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44路售票员 > 第308章地下酒窖
  后半夜不管我问他什么,他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很明显心情太低落了,没聊天的那个欲望了。
  好不容易捱到早上,我俩趴在山洞口往外看,外边天色已经大亮,我俩就坐在洞口吃了点干粮,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章小鱼的电话。
  当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丁峰立马捧了出来,但下一刻却又不敢去接。
  我不知道算死花失败之后对他的后果有多严重,但从这一次次畏手畏脚上来看,他应该是惹了大事,我心说这次不管如何,我都要替他扛雷,这绝不能嘴上说说。
  从丁峰手中一把抄过电话,接通后我问道:怎么样了?
  章小鱼说:没什么大问题,继续往前走吧,只不过没了算死花,你们所走的道路就不一定是正确的了,往后会遇上什么问题,谁也说不准,不过所谓的悟道山区域,也就那么大,你们带的干粮足有二十天,肯定能找到道祖金身的,慢慢来吧。
  我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我说:等了一夜就等来这个回复?
  章小鱼平静道:不然呢?
  电话再一次挂断,现在轮到我傻眼了,我看着丁峰,丁峰看着我,老半天后我一咬牙说:妈的,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管这悟道山有什么危险,咱兄弟俩先闯他一遭再说,如果咱们拿到了道祖金身,不管顺不顺利,至少咱们完成任务了,就当咱用过算死花了。
  丁峰觉得也只有这样了,咬着嘴唇嗯了一声,我俩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检查装备,补充身体机能,一个小时之后,精神抖擞这就出发。
  路上我问道:兄弟,现在咱俩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告诉我,章小鱼究竟有没有跟你说过悟道山的具体情况?
  丁峰这会也不隐藏什么了,点点头说:大概说过,其实悟道山里边是很危险的。
  “具体情况讲讲,现在容不得半点马虎。”
  丁峰说:道祖赵犺圻当年据说得到了一件宝物,有说是宝物,有说是邪物,反正得到这东西之后,他才开始隐居山中,几十年后便成了天下道祖,而这件宝物也藏在悟道山之中,凡是有这宝物的地方,必有异状。然后为啥让我们弄算死草呢,之前章小鱼跟我说过一句这样的话,她说有算死草的话,能让你们规避大多数的危险,倘若没有算死草,你们可能会看见一些超出想象,或者颠覆常识的东西,可能光怪陆离,可能惊悚万分,一个正常人的精神是不能被这么折磨的。
  说到底,算死草还是帮我们的,我这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不这么认为,没了算死草,我俩就稳扎稳打,走的越慢越好,事情做的越慢越好,可话说回来,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无相王的这枚戒指也不知道能护我多久,倘若我拖延下去,有一天戒指失效了,我不还是要死吗?
  没死在无相王的手中,死在了鬼帝之门的反噬上,那还是一样痛苦。
  有那么一刻,我突然心生绝望,我发现只要跟无相王牵扯到一起的事情,我从任何角度都没有赢他的可能性。
  但我不服!
  我还是那句话,他可以利用我,他帮我扶持成了一个厉害的人物,我可以报恩,甚至肝脑涂地,但他绝不能把我当成猪来养,过年就杀,这是完完全全的摆布我的一生。
  我说:那咱现在进入的地方,是你说过的双脚洞吗?
  丁峰摇头说:不是,双脚洞,人头山什么的,没有具体的标注位置,也没有具体的名字,是后人起的,严格来讲,这不是官方叫法。
  说话不及的,我俩就来到了山洞的尽头,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心说我们来对地方了,这一定错不了。
  因为山洞的尽头竟然是两扇青铜门,要知道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出现了这人工痕迹,那十有八九就说明道祖赵犺圻在这里生活过。
  然而这两扇青铜门锈迹斑斑,四周有些云雷纹,中间是两颗兽头,在门缝正中间,有一行竖着的大字,是那种篆文来着?反正我是觉得能看懂,但又读不懂。
  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丁峰倒是盯着青铜门上的文字念叨着:入此门,一人死。
  那文字还不是分开写的,不是说左右两扇大门各写三个字,而是就写在了门缝正中间,每个字左右各占一半门,这写法很有艺术性,我冷笑一声,说:这不就跟埃及法老图坦卡门的诅咒一样吗?谁敢惊扰了法老,谁就得死。
  丁峰没吭声,我继续调笑道:就跟谁敢偷瓜死全家这标语不一样吗?
  我拍了拍丁峰的肩膀,笑道:兄弟,啥年代了,唯心主义不可取,来,我先进。
  因为这两扇青铜门没有门锁,我用力一推,只听咯吱咯吱的声响,上边掉下来一些尘土,门虽然重,但也顺利推开了,里边黑漆漆的,一股发霉的气味。
  我举着打火机进去,打了两下,着了,火苗也有些飘忽不定,说明还是有空气流通的。
  “走吧。”我扛着登山包,抽出开山刀,走在前边。
  丁峰见我进去了,也就赶紧跟上,入了内部,我俩举着手电筒左右照射,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处地下酒窖。
  而且越往里边走越靠下,越靠下就越清凉,我俩像是走在古罗马的地下城堡中,看着周围用石块堆砌而成的墙壁,以及地堡里边放置着的一个个封闭严实的大缸,我说:好家伙,咱们要是把这些酒弄出去,恐怕都能卖不少钱,这可是实打实的老酒啊。
  话是这么说的,但这酒窖渗水严重,虽然肉眼没见多少水分,但四周长满了霉菌,这里的酒怕是都不行了。
  我走到一处大缸前,用开山刀戳烂了塞子,举着手电筒往里边照射了一下,里边早就没酒了,干的见底,底部有一块黑漆漆的就跟墨泥似的东西,闻起来有点酸味,其他也没啥了。
  丁峰围绕着地下酒窖转了一圈,挠着头说:堂兄弟,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