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开张一个亿的发票!’
面对年底疯狂突击花钱的系统,杜守义都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就在刚才他又签到了一千斤‘清酱肉’,那就是整整半吨了!
这两天签到都是如此,十这个单位已经不够用了,起步都是以百以千来计。
他在这儿开着小差,一旁的白三一边干活一边问道:“今天二十五了,蓝干事,下礼拜就要回行政楼了吧?”
“再下一周。不过我现在有点舍不得走了。”说完他自己笑了起来。
这几个礼拜看着挺闲,但日子实在太充实了。有劳动,有学习,有生活,一个班组就像家人般的和和睦睦,每天都挺开心。
杜守义多少明白点蓝干事的心思,来小料房待过的基本都会喜欢上这儿。就看查四喜好了,休息天都喜欢上厂里待一会儿,要不是上礼拜天他带着老的小的来洗澡,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想到这里杜守义不禁看了四喜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对爱徒的错觉,他觉得四喜比刚来那会儿好看多了。虽然还是那张黑黑的大脸盘子,铜铃眼,但看着就是顺眼许多。也许真有女大十八变的说法?ruihangkeji.com
查四喜见师傅看了过来,连忙停下手里的活。
杜守义点了点头道:“干得不错,继续。”
他原本还想加一句:‘中午给你加菜,烧羊肉。’但看到一旁的蓝干事又硬生生的地收了回去。有外人在场,还是要保持谨慎的。
对待廖家洼也是这样。
午休时他到廖家洼去了一次。因为村里有工作组的原因,他只留下了一条清酱肉和半篮子鸡蛋,这才是城里富裕亲戚的正常表现。空间里备着的几萝筐熏鸡腊鱼,现在肯定拿不出手了。
廖承德是村支书,他和杜守义有个差不多的毛病:事事儿的。看着村里人吃苦自己就难受。
像秦三叔这样‘吃独食’的也就罢了,可东西到了廖承德手里肯定要往困难户手里分流,这影响就有些大了。
农村和城市还不一样,村里各家各户什么情况,彼此都清清楚楚,想‘嫁祸栽赃’都找不到个人,这让他有点为难了...
从廖家洼出来后,杜守义上李连贵的坟前坐了一会儿,二十多天不见,想他了。
“老李啊,桂花婶挺好的,我们给她找了个保姆,姓翟,人挺本份...”
杜守义烧着纸钱,嘴里絮絮叨叨地和老李说着话。他把这二十天发生的事,从新来的保姆到家里养的狗,再到自己新收的玉蝉,想起一件说一件,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晚饭后杜守义坐到了钢琴边,这是他这个月以来的第一次。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
(没有朋友你的陪伴,日子真是漫长)
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与你重逢之时,我会知无不言)
......”
《see
u
again》,查理普斯的纯音乐版,只有娓娓倾诉,没有说唱的喧嚣。这是他想对老李说的话,但更是送给娄小娥的‘离别礼物’。
“这是给李师傅的?”他唱完后娄小娥问到。
杜守义用了好一会儿,收拢了情绪,道:“老李不懂英文,原来是准备明年底给你们俩的。”
娄小娥脑子一动,判断出了这首歌的‘出生’时间:就在她和熊明确定关系之后。那时候杜守义已经准备好和她们俩说再见了。
她撇了撇嘴,道:“提前太早,一点没诚意,你还欠我们一首。不过别着急,我要首好的,质量不能次于这首歌。”
杜守义早习惯了她的胡搅蛮缠,根本没接话茬,他接着说道:“你们翻过两页,看第二首歌《真的汉子》,那是给老李的。”
“成和败努力尝试
人若有志应该不怕迟
...
做个真的汉子
承担起苦痛跟失意
投入要我愿意
全力干要干得事
...”
等他唱完,娄小娥喃喃道:“金曲级别,李师傅能瞑目了!”
过了一会儿她有些回过神了,道:“你这是在唱你自己吧?‘豪杰也许本疯子’,你不就是杜疯子吗?”
