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尝尝
  发出的声音压低透着阴森的恐怖,他又往外扯,池哩按住那只手,羞恼到全身冒红。
  “我就是开玩笑。”
  她紧紧拽住那只手,指腹都在颤抖,“你快松开。”
  臭流氓!
  真该抓他去背清心咒。
  池哩急的都要哭了,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娇软可人。
  祁砚峥噙住那抹红唇,渐渐松开手,垂下长睫掩住眼底那点可惜。
  这会池哩很乖,任由他亲舒服,放开时立刻脱离他的怀抱,躲进卫生间。
  她将卷起来的裙子整理好,盯着镜子里一副妖媚动人的神态,她洗了把脸。
  长睫沾着小水珠,脸上还泛着红晕,精致立体的五官魅感很足,轻眨眼,一颗水珠划过下颌。
  池哩足在卫生间待了十分钟才出去,也不敢往男人面前凑了,提出想走他又不让。
  她只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祁砚峥接了个电话,神色有些凝重,他穿好外套,对池哩说:“临时去国外几天,你乖乖的。”
  池哩点头,手里还拿着薯片往嘴里送,猝然,男人将她抱起,她懵懵的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
  接着,祁砚峥抱她出门,面对众人炙热的目光,池哩缩着脖子将脸埋在他胸膛,到专属电梯她抬起头。
  看着他胸口被她蹭上的薯片残渍,据说他有洁癖来着,她心一颤快速帮他拍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薯片好吃吗?”
  池哩被他抱上车,听这话是要来追责了?
  她摇头,“不好吃。”
  “是吗。”
  冷淡的一句,“我尝尝。”
  池哩被他按在椅背上亲,手腕被抵在黑色头枕,白与黑之间起跃的弧度充满禁忌。
  她腰间软成一团,车停在机场,李文海看着时间催促了句,祁砚峥沉着脸咬了她一口。
  池哩炸毛,他催你咬我干嘛!
  她敢怒不敢言,撅着嘴表达着不满,祁砚峥松开她,指腹抹去女孩唇部的水渍,嗓音低哑,“我要走了。”
  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模样,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眷恋,只一秒,他理好领口,又恢复阴翳禁欲的姿态,扭头看向还在喘气的池哩。
  她挥挥手,没一点挽留。
  祁砚峥眸底一沉,手机响起,他解开颗纽扣,西装外套搭在手肘,打开车门。
  回来再收拾她。
  司机送池哩回去,她一到家就上楼美滋滋洗了个澡,想到后面几天可以不见到大色魔祁砚峥,心底都舒坦了。
  看着综艺咧嘴笑,“嘶~”
  她捂住唇角,指腹上沾上丝血,心底对祁砚峥的怨气又更深了。
  他真的颠覆了他对总裁的认知,不应该以江山为重,戒欲当不可被亵渎的佛子吗?
  祁砚峥对她就像个亲吻狂魔一样,怪她美的让他强大的自制力把持不住了。
  池哩长叹气,摇摇头。
  系统:“你真是我见过最自恋的人。”
  池哩哼哼,“我难道不美吗?”
  系统:“美”
  池哩:“祁砚峥难道不爱亲我吗?”
  系统:“爱”
  池哩抬起下巴,“所以说…”
  系统:“…他对你没有丝毫的自制力。”
  它承认了,池哩轻笑声,“算你聪明。”
  系统见她开心,小心翼翼的问:“你能再买点黄瓜味的薯片吗?我的小空间没有了。”
  池哩轻嗤,合着这么配合是为了吃东西。
  她偏头看电视,无情说:“不能。”
  家访那天,池哩特意准备了一桌子水果,眼看到时间了池郁还没回来,她耐不住一个电话过去。
  “你人到哪了?”
  对面是疯狂的游戏背景音乐,池郁也是个热血少年,正在电竞游戏比赛现场,不耐烦说了句,“老子看yt打比赛呢,少吵吵。”
  他压根没把池哩要家访件事放心上,都说了谁去谁是狗,干脆利落挂断电话,他联想到池哩黑着脸无能狂怒的表情,心情都舒畅不少。
  池哩看着黑掉的屏幕,嘴角扯出抹冷笑。
  一分钟过后,正在等比赛开始的池郁见那位酷飒的美女主持人上台,似有意无意看了他眼。
  他勾唇轻笑,小爷他魅力四射。
  曲之意走上台,一席紫变蓝长发亮眼,高高扎起,马尾弧度随着风微晃,穿着红色侠女服,像极游戏里的某个角色。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曲之意。”
  少了平日里的咋呼劲,在台上的她多些沉稳。
  曲之意一出场人气丝毫不输比赛选手,甚至于台下都有她的粉丝举着灯牌,
  她轻笑,“比赛开始之前呢先插播一条寻人启事。”
  曲之意对上池郁的眼睛,他顿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下一秒,曲之意举起藏在身后的大喇叭,在麦克风的加持下,里面的声音响彻场馆。
  “尊敬的池郁先生,您的妹妹正在等你回家,十万火急请速速归去。”
  “尊敬的…”
  池郁脸色难看,拳头握紧,坐在凳子上没动,池哩你个王八脑袋!
  亏她想的出来。
  他坐着没动似乎想抗争到底,谁料一束光直接从头顶撒下,这下全场都知道池郁是谁了。
  “尊贵的池郁先生……”
  池郁坐不下去,紧绷着张脸气走了,场馆大门合上,他终于从尴尬的局面逃离。
  刚出门就有一辆车停下,李叔从车上下来,“少爷,小姐请您回去,”
  “我要是不呢?”
  李叔神色一言难尽,他拿出口袋池哩塞给他的手铐…
  “池哩!”
  池郁是被这妹妹彻底气炸了,这东西池哩哪搞到的!
  还有这东西适合给他用吗?他又不是罪犯。
  在被押回去的路上池郁一路冷笑,李叔看了眼后视镜,确认人没疯,默默抹干额角的汗。
  车到了池家,池郁眯眼看着李叔给自己解开手铐,递给他一个“我记住你了”的眼神。
  怒气冲冲跑回家,在大厅里没看到人,见到桌上的东西,他脚步顿住。
  一时间所有的怒气都被泯灭,他一步步走近,看着那个双层蛋糕,中间摆放个用巧克力做的王冠。
  他最爱吃的东西就是巧克力。
  感动涌上心头,他眼底褪去的怒化为绵柔的水雾,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池郁!你终于回来了。”
  他转身,声音低哑,“你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从小到大,一年一次的生日有多久没被这家伙记起了,池郁喉间苦涩,抬眼却愣住了。
  池哩身旁的那道顷长身影,薄唇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瞳孔骤缩,心头猛的一震,指腹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