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 第178章你在怕什么?
  
  第178章你在怕什么?
  池哩沿着海面走,再次回头男人已经不见,背后的炙热也消减。
  她一步步朝之前和祁砚峥走过的那条小道,门外被鲜花环绕的花店里,大黄在外面玩鸡腿形状的毛绒玩具。
  见到她,迅速跑过来。
  池哩蹲下摸了摸它,将怀里的小圆放下,俩个小家伙很快就贴了起来。
  尾巴一晃一晃的你追我赶,专门往小鸟的地方跑,小爪子又抓不住,还得意洋洋的,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清脆的门铃响动,池哩扭头,嘴角清甜的笑意未收。
  看见她的到来,李雯雅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惊喜。
  她将门彻底拉开,混合的香味铺天盖地的散发出,风铃飘摇发出声响,在一片剧烈后又归于平静,“要进来坐坐吗?”
  女孩站在路灯下,穿着格子衬裙,下身是一条修饰腿型的牛仔裤,丰满的身材看着却没几块肉,腿笔直纤长。
  池哩垂落的指尖有向上的弧度,看着她进去的背影,慢慢拢紧。
  “我以为你不会来。”
  暖橘色的圆桌,李雯雅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萦绕的热气腾腾而升。
  女孩背脊挺直,眼神扫视她,目光交汇间,互相试探着。
  须臾,李雯雅垂下眸,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你不用那么紧张。”
  “你真的愿意帮我?”
  池哩想起字条上的内容,试探的语气裹夹不安,指尖勾缠在一起,暴露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是在帮我自己。”
  李雯雅停了几秒,腾上去的热气遮住她眼底复杂的情愫,她凝望她,淡淡说:“我喜欢祁爷,只要你离开……”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下去了,抿住唇,捏住杯沿的指腹深陷,淡粉色的指盖转变为白。
  言尽于此,池哩还是挺诧异,捧着温热的咖啡杯,在唇边抿了口。
  “你不怕他发现后找你麻烦吗?”
  喜欢祁砚峥的人确实不少,对于她承认自己喜欢祁砚峥,池哩心底并没过多的惊讶和考究。
  仿佛喜欢上祁砚峥是一种趋势,理所应当。
  毕竟港城为他痴的女人不在少数,即便他是个病娇,手段变态,也会有人甘愿进他的牢笼。
  “我要是怕,就不会帮你了。”
  李雯雅无所谓的笑了声,指尖勾出花瓶里那支盛放最为艳丽的玫瑰花束,指尖摩挲着利刺。
  鲜血涌出,她才停了手,将花再次插回蒙砂瓶口,指腹捻破血珠,表情冷漠。
  池哩讶然盯着她的指尖,心里顿时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认知,果然在祁砚峥身边的,没一个是正常的。
  除了单栗姐。
  话说到这步,池哩心中对她的防备降低,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李雯雅嘴角扩起温柔的浅弧,黑色眼眸情绪难辨,垂下眼将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她站起身,将纸巾丢在垃圾桶内。
  顺势拿起放在一边的花洒,喷雾状细腻的水流撒落在每一片精美的花瓣。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就在池哩胡思乱想之际,她开了口。
  “让他带你上宴会游艇,他答应后,你再来找我。”
  “还剩十天。”
  那个财阀的生日就在十天后,这也意味着池哩必须在这十天内让祁砚峥对她的戒备完全降低。
  才有可能让男人放下心带她去参加宴会。
  可问题是,完全没有契机,总不能说她做梦梦见有个人要过生日,让祁砚峥带她去吧?
  这可给池哩愁的脑子发昏。
  她从花店出来又带着小圆在附近转了很久,等天色渐渐阴下来,才往那栋富丽堂皇的古堡走去。
  海洋色彩本是活泼的色调,在池哩眼里却阴森至极。
  再美,也不过是她的牢笼。
  辽阔的岛屿唯美漂亮,可这岛上困了只娇美的金丝雀,斩断羽翼,囚禁在一片望不见底的深牢。
  而池哩,此刻正一步步走进去,金色栅门被合上,披一身黑霞的男人倚在门口,吞云吐雾,地面上满是烟头。
  看着情绪不算好,见她回来,斜睨过来。
  指尖的烟先一步掐灭,猩红灼烧指腹,“回来了?”
  “嗯。”
  男人身上阴霾厚重,流畅的下颌轮廓滚动丝缕光线,逼亾的压迫感无声蔓延。
  池哩都有些不太敢靠近他,心虚时神色闪过慌乱,细微的一点还是被他捕捉到。
  祁砚峥低嗤,走过去捏起她的手腕,有点凉,她又想往回缩,顷刻间他脸沉下去,“怎么?”
  小圆脱离她的怀抱跳了出去,没良心的被管家用猫条骗进了屋内。
  他手上的温度尽失,贴在肌肤上显得冰凉,揉捏她细腕的手像水蛇般缠绕。
  阴森诡异,他眸底又是熟悉的病态,淡漠的情绪让池哩感觉不到温情,只有浓郁的戾气。
  她想抽回手,“你怎么了?”
  紧张时声音不自觉放弱,心尖敲着鼓,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联想到这,她抿直了唇,后背冒出了点薄汗。
  察觉出女孩的害怕,祁砚峥轻抚她的发尾,猝然,掌心深陷,逼使她入怀。
  池哩脚移动半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拥抱,瞳孔轻颤,屏息的瞬间想的都是,祁砚峥不会真发现了些什么吧?
  如果要是发现了,她该怎么办?
  难得要防微杜渐了吗?
  感受怀里的人在发抖,他侧目凝她,唇瓣贴在耳廓撩拨热意,“哩哩”
  “你在怕什么?”
  他屈指贴上女孩血色尽褪的脸,眸光似被阴冷的浓雾给笼盖,散不褪,病态的执拗却愈烈。
  那种让人浑身战栗的眼神,池哩却避无可避。
  她攥住衣角面料,努力镇定住神色,另一只手放在男人臂弯,表现出一副虚弱模样。
  “我走累了。”
  “头也晕乎乎的。”
  声音都是哑的,温顺的将脸颊贴上他的胸膛,乌黑的长睫低垂。
  本就还病着,还敢在外面玩这么久,祁砚峥压抑住胸腔的暴躁,将怀里的娇儿打横抱起。
  待女孩喝完一杯温水,她的手掌也被男人捂热了。
  祁砚峥将她的唇吻到正常的红色,才放开她。
  轻揉拭去她唇角的晶莹,光泽微启的红唇,娇艳欲滴,如初春的花骨朵,让人想吮吸采蜜。
  脖颈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溢出的声音似从沙石磨出,喑哑低沉,“刚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