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真君我还能抢救吗 > 第十七章父爱为之计深远
  三色通经岩积聚的灵气在两个人的吸收下逐渐枯竭,又要补充数日后才能使用,体内的三股热流逐渐退去,藏锋深吐一口气,正要收回手掌,却发现对杜薇软背又有点舍不得挪开。身体总是最诚实的。
  
  
  “师弟,你这快就结束了?”杜薇明显意犹未尽,慵懒地趴着伸了个懒腰。
  
  
  藏锋见杜薇师姐又睁开眼睛,只好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掌,将三色通经岩又放回竹盘子,讪讪道:
  
  
  “第一次,呃……第一次给人搓背,所以有点不熟练,没让师姐尽兴。”
  
  
  杜薇捷地一拉背上的轻纱,一个起身旋转,已经身着一套露肩宫装,语气依旧慵懒:
  
  
  “师弟这次做得不错,那就等你习得功法后,再次来为师姐按压,师姐可不会亏待你的。”
  
  
  藏锋发现这美女穿好这绚丽的宫装后,更显得诱惑了,嘴忙答应:
  
  
  “一定一定。”
  
  
  “这一百贡献点你拿去花吧,无论是换成灵石修炼,还是购买功法,都足够了。今天让你辛苦了,早点回去歇著吧。”杜薇出手很是大方。
  
  
  呃,藏锋觉得自己这一百贡献点,收得奇奇怪怪的,总感觉哪不对,还让自己早点回去歇著,自己需要歇著吗,稀糊涂中出门离开。
  
  
  藏锋走后,杜薇看着竹盘子的三颗宝石,沉思片刻,唤来门口的侍女。
  
  
  “去查查看这名杂役弟子的跟脚,别是其他宗门混入作乱的。”
  
  
  “堂主怀疑他到底身份还是他加入宗门的目的?”侍女恭敬地问。
  
  
  “一眼就认出三色通经岩,又假意说是赌场听人说的,定是故意隐瞒了什,小心起见还是都查一下。”杜薇刚才慵懒的神态不再,而是上位者的气质展露无遗。
  
  
  正在此时,一名金丹弟子闪入屋内,语气凝重地开口:“堂主,灵庭九公主姬沐子带着呼风,唤雨两位元婴真君,已在山门外,想见田宗主。”
  
  
  “姬沐子,她来扶风干什?”杜薇疑惑。
  
  
  ……
  
  
  扶风剑门,宗门外坊市小镇。
  
  
  丁昂骑着脚气马,在小镇上飞奔而过,急停在一家商楼前。商楼的守门小厮明显是认识他的,客气的跑上接过马匹:
  
  
  “丁少爷,今天又是来楼进货吗?”
  
  
  “找我姨父,他在楼吗?”丁昂下马问道。
  
  
  “薛掌柜在的,您请进。”
  
  
  丁昂掸了掸身上的风尘,踏步进入商楼,绕过前厅,直入内堂。
  
  
  堂中一名微胖的中年人正在端详眼前的一杆长戟。丁昂上前施礼:
  
  
  “丁昂见过姨父。”
  
  
  “丁昂啊,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楼刚到货的这杆嗜魂长戟,锋芒内敛,朴实厚重,锻造得很是不凡。”
  
  
  丁昂见姨父正在兴头上,也不好马上打断,只好举起嗜魂长戟把玩一番,二品法宝,上品不足,中品有余,两人一番评头论足后,薛掌柜才不疾不徐地问起丁昂的来意:
  
  
  “最近扶风新招了一批杂役弟子,你在宗门的铺子应该生意还不错吧。”
  
  
  “姨父,侄儿正是为此事而来。昨日收到一件奇怪的法衣,想请姨父给掌掌眼。”丁昂说明来意。
  
  
  “哦,奇怪的法衣,如何个奇怪法啊,先说来听听。”薛掌柜有点兴趣。
  
  
  “此法衣应该有点年头了,上面多处阵法破损,最奇怪的是,它出现在一名新晋的杂役弟子身上。”丁昂开始阐述。
  
  
  “嗯,这有什好奇怪的,不要看不起杂役弟子,有些家族子弟修真天赋不行,但家族实力还是在那摆着的,赐下一两件用过的法宝给晚辈,也不足为奇嘛。”薛掌柜不以为意地回答。
  
  
  丁昂语塞,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被这杂役讹了灵石,才来查他的靠山吧。想了想,又说:
  
  
  “这名弟子明明入门时,还是没修为的凡人,第二天来卖法衣,却已经突然踏入炼气境了,所以侄儿觉得挺蹊跷的,特意跑来想听听姨父的看法。”
  
  
  “一夜入炼气吗,这天赋做杂役的确屈才了,你有什想法啊?”
  
