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农门福女又美又飒 > 第296章要债
  孤鹜像一道影子一样闪身而去。
  
  朱信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抚摸著裴谢堂的眉心,许久,他低下头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温软的唇瓣贴着她的脸,紧蹙的眉心毫无预兆的一松。此后,便再未皱成一团。朱信之见状,索性脱了鞋袜衣衫爬上床,抱着她睡去。
  
  第二日一醒来,裴谢堂睁开眼睛就是朱信之近在咫尺的脸,一愣之后,下意识就去看自己的手臂。
  
  纱布包得好好的,没拆开。
  
  她松了口气,摸著伤口觉得有些木木的,暗道祁蒙送来的药果然是好药,这才一晚上就见了效果,火辣辣的疼都消了很多,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她脸色仍旧是不好,但精神头比起昨天是好了太多,见朱信之维持着小心翼翼拥抱她的姿势,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
  
  不问经过,不理缘由,不理旁骛。
  
  这还是那个人吗?
  
  她心底趟过一股暖流,不由挨了过去,将自己缩成一小团依偎在他的怀里。
  
  “醒了?”她一动,朱信之就哼哼。
  
  裴谢堂讨好的抬头看着他:“王爷,你怎么醒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咱们继续睡会儿,养足了精神才好。”
  
  “一日之计在于晨是说要早起努力,可不是用来荒废在床榻上的。”朱信之好笑。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移动到受伤的手臂上。烫伤敷药又包了纱布,纱布上难免会染上药物,一股浓重的药味。他抽了抽鼻子,想问她还疼不疼。
  
  裴谢堂瞧见他的目光落在伤口上,立即就是一惊。
  
  不等朱信之问出口,她已抱着朱信之的手臂柔柔的撒娇:“王爷,你误会古人了。一日之计在于晨,说的不是你那个意思。”
  
  “也绝不是你的那意思。”朱信之当真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将目光落回她脸上。
  
  裴谢堂连连点头:“对,确实不是我那意思。其实,这句话是需要断句的,应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有差别?”朱信之不懂。
  
  这等说法倒是新鲜,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裴谢堂,怎么读,意思相差并不大。
  
  裴谢堂笑眯了眼睛:“当然有差别啊。”她一双细软的小手往朱信之身上落,从亵衣的口子一点点往下滑,准确找好了自己的目的地。朱信之身子微微一颤,她已握住了,软软的笑:“古人的意思是说,干活这事儿,最好的时候是早上,醒瞌睡,一日就行。”
  
  “你有伤。”朱信之很是无奈。
  
  按住她不安分的手,阻止她上下滑动。可她已不是第一天挨着这人,朱信之身上那点门道她清楚得很,什么地方该重,什么地方该轻,或是揉捏,或是轻抚,朱信之的身体紧绷起来,虽说仍旧在推开她,身子不出意外的被她点燃。
  
  裴谢堂道:“我躺着不动,王爷动,就不会碰著伤口。”
  
  “……”朱信之已不知说她什么才好。
  
  裴谢堂催促:“王爷,别磨叽,快进吧。”
  
  她挤眉弄眼的一句:“一日
  “别胡闹。”朱信之顾及着她的身体,虽说已渴望压抑得难受,却不敢真的动作,怕弄疼了她,又怕拉扯到裴谢堂的伤口。
  
  裴谢堂一咬牙,翻身就坐了起来,落在他身上。她瞪眼睛:“你动,还是我来?”
  
  “躺着吧。”朱信之深深的看着她,忽然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换了个个儿,他闷笑,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也好,那就这样吧:“这种事,女孩子要矜持。”
  
  红被翻滚,满室生香。
  
  朱信之担心裴谢堂的伤势,这一次的速度算是最快,也用去了快两炷香时间。等他颤抖著释放时,裴谢堂已被汗湿了亵衣,一半是热的,一半是疼的。朱信之也知道她辛苦,不让她起身,自顾自穿衣出去,吩咐篮子他们备水沐浴。
  
  裴谢堂半撑着望着他走出去,才慢慢躺了回去。
  
  这一关是过了。
  
  再过两天伤口好起来,她就不怕啦。
  
  再有就是……
  
  裴谢堂的双手交迭着落在自己的小腹部上,光洁平坦的小肚子,因为练武格外径直。她的手指轻轻的击打着小腹,目光深邃,又狡猾,带着算计,也带着几分迷茫。
  
  祁蒙说过,那药喝完后,就是最佳的受孕时机。算起来,今天就是。
  
  她翻了个身,眼中露出几分怅然之色。
  
  篮子等几个丫头抬了水进来,篮子上前来扶著裴谢堂起身,移步到浴桶边时,仍旧一句话都不说,脸色也是紧紧的绷着,似乎很不高兴。
  
  裴谢堂心虚的瞅着她,知道这丫头是生气了。
  
  昨天一整天都没回来,还没告诉她自己是要去哪里,她心里憋着火呢。
  
  “生气啦?”裴谢堂琢磨片刻,还是开口说:“昨天的事……”
  
  “王妃请宽衣。”篮子低声打断她,显然不想再说。
  
  裴谢堂眼中一沉,顿时觉得没解释的必要。她默默的伸出手,由得篮子将亵衣脱了。衣服一落地,身后的篮子立即一声惊呼:“王妃——”
  
  她的手颤颤抖抖的伸出来,小心万分的要抚摸她手臂上的伤口,裴谢堂微微一侧头,就瞧见她脸色煞白,张著嘴巴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抬起眼,长睫毛上已沾染了不少水渍,瞧见裴谢堂虚弱的神情,眼中的雾气凝成水珠怦然坠落。
  
  “怎,怎么伤的?”篮子哽咽著问。
  
  裴谢堂淡淡一笑:“没事,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篮子瞧见她气色衰败,心中连连摇头,一转念,又道:“王妃昨天是去做危险的事情,所以才不带着篮子出去吗?”
  
  “嗯。”裴谢堂低低应了一声。
  
  篮子便不再说话。
  
  问出那句话,她心中已经明白,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到底是谁。泰安郡主裴谢堂……她用期待自家小姐的心来期待泰安郡主会安分守己,未免太难。郡主心中有大事,去办的事情,去接触的人,都不是她能碰触的另一个世界。
  
  不该问啊!
  
  她心中暗暗懊恼,却压不住一句叮咛的话:“王妃出去在外,还是该多多注意安全才是。”
  
  裴谢堂闻言一愣,抬头愕然的看着她。篮子语气沉重,跟平日里不太一样,她心底涌上来一股强烈的不安。
  
  篮子低下头,抿著唇替她擦拭浑身的水后,拿来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用梳好了头发,才说:“王妃,王爷已在饭堂等著,这就过去吗?”
  
  “不急。”裴谢堂坐在妆台前,想了想,才说:“我陪嫁的商铺、庄子这个月送了月份钱没有?”见篮子点头,她又说:“你不用陪我去用饭,你一会儿带着嫣儿出府,去我的铺子里走一遭。看看这三个月的账本,顺便去找高行止,问问他临水河一带的坊市里有没有合适的铺面能让给我的,我打算再那边再开几家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