杜守义走到桌边,在谱上做起了小修改,说道:“疯子未必真豪杰,豪杰肯定真疯子。我两者都不是。”
过了一会儿他冷不丁问道:“娄董那儿准备好了?明年出发有把握吗?”
龚小北和娄小娥同时吓了一跳,小北的目光看向了娄小娥。
“形势要变?”娄小娥紧张的问道。
“没有,还是原来的预判。不过该学得你都学了,剩下得需要实战。你母亲最近还时常头疼吗?别在这儿提心吊胆了,提前一年动身,早点和你哥团聚吧。”
娄小娥忽然明白,杜守义刚才为什么要唱《see
u
again》了...
其实,杜守义并没有把他真正的担心说出来。
娄董早就开始转移资产了。明年五月新旧版人民币兑换,要是有心人注意到他的现金量明显过少,恐怕会有大麻烦的。要是你看到马老师只拿得出几万人民币现金,你会怎么想?
一夜无话,时间到了十二月二十六日。礼拜四。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bmj》一九六三年合订本x1。”
杜守义签到两秒过后才反应过来,‘哦,《英国医学期刊》啊?!’。系统连着疯狂十来天,偶然正常一回他还不太习惯了。
关上空间,杜守义继续抄起了眼前一份总结报告。快到年底了,笔头上的活总是一件连一件,厂部也时不时会有任务下来。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快下班的时候才算忙完。
赵孟頫说他自己:‘日书万字而精气不衰’。和他同时期的康里子山不服:‘我一天能写三万’。
杜守义要说:“你特么吹牛逼!我一恶魔果实,一天写两万多就累死逑了!用的还是钢笔!”
累归累,下了班后还要打起精神接待两位小客人。
于海棠如今管龚小北叫‘师傅’,她提出要上师傅家来玩,龚小北同意了。
礼拜天闹闹哄哄,礼拜六忙忙碌碌,也只有礼拜四,礼拜五能抽出时间来接待她。既然她要来,杜守义正好让四喜也来认认门,顺便跟于海棠结个伴,一起吃个饭。
四个人下了班一块儿回得南锣。刚进胡同,二哈和八姑娘忽然从天而降,分别在杜守义两边肩头站好。二哈习惯性的对着女主人谄媚道:“银河以北,小北最美。”
“乖。”小北挠了挠它的肚子,笑着对两个姑娘道:“这是我们家二哈,是个小马屁精。另一个是‘八姑娘’,本事很大。家里还有只小黄雀和两只小懒猫在猫冬呢。你杜师傅说让它们五个结拜,组个‘小五义’。”
龚小北的话逗得两个姑娘咯咯直笑...
两个姑娘今晚玩得很尽兴,吉他,钢琴,非洲鼓,泰迪熊...杜守义不拘着她们,爱玩什么都行。
八点过后,杜守义把她们一个个送回了家,每人还给装上了一网兜水果。
他倒是挺想问问许大茂和于莉的进展状况,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海棠就是纯粹来玩的,‘大人’的那些‘狗屁倒灶’事,就别让她掺和进来了吧。
送完姑娘回到四合院后,他把《红玫瑰》写了出来。这首歌他刚穿来不久就想起来了,当时担心小北多疑就一直没拿出来,弄到后来,自己都忘记了。
小北知道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含义,她觉得套在两个姑娘身上有些牵强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是说四喜和海棠?”
“哪里?!她们俩还是黄毛丫头呢!是她们俩的性格反差给了我灵感,和本人无关。”
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继续道:“新歌要缓缓了,这几个月要抓紧时间,和娄小娥做些准备。等他们走后,我就封笔吧。”
“不写歌了?”
杜守义笑道:“江郎才尽了。再说,治病、写字、教孩子,事情一件件的太多,也挤不出时间精力了。等熊明走了,咱们把桂花婶接过来怎么样?”
杜守义思维跳跃度太大,龚小北还沉浸在对他要‘封笔’的惊讶之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三月,初春。
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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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章万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