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只过了一天而已。
  还有剩下的三百六十四天,她要怎么过?
  尽管与陆以琛谈了那么多年,可陆以琛顶多只牵过她的手。
  更进一步的事情便没有了。
  因为陆以琛说,最美好的事情,要等到最神圣的时候做。
  她又羞愤又恼怒,眼睛瞪着左御之。
  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裴瑾言的张牙舞爪,对左御之来说,更像是小女儿害羞的姿态。
  身体里瞬间升腾起一抹心火。
  只恨不得要将这股子火,揉进裴瑾言的身体里。
  裴瑾言给灼烫的不行,脱口而出道:“流氓,你起开!”
  不是没有看到她眼底的慌乱。
  左御之心底却升起一抹逗弄她的意思。
  “是你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话音刚落,裴瑾言闪电般的松开他的手,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说:“谁让你离我这么近的?”
  左御之眉峰一挑,不紧不慢的说:“那下次,我应该眼睁睁的看着你摔倒,而不管不顾?”
  裴瑾言睁大眼睛,还有下次?
  她这个表情无辜极了,显得干净又纯洁。
  落入左御之眼底,他那正在平复的邪火再次燃烧起来。
  像是熊熊大火,灼烧着他的心脏。
  他盯着裴瑾言的眼神儿逐渐转深,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摧毁她。
  裴瑾言不是没有察觉,她连忙起身。
  到底不想在他面前露怯,裴瑾言咬牙说:“别以为那一千万好拿,万一我破产了,你连一分都没有。”
  望着夺路而逃的小女生,左御之无声的笑了。
  但是看到自己的身体,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某人只管撩火,不管扑火,是不是太不负责了些?
  手机响了起来。
  左御之目光扫了眼屏幕,脸色一沉,旖旎不在。
  转身,来到外面。
  离房子不远的马路牙子上,停着一辆黑色路虎。
  如果不是那忽明忽暗的一抹红,根本看不出那里站着有人。
  来人是林丰。
  见到左御之,他抬手弹走烟头,似笑而非的说:“要是让京城那批人知道堂堂左四爷,带着他的新媳妇住在这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左御之无视他的调侃,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林丰笑的一脸暧昧,“哟,瞧这火气,耽误你回去搂媳妇睡觉?”
  一句话,说的左御之心火大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他面无表情的说:“你三更半夜就是来说这个的?”
  “我像是那么闲的人吗?”
  林丰拿出一枚u盘,说:“东西我拿到了,费了不少力气,先说好,这个东西可不只有你一个人要,除了京城那一帮子人盯着,还有一个人也在找。”
  “谁?”
  林丰笑而不语。
  左御之拿出手机,点了两下。
  一声钱币入袋的声音自林丰的手机里传出,他笑的合不拢嘴,说:“我就喜欢这样的四爷。”
  左御之伸手拿走u盘,寡淡的口吻说道:“咱们还是保持单纯的金钱交易比较合适。”
  林丰笑的合不拢嘴,“我倒不介意往深处点发展。”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