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了不起的修仙觅长生 > 第三章小凉山
  第二日清晨,一如往常,天刚至黎明,秦羽就起床了。今日的道观似比往常更加幽静。
  
  
  洗漱过后,秦羽来到了大堂,开始了日常的吐纳。一个时辰后吐纳结束,去到厨房,吃了一些瓜果。
  
  
  看着还未有反应的老道卧室房门,秦羽轻轻走近,敲了敲,没有丝毫反应。
  
  
  往常定会听到太瑞怒道“该死的小贼,净扰老道我的清梦,当初我就该把你丢在山下。”然后秦羽就会立马跑开。
  
  
  秦羽慢慢推开木门,只见老道坐在床上,如入定一般。秦羽来到其身旁,摸了摸太瑞的身体,如那日娘亲一样冰凉。
  
  
  在老道身前放着一本书,便是那本?太一记事录?,还有两张符纸。
  
  
  秦羽没有动这些东西,而是静静地站在在太瑞床前,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之时,秦羽才开始行动。
  
  
  不知是太瑞道人过于的瘦了,身上几乎是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还是秦羽力量大于同龄人。总之八岁多的秦羽竟然能搬动太瑞的尸体,放入前几日挖好的坑洞。
  
  
  慢慢进行覆土,立上木牌,秦羽找来了老道画符时自制的笔墨。写好墓文,拜了一拜,然后回到观中。
  
  
  只见木牌上写着“即将娶亲的陈祥,太一门19代大弟子太瑞之墓。”
  
  
  不知是想继承老道的期望等待仙人归来,还是秦羽真正记事来就只生活在道观之中,在太瑞离世后秦羽没有半分想离开道观的想法。
  
  
  就这样秦羽独自一人生活在道观之中,每日吐纳,整理菜园,打理台阶,翻看太一记事录和游记。
  
  
  一直过了小半年,秦羽发现自己不得不离开道观了,因为卧室地下那个小坑渗出的灵髓液越来越少了。最近一个月的量才勉强赶上往常半月的量,而且秦羽停了最近一次往井水投放的灵髓液,那些往日生机勃勃的蔬菜,立马就有了枯萎的模样,新结出的瓜果也明显不如以往饱满。
  
  
  于是秦羽先后在太瑞与自己娘亲墓前拜了拜,放了一些瓜果后。
  
  
  回到道观内用竹制水壶装上这一个月渗透出的灵髓液,还有几壶水,采摘了院子还残存的一些瓜果。
  
  
  把以前老道还未拿去炼制的十多株草药也收集了起来。秦羽试吃过,吃下一点后,精神会振奋几分,清明几分,是好东西。
  
  
  把这些放进了,在老道衣柜找到的一个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囊袋,然后带上那两张符咒还有那块令牌以及?太一记事录?,手拿一把破旧的砍柴刀,正式踏出了离开太一观的第一步。
  
  
  秦羽走下台阶,一阵春风吹过,秦羽感到一丝寒冷,秦羽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年四季都穿着单薄,但是在道观从未有过冷热的感觉。
  
  
  秦羽深深的看了道观一眼,稍稍回忆了一下一本游记的内容,面记载的有这一段路。秦羽坚定的转身,朝着四年前来道观时的反方向走去,前面应该接着大路。
  
  
  沿着道路一直向前,走到了近乎黄昏时。一条青石道路映入眼帘,从主路分岔而去。
  
  
  秦羽沿着青石而上,慢慢地看见一座座房屋,心慢慢升起了些许期许。“这应该就是游记上的青石镇了,专门生产青石砖向外售卖。”秦羽心想着并快步向前走去。
  
  
  走进一瞧,房屋尽皆残破不堪,甚至有几座已经垮塌,没有半分人烟,早已人去楼空。一阵清风吹过,草木摇曳,曾几何时,这或许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然而如今却早已荒废。小镇,曾经的喧闹已不复存在,初春的杂草肆意的在道路上房屋间生长,那残破的房屋,默默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现在的衰败。
  
  
  秦羽心感到微微失落,但是看着逐渐黑暗的天色,稍稍为自己打了打气。来到一户还算完整的房屋,稍微打扫了一下,准备在此度过一晚。
  
  
  夜是寂静无声的,可是一个人的夜似乎又没那安静,一直到月亮升起来,秦羽都没入睡,静静看着院落月光洒落,银辉斑驳,还有那时不时传来的阵阵山风,带动着镇子残破的门窗来回摆动。
  
  
  不知过了多久,秦羽眼皮终于快要合上了,迷迷糊糊间看见一幽蓝的人影从院落中飘过。
  
  
  秦羽顿时清醒了过来,冷汗直冒,定睛一看,有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阴森恐怖,在天上来回飘荡,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秦羽立马掏出了那两张符咒,撒上些许灵髓液,只见两张符咒向活了一般贴在了秦羽身上,秦羽顿感身子一轻,也顾不得这道身影是否会伤害自己,立马向外跑去。
  
  
  秦羽只感觉自己速度快了十余倍,几个呼吸间就跑出了镇子,耳旁传来呼啸的声音,不知是风还是那怪物的叫声,完全不敢回头去看,只是埋头向外跑。到了大路上也没有丝毫停留,一直向前跑去。
  
  
  秦羽一直跑,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突然感觉到了沉重,两张符咒从身上飘落。秦羽一屁股坐下喘著粗气平复心情。
  
