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瑞德雷德的屋中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早上好,瑞德雷德特使。”
阳光晃醒了他。瑞德雷德睁开眼睛,他微微舒展有些僵硬的背颈,然后看到带着宽檐帽的拉克尔翘著二郎腿,坐在宽背的红绒皮革椅上。他青灰色的上衣领边缘围着一层印着玫瑰花纹的白餐巾,宽大的右手捏著一柄银色的餐刀,上面还戳著一块带着血丝的牛排肉。
“那是我的早餐吗?”瑞德雷德问。
拉克尔点了点头。“但我什都没给你留。”他说。
瑞德雷德皱着眉头从床上翻了下来。“我饿死了。”他抱怨道。
“我也是。”拉克尔说道。
“你跟以前一样讨厌。”
“我猜你想说的是好久不见?”拉克文伸出手在鼻头前扇了扇。“真巧,我也很想你,瑞德雷德。”
瑞德雷德笑了。他把另一把椅子挪过来,坐到拉克文的旁边。拉克文到了一杯红茶给他。
“怎找到我的?”瑞德雷德问。
“怎?”拉克文反问。“你觉得自己很低调?”
“那倒没有。”瑞德雷德抿了口茶。“在临行前,安仔说我可以尝试去联络一下你。”
“所以,你就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然后给了一个姑娘整整一个银索博。”
“随便找一个三教九流都会去的地方,再去找面最漂亮的那个姑娘。”瑞德雷德说。“然后你就能在那个姑娘屁股上找到那个王八蛋的手,这是安仔的原话。”
“那白痴真这说的?”
“是的,我本来以为这是某种隐喻还是什的,但他一再坚持自己没有开玩笑。”瑞德雷德说。“管用了吗?”
“相当管用,现在所有的姑娘们都知道了,这来了一个奇怪的修士。”拉克文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这个修士喜欢被人辱骂,骂他骂得越狠,就越能获得丰厚的报酬。”
拉克文看到瑞德雷德的眼角在抽搐。
“我没有这个意思。”瑞德雷德捂住脸。
“谁知道呢。”拉克文摊开双手。“流言总是那样的莫名其妙对吧。”
事实上,这流言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拉克文·利透本人。
“哈,这有什奇怪的,说不定那个家伙就好这一口。你们想想看,像那种人,整天被关在自己的小屋子面,每天不是要面对的不是那些经文,就是哭哭啼啼的老大娘。想着这样的人,把自己憋出点毛病来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酒馆,面对薇蕾丝以及众人,拉克文手捧酒杯,如是说道。
对于他的这套说法,众人白眼以对,薇蕾丝更是佯装嗔怒,直接啐了他一口。拉克文毫不在意,美滋滋地继续喝着他的大麦酒。他知道几天之内,流言便会传遍这的大街小巷。
你是真缺德啊你。
在他的体内,恶魔莫斯看到他竟然用自己的诱惑之舌做这样的事情,不禁开口怒骂道。
而拉克文也毫不含糊,心神微动,再一次用条约的文字将它封印于自己心灵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