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有错吗?”萧炎没好气地说道,“她一个女孩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却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你让别人怎么想?”
  
  “爸?”萧思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萧炎,“您这是在说什么呢?安安姐受伤池总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两个人一起受伤不成?”
  
  “萧总教训得是。
  另一方面,萧炎很有可能是沈今安的亲生父亲,是自己的岳父,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得受着。
  
  他看着面前的萧炎,诚恳地说道,“是我不好,当时安安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绑匪所伤,不管萧总您怎么指责我,我都不会反驳的。”
  
  要是自己当时可以多几分警惕心,事情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沈今安也不会受伤。
  
  “你一个大男人,还要她一个女孩子保护?”听到这话,萧炎更生气了,“早就跟你说了等我的人到了再行动,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萧炎把沈今安受伤的事情都怪在了池砚舟头上,一个劲地指责对方。
  
  可不管他怎么说,池砚舟都只是默默地受着,没有半句反驳的话。
  
  看着池砚舟这个样子,一旁的陈乐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认识的池砚舟,向来都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从来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这么低声下气过。
  
  更何况……今天害沈今安受伤的罪魁祸首,是她才对。
  
  “萧总。”陈乐鱼的脚受了伤,所以她一直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坐着,这会她挣扎著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萧炎的身边,冲着面前的萧炎说道,“这件事情跟池总没有关系,您要怪的话怪我就是了,是我害安安受伤的。”
  
  “你是谁?”萧炎微微蹙眉,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陈乐鱼,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叫陈乐鱼,是安安的朋友。”陈乐鱼淡淡道,“是安安和池总把我从绑匪的手里救了出来,也是因为我,安安才会受伤的。”
  
  “当时您不在场,不知道现场的情况,那些绑匪其实没有您想得那么坏,他们也只是混口饭吃,当时绑匪头子已经答应放我们走了,我因为脚受伤,安安一直扶着我,那个绑匪拿着刀冲过来的时候,安安是可以避开的,但是她为了不让绑匪伤到我,所以才硬生生地挡在了我的面前,您要怪的话就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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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乐鱼苦笑了一声,“要不是因为我,安安不会深陷险境,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很感激您能派人帮忙,这一切因我而起,您要怪的话就怪我吧……”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一笔勾销吗?”萧炎冷著脸说道,“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沈今安安然无恙,否则就算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爸,您能不能冷静一点?”萧思琳觉得萧炎这脾气来得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您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一个是安安姐最好的闺蜜,一个是安安姐的爱人,您不觉得您没有立场冲他们兴师问罪吗?”
  
  “我怎么没有……”萧炎想反驳,可转念一想,如今的自己似乎确实没有这个立场。
  
  他讪讪地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正当双方处于尴尬之中时,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群人顿时围了上去,陈乐鱼因为脚受伤,所以刚走了两步就差点摔倒,一旁的萧思琳忙扶住了她。
  
  “谢谢。”陈乐鱼一脸意外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萧思琳,连连道歉。
  
  “不客气。”萧思琳冲着陈乐鱼说道,“你失踪的时候安安姐紧张坏了,你不知道,她可是用人情换来了我爸的帮忙,我猜……你对她而言肯定非常重要。”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别把我爸刚才那些话放在心上,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陈乐鱼淡淡地说道。
  
  “沈今安家属在哪里?”护士走了出来。
  
  池砚舟急忙迎了上去,“我是她丈夫,她现在怎么样了?”
  
  萧炎也迎了上去,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听到池砚舟的话,最后还是放弃了。
  
  “病人没什么大事。”护士淡淡地说道,“有陈院长亲自操刀,她的伤口只要好好护理,大概率是不会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