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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晴的考试成绩第二天就出来了,两人一起去学校。
“成绩不错，明天直接来上学吧。”
得知通过的时候，秦晴抱着秦柔哭,“我通过啦！”
想到初三那年，她日日夜夜学习,也没有拿到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秦晴吸着鼻子，“谢谢你，小妹。”
“还有，对不起。”
因为她一直耿耿于怀那些人的话语,所以三年都不曾给过秦柔好脸色。
“别哭了,过了挺好的，我们去吃饭。”
秦晴眼泪吧差地点头，“我请你吃！”
这一顿一定要请，秦柔歪头想,“那我可要吃好的！”
秦晴一跺脚,“走吧！”
要说这县城什么地方吃饭最好，自然是国营饭店。
秦晴把秦柔拉进去的一刹那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忘了前些日子的事情。
“小妹，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秦柔瞧着她那担心的眼神，笑着拒绝,“不用,你不会是请不起吧？”
“当然不是！”秦晴看秦柔没有什么异样,拉着秦柔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去窗口打饭。
窗口打饭的人是崔荷花,窗口正对着门口,自然是能看见秦柔进来了。
她眼睛不离秦柔,直到看见秦晴走过来，她慌起来。
“要一份红烧肉和糖醋排骨，再要一份汤和两碗米饭，一共多少钱？”
既然决定请秦柔吃好的，秦晴拿出藏了好久的私房钱，见打饭的人愣着，“喂？”
“啊？”崔荷花回神，回答秦晴，看着秦晴端着饭菜去座位上。
秦柔自然也是看到崔荷花，不过她这次只是来吃饭的，并没有想叙旧的冲动。
两姐妹吃的满嘴流油，秦晴吃完拍着肚子，“真好吃啊。”
不愧是国营饭店，真好吃！
“好吃下次再来。”
“不不不，下次还是在家吃吧，在家吃划算。”秦晴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她可不敢再来了。
“吃完走吧？”
两人吃完饭正要走，看见崔荷花站在她们桌子旁边，秦晴皱眉。
“秦柔，真是你啊！”崔荷花局促地站着。
“崔姐。”礼貌问好。
崔荷花一怔，不是叫荷花姐了啊，“你是不是还记着那时候的事情，我那个时候也是没办法。”
她也就是一个工人，根本管不了其他的。
“没有。”秦柔摇头，“我没有怪你。”
“你这次来...”崔荷花看着桌子上的残羹，欲言又止。
国营饭店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停止营业半个月，如果再继续停下去，他们工人的工资都发不下来。
“只是碰巧在旁边，过来吃顿饭而已。”秦柔解释，扭头看向秦晴，“吃完饭走吧。”
崔荷花看着秦柔两姐妹离开，根本不是来找事的样子，心底是放心了，可是那股愧疚的感觉怎么也下不去。
明明上次不是秦柔的错，而且这次秦柔也不是来找事，她怎么能这么想人家？
这个想法一直徘徊在脑海里，崔荷花工作都有些出神，“崔荷花，干嘛呢？洗碗啊。”
崔荷花回神，看向赖师傅，“哦哦。”
因为上次的事情，赖师傅被罚了一个月工资，崔荷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秦柔来的消息憋回到肚子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现在这样也挺好。
***
“这下就剩你的考试了，等你考上之后，我们一起去学校一起回家。”
蔡永兰得知秦晴考上之后就同王梅说让秦晴住她家，这样上学也方便。
王梅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同蔡永兰客气，但是该给的也不能不给，给秦晴拿了粮食和钱之后就把人打包送到县城。
“好。”
今天是上班的时间，家里就两姐妹在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秦柔和秦晴就都在学习。
学到下午，门铃响了。
“我去看看。”这个时间，她爸妈还没回来呢。
秦柔通过猫眼看，“温以凡？”
怎么是他？
打开门，秦柔看见风尘仆仆的温以凡。
“正巧今天来县城，于是过来问问题，你哥在后面呢。”温以凡看见秦柔出声解释。
视线下移，果然看见温以凡手中的书，“进来吧。”
“谁啊？”秦晴从卧室走出来，“哦，是温知青啊！”
“来问题吗？我刚刚考试过了，我给你看看我会不会。”秦晴走上前。
“咳，还是不用了，是高三的题。”
温以凡过来就是秦柔近距离接触的，哪能让人破坏。
秦晴懂了，“小妹，还是你给温知青看吧，高三的题我不一定懂。”
“.....”秦柔笑骂一声，“温知青哪道题不会？”
“咳...”
