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你以前老是劝我离婚,怎么现在还帮着他说话了?”苏黎很不理解她的做法,难道孙楚也站在陆宴初那一边去了?
  孙楚失笑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旁观者,阿黎啊,你自己回想一下,你们俩每次因为纪澜希闹离婚,但是你都每一次原谅他。所以,我才问了那个问题。其实,有时候对错不重要,面子也不重要,我是你的闺蜜,我知道你很爱他。如果实在离不开,再给他一次机会又何妨?”
  苏黎知道,孙楚是不想自己太痛苦,太委屈。可她和陆宴初在一起,过的却是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委屈了。
  陆宴初和纪澜希就像是死结,她怎么费尽心思的想要把他们解开,但是每次都失败了。
  前面几次,她还很有信心,觉得人定胜天。
  可是折腾多了,她颓废的发现,她的努力都是白费,因为陆宴初永远看不出来纪澜希的招数。
  每次还打着为她好的幌子,这种道德绑架,她接受不了。
  苏黎想到这,坚定的开口:“不用劝我了,这次我只想离婚,解脱。”
  “那尔尔呢?你最近有见到她吗?”她问。
  苏黎惨笑:“自从我打胎未遂后,我就被陆宴初给软禁起来了。他怎么可能让我见尔尔?”
  苏黎转念一想,不见也好,可能她看到尔尔就会再次妥协。
  孙楚看她心意已决,便给她出主意:“阿黎,如果你实在累了,那就离婚吧。只是你得先解除囚禁才行。陆宴初不就是逼着你低头,原谅他吗?你完全可以曲线救国,不用硬刚!”
  那天晚上,孙楚的这句话,始终在苏黎的脑海里打转。曲线救国,不用硬刚。
  她当然知道了,她硬刚了这么久,反而让她受制于人,连出行自由都失去了。
  但苏黎不愿意妥协,哪怕是假的,也不愿意。因为她看到陆宴初,就浑身厌恶和排斥。
  她就会再次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过后几天,她走到哪儿,蓉姨都会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到哪儿。
  苏黎停下脚步,苦笑着对蓉姨说:“你不用跟着我,我就是去别墅外的花园转一转。外面那么多的保镖,我也跑不了啊。”
  “少奶奶,上次就是因为我的疏忽,您差点打胎。陆先生生气了很久,他让我除了您休息睡觉时间,都要一刻不离的跟着您。”
  蓉姨也不想烦她,但陆宴初的吩咐,她不敢违背。
  毕竟饭碗更重要。
  苏黎也不想为难她,就任由她跟着自己去花园走走。
  只是这种被人监视的滋味,很不好受。
  几声清脆的鸟叫叽叽喳喳的,像是在跟苏黎打招呼。
  苏黎看到它们被关在笼子里面,便给鸟儿喂了食物和水。
  “少奶奶,这小鸟是陆先生为您买的,主要是想讨您欢心。”蓉姨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帮陆宴初说好话,缓和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
  苏黎专心的逗着鸟,陆宴初这是在讨她欢心吗?
  她看到小鸟只会觉得,他们同病相怜,都是没有自由的人。
  小鸟不停的给她叽叽喳喳的说话,她打开了鸟笼,那只小鸟还扭过小脑袋,像是在跟她道谢一样,随后就展翅高飞,飞走了。
  “少奶奶这么喜欢它,怎么把它放了?”蓉姨疑惑的看向她。
  苏黎感叹:“喜欢不一定要占为己有啊,它属于蓝天白云,而不是这个铁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