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过，白芷瑶一直以来都是清纯人设。
喜欢她的一大批粉丝，都是冲着这个人设而来。
这部电影在前期宣传时，就以白芷瑶褪去清纯外衣为噱头，一直在大肆宣传，本来就引起部分粉丝的反感。
认为白芷瑶现在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
电影上映之后，拿这方面做文章的媒体并不在少数。
只不过张旭尧那边，利用其强大的公关团队，帮白芷瑶消掉了一些负面，再通过水军进行大量的正面报道，冲掉那些负面。
粉丝的不满，才一直没有爆发。
可是，白芷瑶发这条宣传视频，内容方面过于卖惨。
那文案，写得好像白芷瑶乃天上仙女下凡，来到人间本是福泽一方，却遭受天大的不公。另外就是，她为了继续营造和加深她的性.感人设，在视频当中，她的穿着更为大胆。
完完全全走的一种辣妹的路线，彰显其个性，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仙气飘飘了。
这让众多宅男的女神梦破碎，直接爆发了。
“呵呵，也着急转型了吧，发个视频至于？”
“以前喜欢你是因为清纯，喜欢这一款，现在变成这副样子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以前就说过，白芷瑶是搞清纯人设你们还不相信，现在本性暴露信了吧？我都怀疑，她被很多大佬透过了。”
“现在许多明星表面看着像女孩子，实际上已经结婚生子你们都不知道。”
“哇，谁做了白芷瑶背后的男人，一定很幸福吧，她太性.感了。”
“电影难看死了，就知道卖人设，为什么就不知道把电影拍好一点？”
“我是们见过比富春山居图更难看的电影了，烂片，烂片，烂片。”
“白芷瑶变了，开始接烂片了，头一次在电影院看了十分钟就想走的。”
……
原本，只是一些宅男粉丝，借着白芷瑶从清纯走向性.感，导致人设崩塌为由，对白芷瑶进行攻击，当然也不会对她的电影放过，一个劲地骂《富春山居图是烂片。
这个群体还不少，渐渐形成了一股力量，在网络上可以被看见。
这里的‘被看见’，指的是被大量网友关注。
有些黑粉虽然上蹿下跳，但是形成不了气候，因而不会被关注到，更不会受到重视。
这次不一样，宅男粉丝集体大爆发。
直接把白芷瑶发的宣传视频送上了热搜。
本来，对白芷瑶来说，这是个好事。
毕竟也起到了宣传的效果，白芷瑶高兴，张旭尧也高兴。
可是渐渐地，他们发现情况不对了。
矛头忽然指向电影，大量观影的观众现身说法，大肆吐槽《富春山居图是烂片。
这便导致口碑一落千丈，白芷瑶的形象也受损严重。
而且，网友骂影片难看，可不止骂影片，主演、导演、编剧……一个都没有放过。
几天过后，《富春山居图的票房仅仅只有不到一千万，与首日六千万票房相比差距之大令人咋舌。
番茄评分，也从之前的8.7分一路狂降到6.5分。
反观李昱的三部电影，评分一直在上升，突破了8分。
这对李昱来说，就算及格了。
往上每多0.1分，那都是赚的。
张旭尧看到票房不增反降，整个人崩溃了。
要知道这次为了拍摄这部电影，主演都是一线演员，光演员片酬都达到2亿多，加上拍摄期间的费用，高达3亿的投资。
这么降下去，能不能破3亿都不知道，别说赚了，本都回不来。
投资人不恨死他？
以后谁还敢投资那么多钱，请张旭尧拍电影？
但是，张旭尧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他的错。
张旭尧直接打电话给白芷瑶，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语气生硬，让白芷瑶非常恼火。
可是，她又不敢发火，还指望着张旭尧给她资源呢。
白芷瑶陪着笑脸道：“张导，您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可是按照您的指示拍的宣传视频，有问题您也不能完全怪到我的头上不是？”
张旭尧寄出甩锅大法：“你去看看网上骂你的多还是骂我的多？不是你的问题，难道是我的问题？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
白芷瑶心中怒火直冲脑门，可是在现实之下，她再一次选择隐忍。
想起以前，跟李昱还没离婚的时候，她在娱乐圈有低三下四过？
那时候李昱在，她觉得她还有退路。
因而谁也不怕，大不了让李昱帮她写几首歌，照样火。
过得十分的惬意，现在她忽然很想念李昱了。
可即便选择隐忍，白芷瑶的语气也变得生硬：“张导，你要搞清楚，在电影上映前后，您在宣传上可没少拿我的人设做文章，那时候宣传效果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想认账了？”
突如其来的强硬，让张旭尧沉默了一下。
想着混娱乐圈的，谁的背景不硬？
而且，他这番质问，一个是生气上台，另外一个是存了试探之意。
自从跟白芷瑶合作以后，她所表现出来的顺从是从来没有过的。结合白芷瑶的工作室一直没有签约新人，张旭尧就判断她是不是不行了。
现在看来，估摸着白芷瑶的背后有大佬啊。
否则，她凭什么这么硬气？
想到这儿，张旭尧又变了脸：“哈哈，瑶瑶别生气，刚才是我一时在气头上，胡言乱语了一番，你就当我是心头难受，跟你吐槽了一下，别生气，别生气啊。”
白芷瑶自然借驴下坡，笑道：“张导说哪里的话，您难受我知道，票房一直走低，我看了也难受。毕竟这是我的一次转型机会，却失败了，我也很难受啊。”
“我在想，要不还是回去唱歌好了。这影视圈真的不适合我， 再找原来的搭档帮我写几首歌，或许能再创辉煌也不好说。”
张旭尧问道：“我记得瑶瑶刚出道时，给你写歌的好像也有个叫李昱的吧，这人可以啊，能把你送上天后的宝座，为什么你后来不继续跟他合作了呢？”
白芷瑶心里面咯噔一下，她最担心的就是被人提及此事。
要知道，现在她和李昱之间的事如果公开，下场最惨的一定是她而不是李昱。曝光后的利弊，白芷瑶想得很清楚，对两人都有影响，但是对她的影响一定比李昱大。
而且，现在没有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如果到了那一天，她跟李昱曾经存在过事实婚姻，反而会成为她的利器。
“他病了，一直在养病，创作不出来了。”白芷瑶随便找了个借口。
张旭尧哈哈大笑道：“我看不是病了，是飞黄腾达了，哈哈……是不是啊？”
白芷瑶心头一紧，瞬间炸毛。
可她还是得强颜欢笑道：“张导，你不会以为，这个李昱跟那个李昱是同一个人吧？”
张旭尧顿了一下，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如果真是同一个人，你现在哪里会跟着我拍戏啊。开玩笑开玩笑……哎呀，跟你这么一聊天啊，我的心情好多了。好了，我不跟你聊了，那几个投资人啊，我得去安抚一下情绪。就这样，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两人各自反应不一。
白芷瑶是心头忐忑，不知道张旭尧信了没有。
张旭尧则反复琢磨回味两人之间的对话，想要从中找出破绽。
“有没有可能，他们就是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