在秦柔讲题的时候，温以凡偷偷用眼睛瞥秦柔。
秦晴拄着下巴在一旁偷看。
秦文书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个状况，有些疑惑地看着秦晴，“大妹，你看啥呢？”
“还笑的一脸猥琐。”
听到秦文书的评价，秦晴恼羞成怒，“表哥，你才猥琐！”
温以凡翘着嘴角，一走神被秦柔抓哥正着，“温知青，这道题会了吗？”
“...会了。”他都没认真听，光顾着看人了。
被秦柔直视，温以凡心虚起来，“要不，再讲一遍？”
无奈，秦柔只好再讲一遍。
时间飞快，秦柔也迎来了自己的考试，她考试的地点是县城初中学校，今天又是上班上学的日子，秦晴去上学了，这次自然就剩下她自己。
让秦柔没想到的是，温以凡竟然会出现在她家楼下。
“你哥说让我送你去考试。”
本来秦文书打算请假自己回来送妹妹去考试，可是队里忙，大队的人又比较信任秦文书，温以凡一请假就出来了，反正就一台拖拉机，也不能两个人开。
骑着刚买的自行车，温以凡兴冲冲地来到家属院，幸亏是赶上了，秦柔还没走。
“嗯？”秦柔惊讶。
“上车吧。”温以凡特意在自行车后座铺了垫子。
“我可以自己骑车去。”秦柔已经看见家属院那些人眼中的八卦了。
“就当给我讲题的报酬。”温以凡一本正经，“我不喜欢欠别人。”
对于他来说秦柔当然不是别人，那可是未来的媳妇，可是不这么说秦柔肯定不可能上来。
“哦，好。”
秦柔看着后座上的垫子，伸手扶着车座，调整一下角度坐上去。
“你要是怕摔，就抓着我的衣服。”温以凡骑出家属院的时候开口。
秦柔看着眼前的白衬衫，“不用。”
怎么这么客气呢？温以凡抓耳挠腮地想。
骑到一半的时候，温以凡灵光一闪，忽然问，“考试是几点？”
“下午两点考试。”秦柔算着时间出门，现在是下午一点，距离考试还有一个小时呢，不急。
“下午一点半考试？”温以凡声音大了一点，“那我骑快点。”
“？”秦柔还没出声，就感觉车速加快，防止自己掉下去，她抓着温以凡的白衬衫，“不是一点半，是两点。”
“你说什么？”
今天风太大，再加上温以凡骑的快，更听不清秦柔的话。
“...算了，没事。”秦柔脑中一闪偶尔的偶像剧片段，什么男主为了和女主暧昧，就加快骑车速度，她疯狂摇脑袋，呸呸，这都什么玩意？
现在的人哪有那么多心眼？
温以凡加快车速，不到半个小时就把秦柔送到学校，停下车，“距离一点半还有五分钟，刚刚好赶上。”
看着温以凡被吹乱的头发，秦柔的话到嘴边说不出来，“谢谢你，温知青，正好赶上，那我先去考试了？”
“你先回去吧，等下次我回村里请你吃饭。”
她考试要两个多小时呢，不好意思让人家干等着。
“好。”温以凡绷着脸。
等秦柔转身进去，温以凡拍着胸口，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衬衫，傻呵呵笑起来。
怎么说也算是进一步接触了。
秦柔进去，这个时间已经有人提前来，秦柔不算最早的。
“你也是来考试的吗？”扎着麻花辫的吴伟佳一脸天真地看着秦柔。
“是。”
吴伟佳抓着秦柔的手臂，“啊，我好紧张啊，我第一次考教师。”
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我也是第一次。”
“啊，真的吗？”吴伟佳焦虑地在原地转圈，“我真的好紧张，啊，你有没有书借我看一下？”
“不好意思。”秦柔仔细看着吴伟佳的表情，“我没有带书，只带了笔和草稿纸。”
吴伟佳满脸失望，“什么都没带啊，我真的太紧张了，对不起啊！”
“没关系。”
等铃声一响，秦柔走进考场。
屋子里一共有十几个人，秦柔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想坐这里可以吗？”吴伟佳跑过来，一脸抱歉，“我太紧张了，在窗口估计还能放松一下心情。”
“可以吗？”
“不行。”秦柔也想坐在这里，如果不想她就不会选这边。
其他人看见这边的情况，两两交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考试不止有他们两个女生，坐在秦柔后面的何晓娇双手交叉，“吴伟佳，你紧张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别人给你让座？”
考场位置又不是排的，抢到就是自己的。
吴伟佳看见何晓娇，脸色瞬间变了，委屈看一眼秦柔，接着去了其他的位置。
有点莫名其妙，秦柔没在意。
后面的何晓娇碰了一下秦柔的后背，“你小心点哦，吴伟佳那人把你当成敌人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