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祁元帅的Omega又傲又野 > 第四十四章上热搜了
  躺在监护室的病床上,时瑜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护理人员将午饭送来,才恍然回神。
  他好像把他们之间原本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又搞砸了。
  想起之前祁暮轩问过他的那句话:你喜欢上他了?
  将手指插入发间,胡乱地耙了几下,时瑜脸上有些懊恼。
  本想着等下午祁暮扬接自己出院的时候跟他好好道歉的,但下午来接他的只有池睿。
  “他呢?”时瑜问。
  “元帅今天还有会议,暂时走不开,”池睿诚实回答。
  “他最近是不是很忙?”他记得昨夜祁暮扬也是因为要开会,所以弄得很晚。
  “是的,”池睿点头,但没有更多的解释,“时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离开。”
  “好,”时瑜明白这是池睿的催促,他也没多耽搁,跟宋陵道谢后就离开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池睿临走前说:“元帅说今夜会晚归,时先生不必等他。”
  “好,我知道了,”在池睿的脸上,时瑜看不出什么,他此时就像个面具人般一板一眼的。
  就如池睿所言,祁暮扬是真的晚归,直到时瑜睡着都没有听见门外传来响动。
  大约凌晨两点,祁暮扬才回到公寓。他站在时瑜的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俯身在床边,用指尖轻轻拨开凌乱的发丝,祁暮扬的眸光深如渊海,里面酝酿着看不清的汹涌暗潮。
  “别逼我,时瑜,”带着些隐忍,他在时瑜的额前落下一个吻,“这是最后一次了。”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跃上床榻,在洁白的被褥上落下一道道金色的印记。
  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瑜,下意识地往身边温热的怀抱里缩了缩,将脑袋埋了进去。男人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他莫名地安心。
  嘴角弯起,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清晨独有的沙哑。
  “我吵醒你了?”时瑜知道他昨夜定然很晚才回来,有些抱歉。
  “没有,本来就该醒了,”此时的祁暮扬没有了昨日的压抑和不快,带着些宠溺地揉着时瑜的发丝,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祁暮扬,我……”时瑜想要解释。
  “我知道,”却被打断了,“先洗漱,我去做早餐。”
  洗漱完毕出来,早餐也差不多了,自制的三明治和牛奶,简单却也足够营养。
  “今天无论你听见什么,那都跟你没关系,”吃饭的时候,祁暮扬没有来由地说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事?”时瑜显然没有明白。
  “没事,”他没有解释,三两口把早餐解决了,就直接出了门,留下时瑜一人满脑子胡思乱想。
  等驱车到了翔天,看见苏君尧闯进办公室,时瑜才知道祁暮扬说的到底是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那个章教授被打得挺惨的,”苏君尧半边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有些好奇地问道,“情敌互撕?”
  “别胡说,”时瑜白了口不择言的家伙一眼,他快速过了一遍网上的内容后,也忍不住有些惊讶。
  祁暮扬昨天早上这么晚才出现就是因为跑去a大把章书乔揍了一顿?因为储存器的事情吗?
  “那是为什么?”
  “帝国军那边没有回应?”时瑜问道。
  “暂时还没有,但这事怎么看都是打人的理亏,虽然下面的评论分了两派,”苏君尧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时瑜的表情变化,想要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他会受到处罚吗?”时瑜脸上有了担忧。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当事人放弃了追究,一般而言,这种轻伤如果当事人不追究就不会扯上官司,但就是影响不好,”苏君尧摊了摊手。
  时瑜认同地点了点头,一国的元帅对一个教授动手,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确实影响太坏。
  十点多的时候,帝国军方以祁暮扬的名义发了一个致歉函,大意就是对周书乔动手的事情道歉。但时瑜一看那发文就很官方,说不定都没经过祁暮扬的手就发出来了,目的只是为了平息舆论。
  这件事因为当事人不予追究,官方也出来道歉,加上公关给力,很快就压下去了。
  只是时瑜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本想着亲自过去看望,又害怕被祁暮扬知道后让失态升级。所以最后打了通电话询问情况,顺便替祁暮扬道歉。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电话另一头的章书乔声音平静,但拒绝得也十分干脆。
  “不,我也有责任,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说到底,问题还是在他。不仅害祁暮扬操心,还让章书乔无辜受累。
  “我听祁暮扬说你受伤了?”
