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你二大爷啊!”
挣脱温俞阻拦的桑宁头顶冒着火,一跃就从隔壁卡座翻了过来,对着还一脸不可置信的丁彦就是一脚,随后更是直接将卡座上的酒水直接泼到了他的脸上。
“艹!你个狗东西,骗我钱可以,但是你不能欺骗我的感情啊!你对得起我吗你,居然还想要对我的好姐妹下手?这么不要命怎么不去索马里当海盗或者是去缅北园区创业呢你!”
棠颂:“???”
不是,喜欢她怎么就扯到不要命上了啊喂?!
桑宁还在气头上,要不是温俞拦著,恐怕下一秒就要对着愣怔的丁彦一顿张牙舞爪的拳打脚踢。
奈何被拽著动不了手,只能隔着温俞对着他疯狂地口头输出——
“你简直就是活腻歪了是吧,连我墙头的墙角都敢挖,干嘛,癞蛤蟆蹦迪,你长得丑还想玩儿的花啊?我家墙头什么地位你什么地位,还想对我姐妹儿下手,你一肚子的加减乘除,对自己的长相身份还没数吗啊?”
“就是就是,还一口一个姐,心里没点儿逼数,你可真是六十岁大爷割双眼皮,比别人多了两个心眼儿呢!”
“还心情不好,我看你是行情不好吧?没人要是吧?没人理解是吧?你早说啊,我认识好几个人贩子,绝对会要你的。”
“要那么多姐姐干嘛啊,你海王养鱼呐?不是我说你,长成我家墙头那样的才配当海王,至于你,顶多算是水鬼!”
被两人轮番输出攻击的丁彦哑口无言,只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棠颂,“姐姐……”
“再叫姐信不信姐拉你去结扎!”
丁彦不说话了。
眼看着周围客人都注意到了这边,顾及到她们俩公众人物的身份,温俞轻咳了两声,拉住了棠颂蠢蠢欲动的手,“公众场合,别闹太过了。”
棠颂骂得还是不太解气,还准备接着再输出一波的,结果在温俞一句,“那我还是给宋珩打个电话叫他准备公关吧。”的话下默默地压住了火。
“走了走了小a妹,别跟垃圾待着了。”
她现在是看一眼丁彦这人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说着吗,强行将桑宁也拉着先离开了这里。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宋珩知道她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见丁彦,那家伙,不得把她弄死才怪。
“当鸭子去吧你,死渣男,再见!”桑宁都离开了卡座,还不忘狠狠地呸了一声。
一行三人,一回到车上,桑宁就憋不住嗷地一嗓子开头就开始号啕大哭。
“呜呜呜呜
“我对他还不够好么,他还在外面养鱼,他是属泥鳅的么呜呜呜
“我好难过,我好想哭,我好想锤爆他的狗头啊!!!”
棠颂粗暴地塞了一张纸给她,“先擦擦你的鼻涕吧,都快流出来了。”
她可不想被眼泪鼻涕糊一肩膀。
桑宁抽抽嗒嗒地接过去,默默的擦干净后又吸了吸鼻子——
“臭女人,我现在真的好难过啊,虽然不是你造成的,但是你能请我吃个宵夜吗?你付账的那种。”
棠颂咬了咬牙,“行,但是贵的不行。”随后拍了拍正在开车的温俞。
“知道了。”温俞有些哭笑不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随后拐了个弯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
“呜呜呜,幸好你机灵,及时地戳穿了他的真面目,不然我肯定还被她欺骗着呢。”
一边抽抽嗒嗒一边吃着东西的桑宁眼眶红红,“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是个单纯的人呢,太过分了,改天我高低得叫保镖给他套麻袋揍一顿不可!”
说着,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儿。
“行了行了,不就是被欺骗了感情么,你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来几次不就习惯了么。”
桑宁愣了愣,抽泣瞬间又变成了干嚎。
棠颂:“…………”
“过分,你太过分了,我要跟你绝交五分钟!”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好了,没什么总是要遇到欺骗我感情的渣男啊,他们就不能为了钱爱我一辈子吗?我长得也不丑啊……”
“世界明天就到末日吧,我已经活够了,来只丧尸咬死我吧,我再也不要谈恋爱了呜呜呜!”
棠颂砸吧了下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姐妹,恋爱脑丧尸都不吃的。”
”要不这样吧,我大出血,明天去郊外给你承包十座山头,你先去挖个几年的野菜,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桑宁:“!!!”
哭得更大声了。
棠颂默默地捂住了耳朵。
也不至于这么伤心吧?当时知道那个年逾四十不洗澡的影帝塌房的时候情绪波动也没这么大啊……
又是一顿手忙脚乱的安慰过后,桑宁的情绪终于情绪稳定了,但眼神中仍旧透著清澈的愚蠢。
“先……先不说丧尸吃不吃我脑子的事儿,你哥不是去相亲的么,人都还没来,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突然被cue到的温俞顿了顿,“嗯,已经相完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女方啊?”
棠颂看了一眼一脸醉意的桑宁,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就今天这鸡飞狗跳的场面,估摸著温俞也没相中桑宁这傻姑娘吧。
“嗯,她有事吗,说改天再相。”温俞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
奈何桑宁红著脸晕晕乎乎的已经上了头,睁著一双迷蒙的醉眼,双手撑著下巴突然凑近温俞咦了一声——
“哇,其实你是被拒绝了吧?”
温俞将手中的酒喝掉,放下杯子看了眼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桑宁,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吧。”
“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声说出来又不丢脸!”
“不过,你跟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吧?我被劈腿了,你被抛弃了,咱们也算是一个战壕里受过情伤的朋友了!来,咱们今儿酒来个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