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委屈告状
  祁砚峥推门进来,拓拔的身影带着屋外的热风,他西装革履,目光锁定在那小人影。
  池哩像有了靠山,扑进他怀里。
  兰青和看着女孩被男人抱在怀里,泪眼婆娑,她怒的站起身,“我什么都没做你就哭,阿峥你别被这狐狸精给骗了!”
  “她口口声声说爱你…”
  “够了。”
  祁砚峥声线冷沉,毫不犹豫打断她,盯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屈指揩掉她眼角的泪。
  “不准哭了。”
  这声与刚才的语调截然不同,放缓的声线显得柔和。
  兰青和捏紧手帕,看他是彻底被池哩给迷惑住了。
  池哩乖巧的吸着鼻子不再掉眼泪,嫩白手指拽住他的袖子,“砚峥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要钱的,只要你。”
  软乎沙哑的低语飘进耳廓,娇美的女孩泪眼汪汪直勾勾看着他,如妖精般蛊人。
  祁砚峥盯着她眼睫上的一颗泪,摩挲她发红的眼尾,喉结轻滚,“信你。”
  “阿峥!”
  “你糊涂!”
  兰青和承认女孩很美,说句话都像绕着钩子,可祁砚峥是从小在血场中摸爬滚打的,再狠的手段都见识过。
  他冷血残暴,手上沾的血只多不少,这会温柔摩挲她的面庞,轻易入了她的圈套。
  兰青和虽然对他欠缺教育,但也不希望他真被女孩戏耍,“池哩,你靠着狐媚子手段勾引人,和那些低贱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池哩颤抖的眼睫僵住,面对这般漫骂眼泪决堤,扑簌簌滚落下颌,带着最真实的情感背脊都在发颤。
  她抿唇轻声呜咽,祁砚峥将人抱的更紧,顷刻间眸底沉如深墨,迸发出锐利寒光,他看向面目狰狞的兰青和,“你太过了。”
  “李文海,夫人情绪不稳定,送去医院好好治疗。”
  李文海应声上来就要带人走,兰青和不肯,“放肆,我清醒的很,就是骂她怎么了,我有说错吗?”
  “你立刻跟她分手,给我断了!”
  池哩埋在男人怀里,哽咽着,“阿姨,我是真的喜欢砚峥哥哥,请你不要让我们分开。”
  她委屈含泪的望着人,泪珠滚过在颤抖的脖颈,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
  祁砚峥见她泪珠流个不停,眸底阴森,浑身气焰变的冷戾。
  他也忽略了掩在眼底最深处的那抹心疼。
  他这位母亲,确实也该好好管教了。
  兰青和一只手已经被拉起,李文海见祁爷眼底藏不住的暴虐,指腹不断摩挲板指,心底一愕,再看向兰青和的眼神都不同。
  祁爷这是对夫人…
  挣扎间,兰青和恍惚想起当初那个女人也像池哩这般,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而她那位“丈夫”温柔的安慰着衣衫褴褛的她!
  她愤怒到指尖颤抖,举起咖啡杯往前砸,“让你装!”
  玻璃碎片应声碎裂,李文海没拦住她,等她扔完已经来不及。
  好在她扔偏了,只从池哩面前划过落在地上,女孩缩着脖颈受到惊吓,不断往男人怀里钻。
  她怯怯的双眸含着水雾,祁砚峥温柔轻拍她的背部,望着有丝癫狂的兰青和,眼底一片死寂。
  “母亲,你吓到她了。”
  他抱着女孩,语气冷沉表情淡漠,那一刻陌生到像在看一个外人。
  她轻喘气,似有些不可置信,“你别告诉我你爱上她了?”
  “不明显吗。”
  祁砚峥抱着女孩离开,不顾忌这句话给旁人带来的震撼。
  不止是兰青和,正在啜泣的池哩也有些吃惊,哭声都停了。
  直到车内,男人抽出湿纸巾给她擦脸,她还处于愣神中。
  “吓傻了?”
  磁性醇厚的男声响起,带着点调侃。
  池哩眨下眼,脑海回忆起那些难听的话还是有些委屈,想着想着眼圈又红了,可怜巴巴瘪嘴看他。
  见她又想掉小珍珠,祁砚峥亲了亲她的唇角,霸道的说:“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哭。”
  “她欺负我。”
  她拽住男人的领带,委屈的告状。
  “骂我就算了,还让我离开你,我最喜欢砚峥哥哥了,怎么舍得离开你。”
  “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祁砚峥纵容的看着她,黑瞳深不见底,“不会不要你。”
  从下飞机脑子里都是她的身影,见到她在别人那受委屈,那刻,他竟起了杀念。
  祁砚峥眸底深沉,怀里的人依赖的靠在他胸膛处,软乎乎问:“真的吗?”
  他捏揉女孩小巧下巴,俯身探进红唇,勾缠着她的甜美。
  这一吻炙热狂肆,几欲把她完全吞噬。
  握住细腰的手越发把持不住在背脊游走,放开她时,唇瓣紧贴着,呼吸交融,“你乖乖的,不会不要你。”
  池哩点头,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我很乖的,阿姨让我拿钱离开你我看都没看一眼。”
  系统:“屁,你看了不止一眼。”
  祁砚峥摊开手将柔软的小手全包裹住,指尖落在细嫩的手腕,青色血管显得分外脆弱。
  男人的手掌带着温热,指腹摩挲着肌肤,池哩有点痒,想抽回手反而被攥的更紧。
  连同腰间那只手,像千根藤蔓缠绕着,裹的她在他的屏障里,密不透风。
  女孩未抬眼,也未曾发觉男人眼中厚重几近病态的占有欲。
  祁砚峥久久未说话,垂睫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当池哩仰头想去看他,祁砚峥收起眼底的情绪,变为一惯的淡薄。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哩哩很棒。”
  得到赞扬的池哩眉眼弯弯,果不其然,随着这句话落下,祁砚峥的好感值又涨了两个。
  目前为止积分到七十三。
  池哩有些苦恼,眉尖蹙起,这积分越高就越难涨了,眼看都入秋了,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回家?
  e=(′o`*)))唉
  生活不易,哩哩叹气。
  见女孩在走神,祁砚峥眉梢轻皱,“在想什么?”
  “我惹了你母亲不开心你会不会生气啊?”
  毕竟也是祁砚峥的母亲,万一以后天天跑到祁砚峥面前上眼药水,祁砚峥真听进去了怎么办?
  池哩垂着脑袋,苦大仇深的又叹了口气,早知道刚才收着点了。
  祁砚峥把玩着她的发尾,享受绕在指尖的触感,闻言她的担忧只是轻嗤,抬起她的下巴。
  “哩哩有时间想这个,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吃什么。”
  池哩脸一热,肚子又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