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农门福女又美又飒 > 第348章追击
  朱信之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立即回身,将裴谢堂紧紧的护主,顺手拔起地上的箭羽就跳了起来。裴谢堂的衣襟破了些许,不过人没受伤,两人一起身,朱信之就对穷追不舍的六个杀手扑了过去。裴谢堂自然是要帮他的,两人打六人,人数上吃亏,好在两人武功还不错,一时间,那些黑衣人都进不了身,不过,他们手中还有比近身更为厉害的武器——放箭!
  
  两人连连闪避,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墙边。
  
  “啊——”
  
  裴谢堂不知绊倒了什么,身体猛地一歪,本是避开箭羽,结果反而迎著箭羽扑去。
  
  眼见着那箭羽就要射穿她的身体,朱信之却快速的一拉,硬生生的将她拉入了怀里。
  
  噗嗤——
  
  一声轻微的细响,箭头刺入人体的声音在裴谢堂耳边裂开,与此同时,朱信之闷哼一声,抱着裴谢堂往后跌开了两步。
  
  一支箭羽深深的插入了朱信之的箭头,再往下一寸,就要射入胸口!
  
  裴谢堂扶着他,双手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凤秋,你怎样?”
  
  “别哭。”朱信之疼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一抬头瞧见一双泪光盈盈的眼睛,方才憋著的那一口气反而舒缓了不少:“没事。”
  
  她……还是很心疼他的!
  
  他竟然觉得,今晚这些杀手出现得真好……
  
  见朱信之受了伤,黑衣人一阵骚动,李希大喜,立即就往前了一步。
  
  恰在这时,街尾传来一阵马蹄声,李希一愣,立即转身就撤。他带来的黑衣人也迅速的隐入大街小巷,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爷!”
  
  却是淮安王府的侍卫见到报信烟火,长天带着人来了。
  
  “追!”朱信之按住伤口,脸色冷然:“尽量抓活的。”
  
  方才那一箭,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想害人!
  
  长天带着人追去,不多时,孤鹜那边已经完事,孤鹜扣著一个人回来了:“王爷,抓到了一个活的,牙齿里藏着的毒药已经弄了出来,下巴也弄脱臼了,暂时死不了。带回去审问吗?”
  
  “嗯。”朱信之颔首。
  
  孤鹜将人丢给侍卫,这才发现朱信之受了伤,顿时大惊:“王爷,你受伤了?”
  
  朱信之还未回答,身侧的裴谢堂已冷哼了一声:“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赶紧回府,王爷的伤势耽误不得!”
  
  她扶着他的手微微颤抖,语句中染上了几分担忧,一时间,又让朱信之动摇了起来。或许是他猜错了,她根本没想走呢?
  
  他有点欣慰:“不要担心。”
  
  裴谢堂鼻头猛地一酸。
  
  这个傻子,这种时候是宽慰她的时候吗?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没说话,胡乱的点点头,护送朱信之上了回府的马车。回到府邸,祁蒙早就得到了消息,等候在原地,见几人下来,朱信之月白长袍已被雪染得透红,她脸都白了:“王爷伤得这么重,快放在这儿,得先将箭头取出来!”
  
  裴谢堂转身:“我去端热水来!”
  
  刚一动,朱信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眸色湿润:“你哪儿都别去,你在这儿。”
  
  裴谢堂脚步一错,本想借着这个由头走开,不去看这一幕,可不忍心推开他的手,只得又重新坐下来,任由他拉着。她捧住他的手,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润湿了头发,心中越发难受。一时间,喉头凝结,像是哽咽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朱信之脸色煞白。
  
  祁蒙剪开他的衣衫,倒抽了一口气:“伤口好深!”
  
  当然深了!
  
  那是死士射出来的剑,每一支箭羽上,都带着内力!
  
  裴谢堂眼前被一层雾气包裹,她吸了吸鼻子,慢慢又镇定下来。她眼睛都不眨的看着祁蒙忙碌,热水端了上来,烈酒端了上来,削铁如泥的匕首拿了过来,上好的金疮药全部摆在眼前,祁蒙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我要拔剑了。”
  
  朱信之痛得狠了,神智却十分清醒,闻言点头:“好。”
  
  “王爷咬着。”祁蒙递了一根木棍到朱信之的唇边。
  
  朱信之摇头:“不用。”
  
  裴谢堂却不容分说的拿了木棍往他嘴巴里一塞,她凶他,语气却软绵绵的像哄孩子:“咬住,不然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办?”
  
  朱信之就含了。
  
  祁蒙用匕首削去长长的箭羽,用刀在酒里泡了泡后,又在火焰上烧过,花开了一点皮肉。朱信之抓着裴谢堂的手蓦地用力,指节发白,咬着木棍的牙很用力。祁蒙松开匕首,一手抓了一把金疮药,一手拿了纱布,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孤鹜:“你手劲儿大,你来拔剑。我看过了,箭头上没有倒刺,直接拔出来就可以了。速度要快,不要犹豫!”
  
  孤鹜点头,上前抓住了箭尾用力一拉,那箭羽终于从深深的肉里拉了出来。
  
  朱信之闷哼一声,身体弹了起来,一瞬之后,又无力的倒在裴谢堂的怀里。
  
  痛入骨髓!
  
  朱信之眼前一阵阵发黑,昏死了片刻,耳朵里才渐渐听到人声。
  
  “凤秋……”有人在低声唤他,带着柔软的尾声,是他心头的那个人。
  
  朱信之还未撑开眼睛,就先笑了笑:“还好。”
  
  “你撒谎!”明明很疼。
  
  裴谢堂咬牙。
  
  朱信之意识又恢复了些许,他勾唇,淡淡的说:“我的意思是,还好,这箭是射在我身上。你那么怕疼,要是射中的是你,拔箭的话,你受不住。”
  
  裴谢堂忍在眼中的泪花立即晶莹了起来,她颤了颤:“凤秋,其实……”
  
  话没等说完,朱信之的头一偏,又昏了过去。
  
  祁蒙将金疮药全部洒在他的伤口上,用手用力的压住,一边吩咐孤鹜和长天:“你们别傻站着,快来帮忙。孤鹜,麻烦你再换一盆热水来,长天,替我按住!”
  
  两人急忙动了起来。
  
  祁蒙蹙眉看了看朱信之身侧的裴谢堂,瞧见她脸色苍白,忙说:“王妃,你也别闲着,先跟我走。”
  
  她拉了裴谢堂一把,两人很快就从屋子里出来,祁蒙直奔自己的院子,一边走一边对裴谢堂说:“王爷的伤口很深,金疮药止血后,要先喝一碗退烧的药,以免晚上起了高热,那就危险了。王妃,我方才瞧着你神色不对,今晚去参加宫宴,好好的,为什么王爷会受这么重的伤?”
  
  裴谢堂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