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猫主子
  从黑桌到地板上的痕迹一路蜿蜒到了浴室,银色月光扑洒,隔着一扇门,溢出的动静比海水还浪荡几分。
  禁了这么久的欲,一开荤就有些收不住了,嘴也是荤味。
  池哩浑身都冒红,不止是被亲的,也为他说的话感到羞耻。
  他真的…浪
  后来见她实在招架不住,他亲了亲她濡湿的锁骨,诱哄着,“喊老公”
  池哩别开头,咬住唇,眸底水光荡漾,她才不要。
  男人见她这般倔强,遗憾的啧了声,“看来宝宝是想继续了。”
  谁想继续!谁是宝宝!
  池哩要不是浑身无力,早就把他给踹废了。
  就在他手摸上小腹,池哩咬着牙喊了声,“老/公”
  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咬牙切齿,分明是如此亲昵的称呼,听着倒像是在喊仇人。
  祁砚峥却是享受的,喊的越重-的越深。
  ……
  大床上,交缠的身影总算分开,池哩晚饭没吃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被迫出了一身汗。
  祁砚峥给她量体温,正常了,他指尖捏着体温计,轻轻点动,“看来,还是网上说的方法有效。”
  出会汗,什么病都会好。
  他笑容妖冶,“这么说我还帮了你,可以不喝药了。”
  池哩还他一个白眼,奔三的人了,还要为自己的色找借口。
  光明磊落一点会死吗。
  “咚咚”
  响起敲门声,祁砚峥走过去,男人只套了条浴巾,沟壑分明的腹肌还冒着汗,屋内气味粘稠,门口还散落一条女士衬裙的布料。
  用一根头发丝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女佣红了脸,低着头将餐车递了过去。
  门被合上,餐桌被推去了阳台,将菜品都在瓷白圆桌上摆好后,祁砚峥重新回到屋内
  毛毯裹住女孩小巧的下巴,白色衬得脸颊上的粉娇艳无比,半阖的水眸嗲恼瞪人,勾的人心更燥了。
  池哩将下巴抬起,伸出一根手指朝上勾了勾,命令意味。
  清风拂起男人额间几缕碎发,散落在眼睫,也挡不住深邃眼眸中昏沉的灼热,他喉结轻滑,走了过去。
  池哩目光往下,瞬间呆住了,见他不断靠近急忙往后缩,酸软的身上感觉疼痛又隐约再次袭来,她嗓音愤怒破碎,“你要不要脸。”
  这也能…
  她就勾了下手指。
  祁砚峥眼神缱绻,捏起她的手亲了亲,“辛苦一会。”
  ……
  池哩要气炸了,看着自己无力垂落,掌心泛红的手,脏了…要剁掉!
  祁砚峥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去了阳台,将盖子一个个打开。
  女孩脸色红润,靠在他轮廓分明,硬朗紧实的胸膛,氤氲水汽的眸底还是能窥出愤怒的,只是过于虚弱,吐出的热气倒像是迷幻人心智的毒气。
  祁砚峥遮住她的眼睛,声音哑到似磨入沙石,“哩哩,别引我犯罪。”
  叹了口气,像是在无奈自己的自制力,对别人如坚石,在她这总能轻易瓦解。
  池哩被他这倒打一耙的举动给气的胸脯起伏的弧度更大,直接在他光滑的肌肤上留上一个巴掌印,“自己心思脏还怪我。”
  他低头看那点红印,捏住她的手指,“还有力气啊。”
  语气像是在回味什么,指尖的热意让她不舒服,她抽回手。
  防止他又兽性大发,她指着桌上的东西,“给我喂饭。”
  臭仆人!
  享受美味过后的祁砚峥自然是毫无怨言伺候她吃东西,大概是饿狠了,池哩咀嚼的速度都比平日快。
  吃到半分饱,她眯着眼靠在肩头,下巴抬起,手指着离的远的糖醋鱼,“要这个。”
  酸酸甜甜的滋味入口,她闭着眼,有些困倦,又被美味冲击舌苔,两眼弯弯。
  “甜甜圈。”
  没等祁砚峥欣赏完她这可爱娇憨的模样,她又开了口,到了饭后甜点的环节。
  等祁砚峥拿到甜甜圈,女孩已经熟练的张了唇,粉舌泛着水光,嫩的像一直嚼在口中的棉花糖。
  他喉结涌起干涩,给她喂了进去,她这会吃的很慢,一小口咬着,祁砚峥也喂出经验了,她吃完立刻就递上去给她咬。
  蹙眉了就是腻了,不等她开口就给她递上一杯温水解腻。
  这服务可以给五星的程度。
  池哩不由弯了下嘴角,紧阖的眼睫轻颤,猝然,鼻尖被刮了下,她睁开眼,莹亮的黑眸如曜石,璀璨剔透。
  以为他喂的不乐意了,噘嘴刚想讨伐,就听见男人落下一句温哑的低喃,“猫主子。”
  给她冠上这么一个称号,脾气差还高傲,很贴合。
  池哩眼皮动了下,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向别处,退热的耳廓似乎又变红了,小声嘟囔,“我不是金丝雀吗”
  还叫主子,她何德何能。
  她看着屋内那个金色笼子,顿时没了胃口,提腿踹他,“不想吃了,要睡觉。”
  祁砚峥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吃饱了待会再睡。”
  在她腰间放了个抱枕,让她更好坐着。
  池哩点了下头,就见男人移步去了浴室。
  她缩着腿靠在沙发上坐着,眉目尽是忧愁,正思索着心里那件事。
  等祁砚峥从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女孩靠在沙发枕,仰着头,呆呆的看天花板的位置。
  聚精会神的盯着一处看,不知道的发现什么新奇事了。
  祁砚峥欣赏了会她的傻样,过了会才走过去。
  她还算灵敏,听见动静就低下尊贵的头颅朝他看来,眸底没激起半点波澜。
  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了这种认知让他脸黑了一半,站在她面前,黑影压下,挡住她的视野,“想开镜子了?”
  “?”
  话说这房间暴露隐私的镜子也好久没展开了,被他这么一提,池哩回忆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冷哼了声。
  “你哪只眼睛瞎了?”
  毕竟刚经历过情事,嗓音发哑软绵绵的,不礼貌的话也能过滤为撒娇。
  祁砚峥掌心覆在脖颈上那抹吻痕,屈指摩挲她的下巴,对上映出他身影的黑眸,面色的冷才褪去。
  “刚才露出那么渴望的眼神,我还以为哩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