秒属于自我的一切都会被完全掏空的感觉。
荒耶宗莲什都没说,将纸放在一旁后便离开了。
与言峰绮礼擦肩而过,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位本应站在十字架前的“神父”却一直都身处在十字架的阴影中。
对方会做出选择的,这是命中注定的。
就像在他的眼中,理查德命中注定会成为那座桥梁。
他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结果,等待着那可以让他开始下一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