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花小姐关心,你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你的作品准备好了吗?”林初瓷反问。
  “当然,我也不劳林小姐费心!”
  花翩然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面前林初瓷以古璃身份创作的这幅画上,故意问身边的朋友,“哎,你看这幅画了没?你觉得画得怎么样?”
  那位男士戴着口罩,行为举止十分低调,淡淡的给出评价,“很一般。”
  花翩然笑起来,“哈,很一般呐!哎呀没想到啊!这样的毫无价值的画作,为什么能炒出天价呢?我真是不明白了!”
  林初瓷听出花翩然的故意讽刺的味道,没说什么,不过凯森开口,“我觉得这幅画作很有意境,很完美!只是有些人眼神不好,不懂欣赏而已!”
  林初瓷点头,“嗯,没错,现在有很多人根本不懂艺术,完全是在那不懂装懂!硬凹!”
  两人的话怼得花翩然变了脸色,花翩然想要反驳,可林初瓷已经带着凯森去看别的画了。
  花翩然快要气死了,每次和林初瓷交锋,为什么那个女人都能占上风?
  等着吧,后天的设计大赛,就是林初瓷滚出设计界的日子!
  林初瓷和凯森继续欣赏画作,直到他们止步于一幅名为《囚》的画作前。
  凯森看了上面标签的作品名和画家名字,惊呼一声,“哇哦,这是我朋友左焰的画作。”
  “你朋友的画?”
  林初瓷看过去,先是被画家的画风所吸引,感觉这个画家的角度很新颖,创作手法也和一般画家不同。
  随后又注意到图上的内容,名为《囚》,画的是一个铁丝网窗内,靠坐着的一个女人。
  女人安静的微微垂头,侧颜非常的细腻唯美。
  也可能是画家的手法所致,明明是锈迹斑斑的铁丝窗,看起来残垣断垣应该是颓废的一切,但他却将一个被困在里面的女人画得十分鲜活动人。
  让人能感受到画中女人被囚后的绝望和孤独无助的感觉。
  但女人的视线又落在破落窗台缝隙里生出的一根野草,恰好又能体现出她对生活抱有的一丝希望。
  画作整体布局很好,画的更是惟妙惟肖,林初瓷注意着铁丝网内的女人的面容,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画上的女人是……”当林初瓷意识到什么时,她震惊了。
  再次反复观察画作里女人的神态举止,尤其是面容。
  林初瓷惊得捂住了嘴巴,内心顿时涌起一股强烈而复杂的情感。
  “凯森!你确定这是你朋友左焰的画?”
  “我确定!不过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名气。”凯森好奇她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林初瓷眨眨泛红的眼眶,告诉凯森,“这个女人……有点像……”
  太难过了,她居然说不出来话了,感觉心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有些酸涩。
  凯森看看林初瓷又看看画作里的女人,盲猜道,“我感觉某个地方有点像你呢!很神似!”
  “不!不是像我……而是……看起来很像我的母亲……”
  “你母亲?”
  凯森惊讶,又仔细看画作里的女人,“会是你母亲吗?她怎么被关在铁丝网里?”
  林初瓷的心口狠狠的疼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她的心口处,她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只有找到你朋友问问,或许才能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创作的这幅画!你能联系到你的朋友左焰吗?”
  见林初瓷着急,凯森安抚,“你别急,我帮你联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