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城有些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心,回了神。
他怎么在这里?
林倾城坐在副驾驶座上面,时不时的看着身边正在认真开车的人。
到喉咙里面的话还是没有问出。
直到发现他们现在的路线并不是回家的方向,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去医院。”
去医院?
见姐姐吗?
“爷爷生病了。”
“爷爷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些弱。
林倾城点点头。
时老现在是上了年级很多病痛渐渐出来了,加上之前心脏也出了问题,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刚到病房,两个人就被时老一阵痛批。
“我还以为要等我躺进棺材你们才肯来见我。”
“爷爷,瞧您说的什么话!”时念笑着说道,侧身坐在床沿边上,安慰著时老的心,“我和倾城这不是下班就立即赶来了吗?倾城也很担心您。”
“倾丫头担心我,我相信,你这小子,我不相信。”时老傲娇一脸。
林倾城憋著笑,时念站了起来,将林倾城拽进自己的怀中,“爷爷您这样说我,我不开心了,我要带我老婆回去了。新
“哎,等等。”时老一副委屈的样子,又不敢对自己孙子真的发火。
时念迈开了一步的步子停了下来,带着浅笑看着病床上面的人,道:“爷爷,现在相信我了?”
“兔崽子,要是我再年轻十岁看我不收拾你。”
时念和林倾城一起笑了起来,两个人的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签在了一起,十指紧扣。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并未离开,而是在医院的花园里转悠了一圈。
“冷吗?”时念体贴的问著。
林倾城点点头,她确实很冷。
身边的男人松开牵着她手的手,利索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林倾城披上。
“你不冷吗?”
“我有抗寒的本领。”
林倾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有抗寒的本领,玩笑道:“你以为你是北极熊?”
“可以这样说。”
林倾城浅笑着,手自然而然的牵上时念的手,十指相扣。
暖暖的。
一点一点的暖进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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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充满浓浓药水味的病房,病床上,苍白脸蛋上带着红红伤疤的女子安详的躺着。
床头放着她最爱的百合花。
从推开门走到病床前,容景的每一步都是走的十分的艰难,看着床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孩,手背上面全是针孔,心一揪一揪的疼了起来。
只要她一醒来就会去把手背上面的针头,拔一次,医生就要为她扎一次。
容景执起林欢满是伤痕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当初如果他没有扔下她,今天的局面就不会是如此的。
一阵寒风从未关上的窗户外吹了进来,将放置在病床柜子上面的白纸吹刮了起来,容景的视线追随着被风刮起来的白纸最后落在了蓝白相间的被褥上面,娟秀的两个字落入容景的视线中。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狠狠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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