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疑惑的看着五人，“李院长怎么了？”
韩明出声，“金教授看来你还没听到风声啊
金教授皱眉，声音冷硬，“什么意思？直接说，别卖关子。
何教授见金教授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心里微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们也不知道，心中的烦躁也褪去了大半。
何教授对上金教授目光视线，缓缓道，“那李同志已经开始动手术了。”
京市四人：“？”
除何教授外，另外三人面面相觑。
金教授盯着何教授，“什么时候的事？”
何教授还没说，贺洋疑惑出声，“金教授，沈同志没跟你说吗？”
沉默？
人都没看见。
金教授微愣，侧目看向说话的贺洋。
贺洋一看金教授的模样，心中也有了答案。
他把之前遇到什么的事说了出来，但是略掉了当时在场的南念卿，“我刚才跟沈同志一起去找的宋医生，宋医生不在，然后还有…”
金教授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沉默又是因为他那对象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想到这儿，一股怒火从金教授心里窜了起来，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发作，还得替沉默说话。
谁让那小子是他看重的学生。
金教授解释，“他应该有事先忙去了。”
贺洋点了点头也没说南念卿的事。
金教授把话题转了回去，“你们就因为这事要去找李院长？”
何教授不高兴了，“什么叫因为这事？”
他冷哼一声，“先前说好的手术的时间要跟我们说…”
金教授直接打断了何教授的话，甩出了好几个问题，“就算说了手术时间，然后呢？你们是打算参与手术吗？还是要做些什么？”
何教授听着金教授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这死老头儿，关键时刻当起老好人来了是吧？居然还替他们说话！
死老头，他当好老人！自己这边倒是成了恶人！
金教授佯装没看到何教授那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继续说着话，
“如果跟这些没有关系，那提不提前手术也都无所谓，因为做手术这件事本身就是省城医生的事。”
“如果跟我说的那些原因，那他们提前手术也是挺正常的。”
何教授心中气得不行，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被金教授把话抢了过去。
“何教授，除了年轻人这几个还没上过手术台之外其他的都上过手术台了，手术的重要性我就不说了，是医生之间的默契配合性有多重要，何教授你心里也清楚。”
“你因为这件事儿去找李院长他们，正好坐实了你们想参与手术这件事。”
何教授气得双手握成了拳头。
他瞪眼看着金教授，“金教授，你敢说你不想看手术？”
金教授毫不遮掩，“说实话，想。”
何教授张口又要说话，没想到金教授又添了一句，“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他们的手术心态。”
何教授听到这话，那牙齿都快咬碎了！
当老好人！
金教授继续说着，“何教授你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一下，你在做手术的时候，旁边站上几个你并不熟的陌生人，一直盯着你操作，你是什么感觉？”
“内心会不会紧张？会不会有压力？”
“那两位姓宋的医生，我觉得他俩不会紧张，有压力，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何教授：“……”
他已经无力反驳。
虽然这死老头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自己还是不想听。
他主要还是想亲眼看看那宋丫头是怎么操刀的。
自己在那个年纪还跟在老师屁股后面跑，追着老师学习。
人家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已经上台操刀做手术了。
不过话说回来，金教授说的话也的确是那样子，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手术已经开始做了。
他现在去找他们闹，反倒会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
何教授被金教授说了那么一通心中也冷静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金教授，鼻孔出气，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调调道，“金教授就是金教授，我还是太浅薄了。”
金教授故意板了脸，“何教授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
他迈步过去，走到何教授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何教授的肩头，又安慰道，“别想这些了，那丫头后面肯定会把手术的一些东西拿给我们看的，我们看看就行了。”
“小年轻越来越好，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走吧，一起吃个饭。”
金教授说的第二句话算是说到了何教授心里。
对啊，小年轻后代一代比一代强，他们应该高兴才是。
后代强大起来，带动医学，医学强大，自给自足，那就不用再看洋鬼子的脸色了。
何教授想到先前跟那群洋鬼子交流，那群洋鬼子的脸色，狗眼看人低那模样，气得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想一口老痰吐在那洋鬼子脸上。
好，年轻人强大最好！
何教授想通了，重重点了点头，“行。”
他抬手也一把揽住金教授的肩头，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对视一笑，两人迈步离开，去吃中午饭去了。
两人走了。
留下京市三人，沪市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懵。
就这样走了？
不是说好的去找李院长吗？
韩明满眼不可置信，“就这样了？”
周医生看了一眼韩明，“不然呢，教授都说这话了，难不成你还敢一个人去找李院长？”
韩明不以为然，“敢啊，我韩明有什么不敢的？”
他实在忍不住出声吐槽，“宋医生也太不地道了。”
贺洋出声替宋月说话，“宋医生这样做有她的想法，别想那么多了，老师走远了，跟上吧。”
贺洋说完不等韩明说话，一把拽上韩明就去追老师。
剩下的人没办法，也就只能老老实实跟上了。
金教授跟何教授搂着肩膀有说有笑的往医院外面的国营食堂去。
结果走到半道上遇上了往回走的沉默。
金教授一开始同何教授说这话还没注意到沉默。
沉默看到了老师，迈步上前打招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