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农门福女又美又飒 > 第309章水雾
  原本朱信之笑着陪她玩,可打着打着也来了兴致,一心想看看裴谢堂当地有什么本事,索性放开了玩。
  
  但渐渐的,朱信之发现,眼前的女子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不断的在损耗他的精力,他越来越慢,根本赶不上她的变化,为了不被她制约,只能提气不断奔跑。如此一来,他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精力损耗快——躲避——更加损耗精力——更慢——躲避……
  
  裴谢堂也不轻松。
  
  方天画戟比起剑来沉重了很多,她这些时日不断苦练,好在谢成阴功底不错,才回复到了从前的状态。但谢成阴的身体始终比不上她的本尊终日在战场上淬炼,一身钢筋铁骨,打得久了,亦是一身都是汗。
  
  尤其是朱信之还很擅长缠打之术,被他的宝剑缠上后,不由自主就会变得很被动。
  
  只是裴家世世代代养成的习惯,让她说不出认输二字,咬着牙坚持。
  
  再打了一炷香,朱信之终于往后退去,手杵著剑喘气:“不,不打了,太累啦。”
  
  “王爷这是认输了吗?”裴谢堂将方天画戟竖在场中,胸口剧烈的起伏,闻言展开笑容:“你看你,先前就果断的认输多痛快?”
  
  朱信之将长剑丢给孤鹜,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腰,也没怎么用力,一巴掌差点将裴谢堂拍趴下了。
  
  他用手将人接住,丢开方天画戟,便是浅浅一笑:“逞强。”
  
  “我没逞强。”停下来后,裴谢堂的腿肚子直发抖,站不太稳,仰著头乐呵呵的说:“我还可以再打一炷香。”
  
  “嘴硬的小骗子。”朱信之噗嗤一下,“有本事,你自己站稳。”
  
  裴谢堂将他搂得更紧:“不,我喜欢王爷抱我。”
  
  其实还在站不住。
  
  朱信之不与她计较,弯腰将她抱起送入卧房,回头便道:“准备热水。”
  
  他钻进屋子里,将裴谢堂放在凳子上,裴谢堂仍旧搂着他舍不得撒手:“凤秋怎么那么好,又温柔又体贴。”
  
  “放开我。”朱信之无奈:“你搂着我,我怎么给你拿衣服?这一身湿哒哒的穿在身上,难受不说,还容易着凉。”
  
  “让篮子拿。”裴谢堂不肯。
  
  朱信之却不听她的,将她推开了些,方说:“别欺负篮子,让人歇歇吧。”
  
  他径直走到衣柜前,替她挑了纯白的里衣,又拿了襦红色的裙子放在里面屏风上,回来将她湿哒哒的外衣剥了,仍旧是将人抱了进去。下人提了水进来,他替裴谢堂宽了衣,转身要出去,裴谢堂一把拉住他:“凤秋,你不要走嘛。”
  
  “大白天的。”朱信之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让人看见了,传出去像什么话啊!”
  
  “夫妻共浴自古以来就合理合法。”裴谢堂很认真的给她说:“否则哪里来交颈鸳鸯、鸳鸯浴这些说法?别害羞嘛,凤秋,我给你宽衣好不好?”
  
  “不。”朱信之拒绝。
  
  他还是过不去这一关呢。
  
  裴谢堂眼珠一转,也不强求,换了个说法:“那你不准走,你帮我搓搓背。”
  
  朱信之为难了一下,总算是答应了。
  
  裴谢堂将澡豆和丝瓜瓤都交给他,又拿了绢帕递给她,就使了个眼色让篮子等人都出去。朱信之走到她身后,将澡豆在丝瓜瓤上打出泡泡后,还真给裴谢堂搓起背来。裴谢堂一直在笑,灿烂的眉眼,开怀的尾音,在里间不绝于耳的响起:
  
  “好手法,舒服!”
  
  “王爷,左边,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对了,就是这儿!”
  
  朱信之听她叫得有点惨烈,还以为是哪儿疼,顺着她的指挥将手从脖子上一路往下,停在某一个地方时,某人的坏笑就畅快了三分不止:“对啦,就是这里,好样!王爷,你挠挠,别用手指,我这皮肤哪里经得起你的鸡爪子?用手掌。”
  
  她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朱信之白皙的面容都红透了:“你真是……”
  
  他的手停在那儿,手掌的皮肤很软,很软,连同他的心跳。
  
  “这是什么?”朱信之低声问:“这是报仇的诀窍吗?”
  
  “不是,是勾引。”大言不惭。
  
  朱信之像是被烫著了一般,想撒手,她已用湿哒哒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慢慢的动着,她坏笑:“你不觉得,这样的氛围就适合睡一觉?”
  
  “你……”朱信之的嗓音一哑。
  
  裴谢堂拉着他的手猛地一用力,朱信之正要挣扎,她已惊呼:“哎呀,再用力手要疼了。”
  
  “胡闹,手疼还要跟我比武!”朱信之悚然,由着她拉近了些,急急的去看她搭在桶上的手臂。白色的纱布已透出一层血迹,想来伤口早就绷开了。他急得红了眼睛:“来人!去,叫祁蒙过来,快去!”
  
  “不准去。”裴谢堂站起来,贴的很紧:“伤口不疼,凤秋抱抱就好。”
  
  朱信之抱着她,她浑身都是水,一贴上来就弄湿了她的衣衫。
  
  如此,她更有理由脱他的衣服:“你衣服湿了,一会儿着凉。”三下五除二的剥了,重新贴上去,她笑:“还是这样舒服,暖和!”
  
  “你真是……”已经完全找不到话来骂人。
  
  罢了罢了,遇到这么个克星,他斗不过的。
  
  朱信之由得她拉着进了浴桶,浴桶很大,两人自然能坐得下,只桶中的水突然加了个人就哗啦啦的往外淌,一地都是水渍。她贴在他怀里,靠着,听他的心跳:“凤秋的心跳得好快,这样的事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吧?”
  
  “嗯。”他守着的礼仪哪里准他那样。
  
  这是荒yin无度的纨绔子弟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怀中人低喃:“我也没有呢。想尝尝。”
  
  “只准尝一次。”想了想,朱信之松了口,将人抱得紧,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下次再想让我陪你沐浴,就只能在梦里想想。”
  
  裴谢堂翻身将他搂住,不容分说就凑了上去。
  
  唇齿交接,她热情又主动,带着朱信之也跟着放开了很多,水花扑腾,他挨不住她闹,匆匆忙忙的洗了澡,将人抱上了床榻。这一番又跟从前不一样,她先前就打得很累了,本身又有伤,撑著等他出来就睡了过去。
  
  朱信之爬下床,替她换了里衣,让祁蒙将东西拿来后,也不用她来,自己亲手给裴谢堂换药。
  
  纱布取下,狰狞的伤口晃了他的眼睛,竟带起了朦朦胧胧的水雾。他让自己的手别抖,换了药将东西还给祁蒙,便说:“明天她问起,你就说是你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