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你们这群智力只有5的巴佬,你们不知道你们都做了什!”随着来自于主物质位面的冒险者打碎最后一块水晶,汹涌的魔力乱流涌向了位于法阵中心的黑袍法师。在一阵耀眼的闪光后,邪恶的法师失去了踪影,英勇的冒险者们拯救了他们的世界,又一次挫败了来自巴托地狱的阴谋。
  
  而在多元宇宙中某个不知名的晶壁系内,
  
  “啊!!!”
  
  路明非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脑袋,强烈的痛楚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一发灵吸怪的心灵冲击。他单手在空中划下几个符号,想施法来缓解这股头痛,但法术并没有得到回应,魔法似乎抛弃了他。
  
  “大清早的鬼叫什!”婶婶的声音如同炸雷般从隔壁传来。
  
  路明非马上意识到这不是自己预备的安全屋,还有其他人在自己附近,他必须马上确认身体的状况和所处的环境。他强压下痛楚,仔细观察起自己所在之处,略显杂乱的房间,自己面前是一张老旧的桌子,桌上放着的是?“老式ibm笔记本?!”,这个词汇不知为何的从路明非渐渐恢复的大脑中蹦了出来,自己似乎认识这个东西,他不太敢确定,一些久远到陌生的记忆正在他脑中慢慢浮现。
  
  他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两张木床,在那段记忆其中应该是一张属于自己的而另一张则属于某个圆形类人生物。
  
  路明非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是他的房间,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和他的堂弟路鸣泽的房间,随着这个念头一起清晰起来的还有那早已被他遗忘的记忆。
  
  “不,等等,是幻觉吗?”多年的冒险经历让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中了什惑控系或者幻术系法术,但这个可能很快又被他自己所否决,作为传奇大法师,他知道自己的法术抗力有多高,再加上他身上各种防护类魔法,就算是神明也没办法对自己施展如此真实的幻术而不被他所察觉。
  
  “所以,我真的回来了。”路明非感到一阵轻松,接着是愤怒,对被命运愚弄的愤怒,这愤怒甚至压过了他大脑中还残留的痛楚。自己曾经无数次地向着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祈祷,祈求自己能够逃离那永无止境的血战,回到这间狭小的房间,却从未得到过回应,但在自己离那永还差一步时,却被无情地送回了这命运启始之处。
  
  “冷静”,路明非对自己说到,“愤怒毫无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这个世界是否有足够的魔法能量。”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一丝神秘的蓝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奥术视觉,3环预言系法术。在路明非登上传奇之位后,他就将这个法术定于自己的灵魂之上,这使得他可以像许多魔法生物那样把它当作类法术能力来使用。现在路明非的视界跨越物质界,看到了这个世界另一面的真实。
  
  “有趣啊”,在路明非的视角下,自己如同置身于由不同颜色组成的海洋之中,原始的魔法能量充溢着他视线所及之处。红色的火元素,蓝色的水元素,黄色的土元素与白色的气元素混乱却又有序地交织在一起,银色的灵魂之河缓缓的流淌于元素海之上,望不见头,也望不见尾,它们共同演奏那从创世之初便不曾停歇的大乐章,混乱中包含着秩序,秩序中又包含着混乱,这是多元宇宙不变的法则。
  
  “看来我的故乡要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活力。”路明非嘴角微微上翘著说道,“那刚刚的魔法失效应该是我还没有找到与这魔法之力沟通的正确方式。”
  
  “路明非!你鬼叫完还不出来。一箱打折的袋装奶,半斤广东香肠,还有鸣泽要的新一期《最小说》,买完了赶快回来,去把桌子上的芹菜给我摘了!还有去传达室看看有没有美国来的信!还玩游戏?自己的事情一点不上心,要没人录取你,你考得上一本吗?在你身上花了那多钱,有什用?”婶婶的声音再次在隔壁炸雷般响起,明显带着些许不耐烦与警告,如果路明非再不给出回应与行动,那等来的或许是更猛烈的咒骂。
  
  路明非无视了婶婶在门外的咆哮,在确认这个世界的魔法环境后,他收起了奥术视觉。现在,他该考虑另一个问题了,在完全恢复自己传奇法师的施法能力前,自己该以何种方式融入这个已经千年未回归过的故乡。
  
  印象中这是一个有序的世界,最起码自己所在的地区是。这很好,对于一位长期呆在巴托地狱的黑袍法师,秩序的烙印已经深入其灵魂,无论在什环境下他都更倾向于用头脑来处理问题,而不是诉诸于武力。所以在恢复一定施法能力前,他只能尽可能地去扮演过去的路明非,这也正好是他以前在各个位面冒险时经常用的手段。他用自己从前的懦弱和无能打造了一副外壳,去诱骗那些自大而无知的冒险者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房间被猛的推开,婶婶如同一头愚蠢的劣魔一样冲了进来,
  
  “路明非!你是不是聋了!我叫你。。。”
  
  叫喊声戛然而止,路明非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眩晕著的婶婶,刚刚自己确实习惯性地想给这肥婆一发人类定身术,却没想到意外的施展了一个戏法,晕眩术,0环附魔系,效果只能让弱小的类人生物眩晕一段时间,却也足够让婶婶闭嘴了。
  
  “我刚刚怎了?头有点晕。”婶婶一边用手按著太阳穴,一边坐在了路鸣泽的床沿上。“只有3秒吗?不应该啊,难道是体质太好了?”路明非看着那被压得弯曲的床沿陷入了沉思,但嘴上却说着,
  
  “一定是婶婶最近太累了,您赶紧去休息吧,我这就去把您吩咐的事办完”,不待婶婶再开口,路明非已经跑出了房间。
  
  “路明非,你个小兔崽子,不知道体谅体谅我们的辛苦,真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歇了一口气的婶婶又有精力骂街了,但这些对路明非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他找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