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池玉玄陌 > 第246章一刻也等不及了
  待完全看清楚了池玉的脸之后,黑衣男子动作微顿,脸上闪过了一抹诧异的神色。
  愣怔了几息之后,他双眼渐渐的亮了起来,激动的甚至连指尖都在轻颤着,低声喃喃着开口。
  “池玉?你竟是池玉?”
  许是为了验证,黑衣男子俯身一把抓住了池玉的肩膀,动作粗暴的将他从长椅上提了起来,手转而移到了他的衣领处。
  紧接着,毫不迟疑的将他身上的大红嫁衣用力扯开……
  池玉依然沉沉的昏迷着,低着头丝毫不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而此时的另一边。
  玄陌一路快马加鞭,终于风尘仆仆的赶来了黑风山脚下。
  翻身下马,他仰头目光冷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黑风山,双眸里覆盖着一层骇人的寒霜。
  玄陌并未耽误时间,脚尖在地面上用力一点,直接施展轻功往山上疾驰而去。
  他赶到寨子外的那处密林之时,曹亦恒依然带着人默默的守在原地,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寨子里面的动静。
  玄陌的轻功出神入化,在场没有任何人感知到了他的到来。
  直到……
  “你们谁是此次行动的带队之人?”
  因扫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看到池玉的身影,他此时的声音里含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燥郁与冷意。
  乍然听到玄陌的声音,守在密林之中的众人皆是一惊,立刻手执武器齐刷刷的冲上了前,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曹亦恒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大红色婚服,浑身裹挟着冷凛寒意的俊美男子,脸上的表情有些警惕。
  “你是何人?”
  他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他是如何做到这般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处的?
  玄陌并未出言回答,而是神色淡漠的睨着他,开口反问道:“你便是带队之人?”
  曹亦恒见他气质并非常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是又如何?”
  “既如此,你今晚可有看到这山上的匪寇掳了两人进山?”
  问出这番话的时候,玄陌的声音里都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紧绷之态。
  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既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又不太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若是对方回答看到了,可他却并未在此处看到玉儿的身影,那也就说明……
  可对方若是回答没看到,那究竟是何人掳走的玉儿?
  现如今又将人带去了何处?
  越是往下想,玄陌的心情便越是急躁,周身的气息也就跟着变得愈发凛冽了起来。
  曹亦恒一听这话,想到某种可能,连忙问道:“你是林县令派来的人?”
  没想到林县令竟亲自派了人来。
  今晚被掳走的那两人究竟是什么人?
  没有听到回答,玄陌看着曹亦恒的目光里染上了一丝不耐,低声斥道:“回话!”
  他此时的样子着实有些令人发怵,曹亦恒竟被他惊得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下意识的开口回答了他。
  “看是看到了,只不过……”
  玄陌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只不过什么?”
  曹亦恒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咳了两声之后回道:“那两人已经……已经被那些山匪带进寨子里去了。”
  面色骤冷,玄陌向前一步,语气幽幽的说道:“你说什么?”
  曹亦恒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立刻开口解释。
  “这也不能怪我,林县令的飞鸽传书晚到了一会儿,等我看到信件的时候,那些山匪已经将人给带进山寨了,就算我们想救,也……也救不了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畏惧一个身份不明之人。
  但看着眼前这男子的气度和身上所散发着的某种恐怖气息,他竟会不自觉的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惧怕。
  玄陌五指攥紧,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耐着性子问道:“人被带进寨子里多久了?”
  曹亦恒估算了一下时间,回道:“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
  也不知玉儿现在究竟如何了。
  心里的不安愈渐愈甚,玄陌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寨,直接下令。
  “不必再等了,给里面的人发信号,想办法提前攻寨。”
  曹亦恒眉头一皱,“这……”
  玄陌见他没动,目光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冷声质问道:“没听到吗?”
  曹亦恒有些犹豫,说道:“可是,这样会打乱我们原本制定好的计划的。”
  玄陌现在没有时间应付他,直接上前一步攥住他的衣领将人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双狭长幽冷的墨眸里含着一抹警告之色。
  “我再说最后一遍,现在即刻给里面的人发信号,你若是再敢犹豫半刻,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曲一在里面。
  就算他们打算提前攻寨,他也一定能想到办法尽快将那吊桥给放下来。
  总之,他现在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玄陌的态度实在太过强硬,最后曹亦恒还是听了他的,赶紧让人去给山寨里面的人传信。
  以防会有意外发生,他们早就已经约定好了以烟花为信,若是放了这烟花,也就说明外面发生了很紧急的事情,必须想办法马上攻寨。
  但若是这么做的话,也就相当于完全暴露了他们此次的行动……
  不论是对潜入寨子里面的人,还是攻寨这件事本身,都会造成极大的困难。
  寨子里面的人此刻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而此时那黑衣男子的房间之中。
  池玉依然躺在那张长椅之上,双眼紧闭,微微蜷缩着身子,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只不过,他身上的大红嫁衣甚为凌乱。
  红色的嫁衣外袍被随意的扔到了地面之上,只剩下了一件细滑轻薄的红色里衫还堪堪的挂在他的身上。
  而且,那里衫的衣领处大开,一小片精致平坦的胸膛在斑驳的烛光下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绯色。
  头上的发饰也被扔到了一旁。
  一头浓暗如墨的长发尽数披散而下,顺着肩膀处滑落了下来,洋洋洒洒的垂在了身前,半遮挡住了前襟处那抹染着绯色的柔白肌肤。
  黑衣男子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了长椅边,一只脚踩在长椅的边沿之上,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池玉,眼底里闪动着一抹兴奋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