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枝狐疑地看着裴瑾媛,严肃的口吻说:“如果不是偷听我们讲话,那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你睡觉的时间吗?”
  裴瑾媛心里一沉,说:“我口渴,起来倒水喝啊?”
  见柳金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裴瑾媛心中打鼓,她求救的目光看向柳舒服。
  柳舒服忙上前拉过裴瑾媛,说:“瑾媛,别怪你妈这样问你,她也是为了你好。”
  说着,柳舒服扭头对柳金枝说:“姐,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先去休息,我陪一会儿瑾媛。”
  柳金枝目光瞟了眼裴瑾媛,继而转身上楼。
  柳金枝一走,柳舒服就对裴瑾媛说:“瑾媛,你从哪听我跟你妈谈话的啊?”
  裴瑾媛用一种睡眼惺忪的眸子看着他,挠了挠那睡乱了的头发,吞吞吐吐的说:“就听到妈妈说要是你有那脑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柳舒服摸了摸鼻子,拿出他自认为十分亲和力的一面,说:“就这些?”
  裴瑾媛不解的说:“就这些啊,难不成,你们还说了别的?”
  柳舒服盯着裴瑾媛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没有,就是跟你妈妈聊了一下工作。”
  “哦。”裴瑾媛垂下脑袋,搓着双手,不再吭声。
  柳舒服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抬手拍了拍裴瑾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你记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裴瑾媛重重点头,说:“我明白,就是不想妈妈这么辛苦。”
  裴瑾媛的乖巧落在柳舒服眼底,令他十分满意。
  又顺着他的这个方向看过去,望着裴瑾媛那突兀有致的身材,他的心里又别有一番滋味儿。
  他说:“你知道就好,不早了,早点上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裴瑾媛点头,起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听柳舒服在她身后喊道:“对了,你跟那陆家小子目前怎样了?”
  提到陆以琛,裴瑾媛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挫败。
  她扭头对柳舒服,摇摇头,表示没怎样。
  柳舒服皮笑肉不笑的说:“要不要舅舅帮你们添把火?”
  裴瑾媛面色一怔,问:“舅舅,你有办法?”
  柳舒服斜睨了一眼裴瑾媛,面上微笑,心中却不屑起来,看吧,只要是个女人,都逃不过爱恨嗔痴。
  他笑着说:“放心,你可是舅舅的宝贝外甥女,就算没有条件,也要想办法创造出条件上,大不了,舅舅豁出去这张老脸,怎么着也得完成你的心愿,你说是不?”
  一番话说的裴瑾媛心花怒放,即便是知道裴建国是因为柳金枝的原因才被住院的,也暂时被放到一边了。
  她上前挽住柳舒服的胳膊,扬起脑袋,迫切的问:“舅舅,你打算怎么做?”
  柳舒服眼眸流转,目光下意识的朝裴瑾媛脖颈下面看去。
  少女的馨香就这么钻进他的鼻子里,柳舒服眼眸多了一些深沉。
  心忽然就痒痒起来,不过,他仰头看了一眼楼上。
  话锋一转,拍着裴瑾媛的肩膀,说:“瑾媛,放心,你就安心的在家里等舅舅的好消息吧。”
  听他这么说,裴瑾媛点头,“那谢谢舅舅了。”
  柳舒服笑得咧开了嘴,说:“现在谢谢还早点,等事成之后,别忘了请舅舅喝你们的喜酒就行了。”
  他这么一说,裴瑾媛忍不住笑了。
  她眼前勾勒出一副画面,她披着世界最好看的婚纱,拉着陆以琛的手,奔赴美好的明天。
  见裴瑾媛脸上浮现出来的光泽,柳舒服没有说话,眼底却变幻莫测。
  随之,一个想法酝酿而生。
  “瑾媛,你早点休息,舅舅先走了。”
  裴瑾媛压根没听见柳舒服的话,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要嫁给陆以琛的想法之中。
  第二天。
  等裴瑾言去物业那里调取停车场的监控时,物业一脸为难的说:“不好意思,监控坏了。”
  这倒是巧了。
  裴瑾言问:“什么时候坏的?”
  “都有一个星期了。”
  “.........”
  真是巧到了姥姥家。
  裴瑾言来到古玩城,古玩城的老板看到这枚古币时,开口就问:“你出什么价?”
  裴瑾言:“不卖。”
  老板立即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准备说动裴瑾言卖掉这枚古币,但裴瑾言是来查消息的,怎么可能会卖掉这个找到凶手的线索的机会?
  她拿回古币,说:“如果你有关于这枚古币的消息的话——”
  没等她说完,老板就拿起扇子,打开,笑着摇头,说:“这枚古币你这样是问不出结果的,就算有,一般人也不会告诉你。”
  裴瑾言问:“要怎么才能告诉?”
  老板笑而不语。
  裴瑾言明白,这样问是白问了,她说:“如果是出钱买呢?”
  老板的脸色渐渐变了,笑容隐去,问:“我能问下理由吗?”
  裴瑾言道:“私事,不方便透露。”
  老板说:“那更不可能告诉了。”
  裴瑾言不再说话,她想了想,问:“那你知道在哪里才能买得到这样的古币?”
  老板一脸正色的说:“在缅北一带,这种古币多得很,随时都能买到。”
  从古玩店里出来,裴瑾言觉得不对劲。
  这枚古币,老板只看一眼就要收,后来却又跟她说这种古币,在缅北要多少有多少,以至于她差点被带偏了。
  正准备离开时,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从面前经过。
  她惊讶的喊了一声,“陈叔?”
  陈洪江停下脚步,一下子跟裴瑾言对上,顿时,换上一副拘谨的表情,身体自动的弯了下去,他开口道:“大小姐。”
  陈洪江的反应落入裴瑾言眼底,让她感到一丝诧异,倒也没在意太多。
  她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洪江指着裴瑾言身后的古玩市场说:“这不是先生刚醒吗,我寻思着给先生买一块护身符,想求个平安。”
  这一番话说的至情至性,裴瑾言竟找不到一丝漏洞。
  陈洪江说完,反问:“大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