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要好处
  曲之意见他面色不虞,撇了下嘴,大发慈悲的听话下车,“谢谢你啊,要不上去喝杯茶?”
  她手指了下黑暗之中的两层公寓。
  季礼让瞥了眼,将她落下的口红丢给她,嗓音低沉,“不了,怕被你睡。”
  车子尾气吹过,曲之意捏着那只刻意落下的口红,看着逐渐消失的车身,泄气的跺下脚。
  本想借落口红这个油头找他呢,这男人是一点机会也不给。
  傲娇个屁,迟早有天做她的裙下臣。
  曲之意手里提着高跟鞋,脚踩在鹅卵石上,慢吞吞挪回了家。
  别墅灯亮起,包里响起消息铃声,她急忙打开包拿出手机,看见备注名瘪嘴。
  是贺乔舟发来的,“有没有霸王硬上弓?”
  食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个字,“我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贺乔舟:“你是。”
  曲之意轻哼,将手机一扔没再理会他。
  宿醉过后,池哩脑袋发疼,迷糊睁开眼睛难受的嘤咛几声。
  她撑着床半坐着扫视一圈,这不是她的房间,恰好这时门被打开。
  男人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越靠近越清晰,眉眼中被光晕的柔和,身上的冷戾感却依旧浓烈,一靠近就让人发怵。
  池哩揉着太阳穴位置,唇瓣抿着,下意识把被子拉高。
  “我怎么会在这?”
  “你说呢?”
  他靠近,身躯落下的阴影将她笼罩,发丝被轻轻拨弄,闻着丝缕烟草气,池哩缩下鼻子。
  她的记忆就停留在餐厅被灌醉那里,其余的事没半点印象。
  醒来就睡在他房间,她能感受到身上光溜溜的,只有贴身衣物,有些发慌。
  她快速撩开被子将头埋下去,看身体并没有什么痕迹,下半身也没有什么不适才彻底放下心来。
  祁砚峥真够意思,没有趁人之危。
  对上女孩警惕的眼神,祁砚峥漆黑的瞳仁森沉,隐露出寒光,眼睫垂下,他盯着女孩捏住被子的手,粉嫩的指腹因用力变的青白。
  纤细白嫩的手臂落在灰色被子上,透亮的宛如鲜奶,鼻尖萦绕着的香味更让人想浅尝。
  祁砚峥黑眸涌起丝欲念很快压下去,他摩挲下掌心,“昨晚的事忘了?”
  池哩盯着他,点点头。
  “我喝醉了什么都忘了”
  她思虑了下,继续说:“就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不能算在清醒的我头上。”
  说完,她乖巧的眨巴眼,这是在撒娇呢。
  祁砚峥低嗤,这是知道自己喝醉了做了混账事来要免死金牌。
  他揉捏她的下巴,俯身低问:“之前喝醉有像昨晚一样?”
  池哩果断摇头,她之前喝酒顶多浅尝,自己那屁点酒量能喝多少还是能拿捏住的。
  昨天还不是被祁砚峥给灌醉的,所以,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是她的错。
  祁砚峥阴沉的脸色好看些,松开她的下巴,却没急着直起身,而是坐在床上,将女孩连被子一同抱进怀里。
  她被挤的冒汗,脸颊发红,下巴缩进被子里,“你干嘛。”
  祁砚峥慢条斯理抽出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的扯掉纽扣,应声落地。
  搭在领口处迸发青筋的手臂显得有些色气,他的手在锁骨处停下。
  “这些,都是哩哩的杰作。”
  空气陷入沉寂,池哩看着冷白锁骨处的咬痕,以及他脖子上星点的红印,默默垂下头。
  在被子里的手都要扣成麻花了,脸上冒着热气,她喝醉这么狂野吗?
  一定色欲熏心,她啃他难道祁砚峥就没一点错吗?
  对吧?
  都快把自己劝服了,猝然,后脖筋被捏了几下,那点凉意顺着背脊传来,她抬起眼,嘴角抿起微微上扬,“昨晚…是个意外。”
  她伸出雪白的手臂,拽住他的领口,“哥哥舍不得怪我吧?”
  他脖子啃咬的痕迹很重,就连喉结那处都泛着红,这一看,就像是被欺负了。
  池哩脸热,耳根冒粉,她真有点流氓属性。
  被她盯着喉结,祁砚峥不由想起她在车上吞喉结的旖旎画面,锋利的下颌微动,他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有几分倦懒,“下次喝酒喊我一起。”
  “我希望,有很多个意外。”
  磁沉沙哑的嗓音勾缠几分缱绻,丝丝入耳,比吹过来的风还冷。
  那双深邃幽沉的凤眸轻眯,眼底那颗黑痣也愈发蛊人,他嘴角笑意深不见底,莫名诡然。
  池哩抖了下肩膀,招架不了男人火热的视线。
  她紧咬牙,偏过头。
  想的真美,喝不了一点。
  再喝我叫你爹!
  系统:“叫我吗?”
  池哩:“滚!”
  祁砚峥手指搭在被子上,目光扫过她发红的耳根,“要我给你穿衣服吗?”
  “不要。”
  池哩回答快速,还将被子拢的更紧,她就是宿醉也不至于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见她这般警惕,祁砚峥轻挑眉梢,松开箍住她的手臂。
  下一秒,女孩滚出怀抱,在床上侧躺着,里面光溜溜的,即使围着被子,被他极具侵略感的眼神看着也有些不适。
  祁砚峥将准备好的衣服拿给她,是一件长袖针织裙,天气已经变凉,她围在被子里暖洋洋的。
  像个…气鼓鼓的奶团子。
  池哩看见衣服,她抬起眼眸,澄亮中晕着光彩,“砚峥哥哥,你先出去吧。”
  祁砚峥面无表情扫视下,将衣服放在旁边,转身出了房门。
  等她换好衣服,祁砚峥再次进来,身上换了件衣服,那股厚重的烟草味已经消失不见。
  池哩进去洗漱,手里挤出泡泡往脸上抹,白泡有几滴落在地板上。
  祁砚峥想到昨晚女孩在浴室里的画面,透着薄雾若隐若现的轮廓,雪白妖娆,隔着雾气的一眼妖媚撩人。
  她貌美的像只妖,祁砚峥滚下喉结,压抑着眼底翻滚的情欲,身上燥热难耐,他移开眼,试图转移注意力。
  身体站直些,听见水流声他又偏头看过去,流连在她脸上的泡泡被清水洗掉,沿着手腕落下。
  祁砚峥想到昨晚满是泡沫的浴室,低笑声,“昨晚你醉酒了,把这间浴室折腾的像泡沫王国。”
  池哩轻咳声,听着他的叙述大概能想到自己当时是什么德行。
  祁砚峥手里拨弄着打火机,自顾自的说着:“为了把你哄出来我在浴室门口站了二十分钟,结果哩哩出来惹了一身火,倒头就睡。”
  “在车上那会也是,抱着我啃,把唇咬破了”
  “咬疼了”
  每一句看似在细数她的罪责,实际是在对她身心的凌迟。
  池哩脸皮薄,抱着毛巾擦下巴处的水渍,看向他时的眼眸含着羞态,目光落在他说疼的地方。
  祁砚峥勾唇,“是不是该给哥哥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