  
  经过这次诡异的事情后,秦羽再也不敢在晚上休息,饿了吃瓜果,困了就咬一口药草,实在是顶不住了,秦羽只在正午时分在路边打个盹。
  
  
  离开道观的第五日,秦羽喝完了带的最后一滴水,所带的瓜果一天前就吃完了,草药也只剩下了3株。
  
  
  又走了半日,秦羽现在步伐凌乱,双眼发昏,刚刚啃了一株药草,已经没有了提神的作用了。
  
  
  秦羽太饿太渴太困太累了,看着前方的一个上坡路,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
  
  
  赵二河二十年的狩猎生涯从来没这倒霉过,已经出门快一周了,一只猎物都没看见,一身精湛的打猎本领无处施展。想起自己出发前还借了村子的马车来装猎物,不禁一阵脸红。赵二河想起所带干粮已经只剩几块饼子,也明白只能回家了。
  
  
  赵二河向家的方向赶着马车,越想越气“不行我一定要搞一只回去。”
  
  
  看着路旁似有一条荒废了很久的道路,赵二河立马停车,把马拴在了路旁,准备最后试一手。拿起弓箭就,往道路走去,也就是沿着路摸了过去。
  
  
  约摸走了百来步,一个拐角,看见了一节下坡路,赵二河立马蹲下,因为他看见了前方百来米有一坨土黄色的身影躺在路中间。“是躺着休息的黄鹿吗,竟然胆大到在道路中间睡觉!”赵二河心想运气终于是来了,悄默默的靠近。
  
  
  慢慢往下走了几十步,赵二河定睛一看,立马向前跑去“卧槽,是个孩子,还有气!”
  
  
  感受到嘴唇上有水滴落,秦羽眼睛微微睁开,看见的是一面容粗犷,满脸胡茬的汉子。
  
  
  ……
  
  
  杨国,南郡,小凉山。
  
  
  小凉山盛产棉花和玉石,属于杨国南郡丰城向南几百的一个特产小村,由南郡中大家赵氏旁支中的在野旁支生存在此,约一百多户四五百人。
  
  
  因百年前赵氏第七脉犯下大错,其核心赵曦一家沦为家族弃子,被流放至此,但是其孙赵士诚不甘堕落发奋图强,加之天赋极佳,不几年便高中进士位居高位。
  
  
  虽然已经举家迁移多年,但念起落魄时小凉山的这些旁系族人从未冷眼相待反而多加照顾,身居高位后也为这个小村子带来了众多福泽。
  
  
  免除了大部分劳役,赋税也大量减少,此后小凉山妇孺夏秋种植棉花,冬季织布,成年男性则进入后山挖取玉石来应付赋税。基本劳作大半年就能缴纳完一年的税额,干完后余下月份随意劳作一下就可以轻松满足一年的温饱,还能余下不少。相较于其他穷苦的地区,整个村子的生活已经是十分滋润了。
  
  
  只是今日相濡以沫近十年的一对夫妻却大吵了起来。“赵二河,我就知道你恨我生不出孩子,平时装作老老实实,每月都外出打猎几天,怕不是早在外面养了一个,经常出去私会吧!今天把野种都带回家来了,明天我是不是就要被赶出去了!”
  
  
  赵二河立马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你的意思你是在方圆几十没有人烟的地方捡了个孩子?赵二河你是真当我是寻常妇道人家吗?她们都不出门,所以你以为你随口胡说我就信了是吧?”
  
  
  “想当初我不顾家反对跟了你,十年来外外操持家务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前些年你打猎受伤,我一人照顾你卧床的老娘和瘸腿的你大半年。受了多少委屈,现在你娘入土为安了,就开始不装了是吧!我不活了,不活了!”妇人越说越委屈,最后拿着手帕掩面哭了起来。
  
  
  赵二河满头大汗,也不知如何辩解,自己这娘子确实操持着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十年来精明能干,把家打理的很好。即使不能为赵家诞下一子,赵家老娘也来没过说啥。不过真正当家的也是娘子啊,想想平日强硬的她,哪受过半分委屈。
  
  
  赵二河没过头脑的嘀咕一句“平时比谁都凶,谁敢惹你啊。”
  
  
  妇人顿时大怒“好你个赵二河,我平时不强硬一点,就生不出孩子这事,能被村几个长舌妇唠死,这个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些事情。你现在有种了,就敢怼我了!我看生不出孩子也不是就一定是我的问题,我现在就去找个新的看看是谁的事儿!”说罢就要往院门外走去。
  
  
  赵二河大急立马追上去与妇人拉扯在一起。
  
  
  看着事越闹越大的两人,秦羽默默来到院子的水缸旁,手捧起水,洗了洗脸,又来到拉扯的两人身旁说道“他不是我爹,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他。”
  
  
  这一声干净少年音,让正在拉扯的一对夫妻愣了一下。妇人这才认真打量起了少年,刚刚少年满脸灰土全然看不出来啥,现在简单清洗过后,发现少年生得朱唇皓齿,眼眸明亮,五官端正,皮肤十分白皙,颇有几分眉清目秀的味道,整个看起来十分舒服,甚至有几分好看。
  
  
  妇人再看看抱着自己的赵二河,浓眉大眼,出去打猎了多日,胡茬都长了出来,皮肤略显黝黑,不说饱经风霜吧,也是有几分粗糙。
  
  
  想了一下妇人打了汉子手一下“起开!这确实不像是你能生出来的种。”
  
  
  看着妇人似乎不打算再走了,赵二河松开了妇人“嘿嘿,我就说是捡的吧。”
  
  
  “捡的也不能留在家!”妇人冷声道。
  
  
  “别啊,这孩子说从小就没了爹娘,跟着一个老道人生活,老道人死了,他一个人活不下去才跑出山林的,这无依无靠的,就八九岁怎活下去啊。”赵二河急忙说道。
  
  
  “我不管,本来就生不出孩子,留着他膈应人吗?你立马带他离开,反正今晚就只能回来一个人。”妇人说完就走回屋子把门一关,再不给赵二河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