  
  “侄儿想查查看,他的出生来历,别不是其他宗门派来的细作。”
  
  
  “这种事,你应该去宗门执事那边禀报啊,来我这就算查出他是细作,也管不到他身上啊。”薛掌柜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姨父,侄儿这不是想请您给看看这件法衣吗,若能看出来历,我的调查不就有了方向了。”丁昂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还是想借用姨父的能力。
  
  
  薛掌柜走到圆桌前坐下,喝了口茶,缓缓说:
  
  
  “这次就破例帮你一次,以后你们宗门的事情,你还是学会自己做主的好。”
  
  
  丁昂大喜,谢过姨父后,将沈藏锋那件灰色夹衣法袍取出,放在圆桌上。
  
  
  薛掌柜将双手伸出长袖,抖了抖手臂,进入工作状态,取过法袍仔细查看。
  
  
  看这样式,倒像是商盟炼器堂早些年的款式,阵法也都是制式的,中规中矩,其中有几处破损,外力所致。阵勾处暗线还在,我看看,用的庚戌种的隆祥符……
  
  
  等等,薛掌柜像是突然想起什,猛地站起,用神念外外更仔细地扫过法衣每一寸位置,片刻后,面色极为凝重:
  
  
  “丁昂,把这法衣的来历,一字不差,从头到尾仔细说来!若有半句隐瞒,定斩不饶。”
  
  
  “姨父,不是斩我,是去斩拿出这件法衣的杂役弟子。”丁昂纳闷,以为薛掌柜口误。
  
  
  见薛掌柜双眼逼视着自己,丁昂内心就是一突,赶紧把自己如何接下宗门的筛新任务,如何在飞舟上设考验选出杂役弟子,沈藏锋又是如何和自己辩驳的,到了宗门后又是如何分配杂役任务,直到昨天他又是如何来自己铺子出售法衣的,前因后果说得详详细细。
  
  
  听完丁昂的叙述,薛掌柜缓缓将法袍放回圆桌,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停在门口处,挡住出路,眼睛在丁昂身上游移了几圈。
  
  
  丁昂顿时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似乎被毒蛇盯上一样,张嘴哆哆嗦嗦地说:
  
  
  “姨……姨父,怎……怎啦。”
  
  
  薛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下神色,又走回到圆桌旁,拍了拍丁昂的肩膀,和蔼地说:
  
  
  “丁昂啊,莫慌,就算此人有再大的来头,姨父也会为你做主的。”
  
  
  闻言,丁昂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下来,刚才真是吓死自己了,还以为姨父要对自己出手了。
  
  
  薛掌柜举起圆桌上的法袍,递给丁昂说:“法袍你先收著,不要轻易示人,我们先定一个瓮中捉鳖的计划。”
  
  
  丁昂连忙伸手去接法袍,嘴忙不迭地说好。
  
  
  正在丁昂接过法袍的那,身后那杆嗜魂长戟猛地飞来,势大力沉地扎入丁昂的后心,戟势不停,将丁昂带起,狠狠钉在墙壁上,戟身不断地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
  
  
  丁昂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姨父,嘴中鲜血汩汩地冒出,双手紧紧抓着穿透自己胸口的长戟,似乎想把它从自己身体拔出来一样。
  
  
  骤然爆发的法力振散了薛掌的发冠,露出红色的头发,只见他面目狰狞,手中凝聚一团火球,丢向丁昂,丁昂顿时被筑基猛火吞噬,在凄厉的惨叫声中痛苦挣扎,逐渐化为灰烬,只余下钉在墙上被烧的通红的长戟,和下方那件灰色法衣,无声地倒映出诡异的火光。
  
  
  丁昂至死也没明白,一向对自己温和的姨父为何会毫无预兆地对自己出手,他也更不会知道,他手中的法衣,正是整个大陆商盟都在重点关注的吕锋之物。
  
  
  薛掌柜双手有些颤抖,简单处理了下现场,收起长戟和法衣,内心激动无比复杂。
  
  
  原来沈藏锋就是和吕锋夺舍后的身份,而且只有练气一焰的修为了,真是天降机缘到自己的家族上。
  
  
  自己只是赵家的女婿,如果自己仅是把这份情报上交给望剑城的大舅子赵掌柜,好处顶多也就是换到更大的商行做掌柜,而自己若是夺得吕锋身上的冥尊法相,交给自己的儿子,让儿子去不断参悟法相,长期和法相共处,说不定儿子在修真大道上就能获得新的路子,到时候,自己的薛家在商盟中的地位,就能反超赵家,自己的儿子也就不用再被赵家压一头了。
  
  
  现在只要找个由头将沈藏锋诱出宗门,就能轻易得手,儿子就在扶风的外门,这事以自己的能力并不难。
  
  
  至于丁昂,哎,以后再好好补偿妹妹一家吧。这事如果泄露出去半个字,那可是有杀身之祸的,也保不齐丁昂自己也会动什歪心思。只能送他去往生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薛定远在内心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立场。
  
  
  交代了下伙计说丁昂有事先走了,自己也要出去办点事,匆匆离开商楼。
  
  
  商楼内堂,屋门紧闭,似有一声瓷器碰撞的轻微声响传出,诡异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