  “怪我,一时心血来潮,也没有仔细读说明书,”说起这事,时瑜也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他去看了一遍说明书,这玩意操作的时候必须有其他人监控。下面还列举了一系列的禁忌症状和注意事项。
  “不,是我不好,给你的时候我应该先提醒你的,”这点章书乔倒是没有想到,确实疏忽了,“这件事你也别多想,这几拳就算是我疏忽的惩罚吧,”章书乔在那头苦笑。
  “抱歉,你的伤严重吗?”
  “还行,没毁容。”
  对方还有苦中作乐的兴致,时瑜心里也放宽了不少。
  “他,没有为难你吧?”章书乔反倒是更担心时瑜的境况。
  “没有,”时瑜想起了今天早晨和祁暮扬相处的状态,眸色略微黯淡了下来,“他对我挺好的,就是太紧张了。”
  挂了电话,时瑜的内心像是被触动了某个开关,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地惴惴不安起来。
  傍晚时分,祁暮扬没有出现在翔天楼下。时瑜是独自回到公寓后,等到了快八点才把人等回来的。
  四目相接的时候,时瑜的眼神复杂,湛蓝的瞳孔深深浅浅,酝酿着说不清的蓝。
  “你有话要跟我说?”祁暮扬脱去外衣,松了松勒着脖子的领带,问道,“章书乔吗?”
  “储存器的事跟他没关系。”
  “你心疼他了?”眯起眸子,祁暮扬走到时瑜跟前,低头看进他的眼底,像是要探究其中的深意。
  “这件事他没有错,你不该冲动,”时瑜只想尝试跟对方讲道理,“是我……”
  “是你什么?”截断了时瑜的话,用手指捏起下巴,祁暮扬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庞,“是你想从我身边逃走吗?”
  “我,我没有,”嘴上否认得很快,但眼神却飘忽不定,心虚不已。
  他现在确实没那么想逃了,他想留在祁暮扬的身边,但不能否认,他曾经有过这个念头,并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见时瑜想要别过脸,祁暮扬的手重了几分,把他的脸硬生生固定在原地,捏得双颊深深凹陷。
  昨夜他还想着要相信时瑜的,还想着要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的,直到他今晨在时瑜的西装外套里发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金属块。
  出于好奇和谨慎,他把东西带回了军部,交给做仪器研究的。得出的结论是,这玩意的作用只有一个,临时储存使用者的各项生理指标,需要时再导出,干扰相关仪器的正常使用。
  至于那个所谓的相关仪器,自然就是扣在时瑜腕上的镯子。
  他是早就想好了要逃,甚至都做好了蒙蔽他监视的准备,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的温顺乖巧,都不过是让自己麻痹大意的虚以委蛇是吗?
  想到这里,祁暮扬眸中掠过一抹阴鸷,他的omega比他想象中更加狡猾难缠,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再也寻不回来了。
  “我真没打算跑,储存器是个意外,”时瑜被逼着后退几步,知道后背抵上墙壁。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祁暮扬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个金属小方块,放在时瑜的眼前问道。
  “……”那是苏君尧当初给他的东西,连同那支防身用的钢笔一起放在了某件外套的口袋里,时瑜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瑜想要解释,但话语太苍白,别说是祁暮扬,换作是他自己估计都不会信。
  “那是怎样的?”
  嘴角勾着笑意,祁暮扬似乎很有耐心地等待对方的解释。但时瑜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我听说翔天要在亚塔开分公司?”见时瑜迟迟不开口,他又接着道,“里面有一个叫辰启光的人有些奇怪,过去的经历完美得像个假人,你认识他吗?”
  “……”认识,时瑜哪里不认识,那个辰启光就是他给自己捏造的假身份。
  “怎么不说话了?”伸出舌头,在时瑜的颈动脉上轻舔了一下,祁暮扬在时瑜的眼里看到了些许无法辩驳的绝望。
  “我之前确实想过,但现在……”
  “无妨,”再次打断了时瑜的话,祁暮扬稍微松开了手,将人抱进了房间里,“想不想都无所谓,因为你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