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农门福女又美又飒 > 第236章什么人?
  蹲了大半个时辰,便瞧见朱信之带着孤鹜、长天从刑部出来,几人跟蔡明和道了别后,坐着马车就回淮安王府去了。
  
  徐丹实跟了一路,瞧见朱信之的马车转入了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便捡了石头打了淮安王府的车轮子。
  
  哐当——
  
  一声轻响,马车上的三个人同时竖起耳朵。
  
  朱信之撑起身体,谨慎的问:“什么人?”
  
  “王爷小心!”孤鹜和长天一人护在马车一边,刷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佩剑,警觉的盯着四周。
  
  徐丹实藏在暗处,又是一颗石头丢了过去,打在了孤鹜的刀上。
  
  孤鹜立即指着他的方向:“这边!”
  
  他话语刚落,徐丹实便趁机起身,给他们看了一个影子,飞快的闪身进了巷子里。孤鹜不甘落后,紧跟着他的步子拔腿就追。
  
  长天留在原地,捡起地上的石头看了看后,递给了车里的朱信之:“王爷,不是暗器,只是小石头。”
  
  “石头?”朱信之反复观摩,仔细一看,那石头上还有几个小字:“跟我来。”
  
  他沉吟了一下,脑中很快就转过了无数的念头,连忙吩咐长天:“走,跟上孤鹜。这人砸了石头给我留话,让我跟着他走。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不方便透露给其他人。我们去看看。”
  
  “说不定是陷阱!”长天有点担忧。
  
  朱信之爽朗一笑:“不是还有你和孤鹜在吗?”
  
  再说,这人要是真的想害他,不可能用这种方式,还不如找个地方埋伏下来,万箭齐发,他就是再有两个脑袋也都不够射穿的。
  
  长天和朱信之追着孤鹜留下的信号,一路追到了一条暗巷子。一进去,就瞧见孤鹜趴在屋檐上,没说话,有点奇怪的看着院子里。
  
  “怎么回事?”长天示意他下来后,就小声的问。
  
  孤鹜很摸不到头脑:“追到这里就不见人了。不过,院子里有几个人,其中两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东陆人,但两个男人看起来是东陆人。”他顿了顿,又说:“带我们来的那个人好像没有恶意,就是告诉我们,这里有北魏人而已。”
  
  “北魏人?”朱信之吃了一惊,上了墙头看了一眼,忽然浑身一震,惊呆了。
  
  孤鹜和长天齐声问:“王爷,怎么了?”
  
  “这是燕家人。”朱信之脸色凝重:“年轻的那个我在西北见过,是北魏的军师,名字叫燕走。他不是应该在北魏吗?为何合家老小会出现在东陆?”
  
  古怪,这事儿有古怪!
  
  朱信之定了定神,四下看了看,便发觉这是一间普通到隐秘的小院落。燕家人低调隐秘的出现在京城,还刻意隐藏了行踪,难道,燕家人打算归国?
  
  想到这个可能,朱信之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热了,神色经不住喜悦起来:“孤鹜,长天,叩门!”
  
  孤鹜立即上前,轻轻叩响了小院的们。
  
  只听里面说话的声音一停,男人警觉的问道:“谁在外面?”
  
  “燕公子,请开门。”朱信之清了清嗓子,淡淡的开口:“既已归国,何不出面相见!”
  
  屋子里一阵沉默。
  
  接着,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院子的门。
  
  燕走站在门口,燕老将军站在他身后,燕家的两个女人围着孩子,一脸肃然的看着来人。门一开,瞧见外面是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和两个侍卫,并非重兵,院子里的人皆的一愣。
  
  朱信之做了个揖,温和的开口:“在下朱信之。”
  
  “你是东陆的淮安王爷!”燕走立即叫出了声。
  
  朱信之淡淡点头,他立即伸出了手:“请进!”
  
  朱信之带着孤鹜和长天进了院门,燕走四下看了看后,谨慎的关上了门。一进院子里,四下就显得很安静,女人们坐在炕头上,沉默的逗弄著年轻女子怀中的婴儿,只时不时的看一眼男人们。燕走和燕老将军请朱信之坐在桌前,一撩衣摆,双双拜倒。两个女人吃了一惊,也连忙过来跟着跪了。
  
  孤鹜和长天将女人怀中的孩子哇哇大哭,忙一人一个将两个女人扶了起来。
  
  两个女人疑惑的看了看男人们,顺从的抱着孩子进了里屋去安抚。
  
  “请起。”朱信之则示意燕走和燕老将军起身,让两人坐下。
  
  燕老将军名唤燕起,当年被俘虏时,朱信之尚且还没出生,宣庆帝也不过刚刚做了皇帝,曾经是他的战友。瞧着战友的儿子,燕起老泪纵横,半边屁.股坐落后,就哽咽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神情激动,比起在北魏长大的儿子,无人能理解他此刻见到东陆皇族的那种激动。
  
  朱信之轻声喊了一声:“燕叔。”
  
  “担不起,担不起!”燕起连连摆手:“折煞老夫了!”
  
  “你应得的。”朱信之慢慢从见到燕家人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变得理智而平静,稳稳的开口说道:”燕叔自从降了北魏,天下骂名深重,但燕叔从未替北魏人卖过命,我仍然敬你是东陆人。“
  
  燕起垂泪:“多谢王爷体恤。只是老夫教子无方,累了东陆人!”
  
  “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朱信之将目光转向燕走,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北魏军事燕走,替北魏出过多少良策,算计了东陆多少士兵,这个人,他委实感到很复杂,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燕走重新跪了下去,双手贴着地面,额头死死的顶着泥土,他一字一句说:“我罪孽深重,人虽不是我杀的,但的确是被我所害。万千东陆将士的死亡,有我不可推卸的责任。不仅如此,我还害死了东陆泰安郡主,离间东陆君臣将士,罪该万死。今日我踏足东陆的土地,引王爷前来,便是为了赎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恳求王爷庇护我燕家老小,他们都很无辜,不应替我还罪!”
  
  一番话掷地有声,倒是有着铮铮铁骨。
  
  可他说出来的话,无异于又是另一记惊雷。
  
  孤鹜耐不住率先叫了出来:“什么叫害死了泰安郡主,离间东陆君臣将士?”
  
  燕起也跟着跪了下去,垂泪说:“小儿于东陆社稷有弥天大罪。因知道泰安郡主镇守西北,三年来,西北如铁桶一般,北魏久攻不下,小儿向拓跋锦献离间计,放出话来,说泰安郡主与北魏早有勾结。另一方面,着人送了不少黄金,伪造往来书信,以此诬陷泰安郡主。另派细作混入东陆军中,犯了军纪被泰安郡主责罚,又回归北魏,就称作是泰安郡主使的苦肉计。”
  
  朱信之豁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