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得不像你了。
那或许是你从来都不知道什是我。
我就是你！
不，你不是，我才是我。
…………
劈劈啪啪——
炉火上的腿肉不时爆开一团团油脂，诱人的肉类特有的香气开始弥漫在屋内，一切一如两人初遇的那晚。
“在开始前我想先确定清楚，你想学习什呢，我的厨艺吗？”男子坐在炉边，手上时不时的翻动着烤肉，抬眼看楚凡凉。
“有人说我无论在哪都是一个弱者，我想要变强。”楚凡凉端著一个骨质的高脚杯，面液体的味道让他一直皱着眉头。
“强与弱都是相对的，但这样说的人一定是为了你好。”男子头也不抬。
“至少要足够强。”
“你不是想要出去吗？哪个更重要？”
“你不想出去？”楚凡凉试着抿了一口，一股直冲鼻腔的血腥味让他差点没吐出来，满嘴都是血液特有的甜腥，强行咽下去后又像是一条火线，从喉部直达胃袋。
“我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渴求，在哪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这至少可以让我比较放松的生活，所以……”男子撇了撇嘴。
“……我要出去，但这之前，我要尽力变强。”楚凡凉很认真。
“真是年轻人特有的发言。”男子摇头笑。
“至少教我怎杀人，如何与人争斗！”
“杀人？”男子抬头，挑了挑眉毛，“那要看你为了什而杀，为杀而杀的杀戮是没有意义的，每个人在一定条件下都可以杀人，这并不需要教。”男子把烤肉翻了个面，“至于争斗，也是一样取决于意义，狮子捕猎，鲨鱼捕食，有人教过吗？争斗存在于我们的基因，是我们祖先曾经赖以为生的技巧，现在没人记得只是因为我们把我们的祖先都吃了。”
“你说的这些都不需要教导，如果你真的想学，我倒是知道该如何提醒你想起。”
“……谢谢。”
“不必，你是有
灵魂力的对吧？”男子摇头，却突然提起了这个。
“是的。”楚凡凉点头，同时释放出丝丝缕缕的灰黑色烟气。
“嗯，可以了。我知道为什有人会说了，你的灵魂力充满了软弱，我只闻到了虚有其表的威胁，内在则是软弱无比。这只能表明你从未正面过杀戮，直到最近才有所改观。”
“……我在来这之前，也杀过人。”
“你太浮躁了，这或许是现在年轻人的通病吧。”男子摇头，“我说你从未直面过，从未正视过杀戮，你只是个躲在武器背后的懦夫罢了。”
“……”楚凡凉沉默不语。
“我希望你明白，使用强大武器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更强者，另一种就是弱者。”
“……我明白了。”
“嗯，吃饭吧，明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小刀慢慢的切割著烤肉，两人都不再交谈，男子时不时的抿上一口血酒，楚凡凉则是还习惯不来，只是一块一块的吃肉。他现在已经不再想这些了，活下来，出去报仇，然后让他吃一辈子素都行。
不得不说，男子的厨艺真的不错，入口很是柔软多-汁，调味料只有简单的盐而已，味道却如此醇厚，楚凡凉只能去赞美男子的厨艺，实在是不能去想是因为食材多优质之类的，他怕他会上瘾，他想活下去不假，但是他不想成为食人魔，尤其是回去以后。
吃过饭，楚凡凉道了晚安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男子答应明天去教导他杀戮的技巧，尽管说得很别扭，但是楚凡凉勉强听懂了。
躺在床上，楚凡凉来这这久第一次开始慢慢运转灵魂力，渐渐地流转全身，这种灵与肉的适应还是红袖教他的，红袖啊……
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忘记了订单之类的存在，恍若隔世，他甚至都不记得，不确定自己的名字，他开始明白了询问男子名字时对方的那种停顿，在这名字的确没有一点意义，不能确保你的安全，也不能确保你会不会被吃掉。忘了是谁说的了，这没有仇怨，只有杀与被
杀，人们都是为了活着，没有恩怨。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迷失在这吧。
我会确保你不会的，尽管你嫌我烦。
你确保不了，你什都做不了。
你想试试被自己的灵魂背叛的结果吗？
既然是我的，灵魂，又怎会背叛我呢。
…………
“早上好。”
“早上好，做好保暖，我们要出门。”男子吩咐一句，在楚凡凉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烤肉了。
“我们要去哪？”楚凡凉坐下问，随手割了一片肉送进嘴。
“……广场。”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已经开始习惯这的生活了。”
“嗯……你是指和你的相处还是这独特的饮食习惯？”
“都是。”
……
两人结束早餐后出门，楚凡凉还是披上他之前的黑布两件套，手脚都缠上布条腰还别着之前捡的骨刀。男子则是披上一件深紫色的披风包裹住全身，楚凡凉看到披风的内侧是皮面的，前襟的地方三个指骨骨节缝制成的扣子扣紧，带上披风上的帽子，带着楚凡凉在大街上走着。
街上遇到的人们见到男子身上的披风纷纷避让，楚凡凉看到就连一群正在互相宣泄-欲望的男女见到男子走过来都停下了各自的动作，趴在地上不敢动。
“你这有威望？”楚凡凉忍不住问。
“威望？”男子摇头，“这件披风在他们眼是无法逾越的威胁，所以他们害怕。”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楚凡凉，“你身上的黑色也是一种威胁，只不过是人多的话可以战胜的威胁。”
“那这是谁规定的呢？”楚凡凉好奇。
“规定？死的人多了大家就知道规矩了，什样的人不能碰，对于危险的感知也是我们祖先生存的法宝。想要在这生存乃至于生活，你还需要很多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这存在的原因？”楚凡凉想了想又问。
“你是说这些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