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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7章“橘克阿瑟”与“摄克阿瑟”!【4100】
  
  开放时间很短——此乃樱花的一大特色。
  
  从盛放之日开始算起,撑死了也就1个来月的时间,那灿烂夺目的艳丽樱花便会零落成泥碾作尘。
  
  青登说要赶在樱花凋谢之前回京……那也就是说,他要在一个月之内,彻底地击溃贼军!
  
  实质上,对于此次的出征,新选组诸将都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的。
  
  双方的军力差距,实在过大。
  
  如果童五郎适才没有夸大的话,贼军的总兵力足足在一万二千人上下——这个数字应该是精准的。
  
  几近填满整个上野盆地的营地……如此大规模的营地,若没有这种级别的大军,那反倒要让人生疑。
  
  他们就是为了借地利来弥补军力差,才在这些天里费了那么大劲儿地堆垒、挖壕、筑城。
  
  这种“消磨彼之锐气,增长吾之精神”的战术,向来很耗时间,耗上好几个月甚至是好几年的时间都不足为奇。
  
  典型案例就是中国先秦时期的秦灭楚之战。
  
  王翦领兵60万攻楚,采取坚壁自守、避免决战、养精蓄锐、伺机出击的作战方针,就这么与楚军干耗了一整年,硬生生地将楚军拖垮。
  
  若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击溃百倍于他们的贼军……光靠“熬鹰”是绝对不可能的,势必要主动出击!
  
  放弃好不容易才完工的野战工事,出动……这样的作战计划,光用“大胆”、“疯狂”等词汇来形容,都显得犹为不足。
  
  然而……对于青登的这番豪言壮语,在场众人虽感错愕,却又不禁觉得心潮激昂。
  
  在土方岁三、近藤勇的领衔下,众人纷纷起身,鱼贯而出。
  
  说来奇怪,不知怎的,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心里都萌生了一个相同的想法——
  
  “仁王”橘青登肯定又准备在煌煌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
  
  ……
  
  待众人尽皆退下后,原本喧闹嘈杂的帅帐,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青登缓缓地站起身来,然后独自搬来竖放在帅帐角落处的矮桌,架在帐内的正中间,接着他将穷尽自己的画术才能所绘制出来的“上野盆地地形图”铺展到桌上,同时抱来一个不起眼的木盒。
  
  随后,他俯低腰身,双手撑住矮桌的左右两端,目光笔直地凝睇桌上的地图。
  
  须臾,他伸手打开刚才抱来的那个木盒——盒子里面堆满了将棋的棋子。
  
  相比起颜色单一的围棋、棋子种类较少的中国象棋,每种棋子的名称都很形象鲜明的将棋,更适合用作兵棋推演。
  
  他将盒子里的将棋棋子逐一地挑捡出来,放到地图上的各处。
  
  “王将”代表他自己。
  
  “步兵”代表普通士兵。
  
  “桂马”代表骑兵。
  
  “飞车”代表弓兵。
  
  “香车”代表火枪手。
  
  “金将”和“银将”代表总司、永仓新八、斋藤一……即能够以一己之力来左右战局的“英雄单位”。
  
  在摆放完棋子后,青登直起腰杆,抱臂在胸前,无悲无喜的视线在“棋盘”上来回流转,不时地抬手挪棋。
  
  一枚枚棋子……不,一队接一队的将士驰骋在水墨线上!在这张地图、在青登的脑海里,展开无形却激烈的厮杀!
  
  时间流逝……
  
  在天赋“聚神”、“神脑+9”的加持下,青登已然忘却了时间。
  
  不知不觉之下,其身周的光线渐黯。
  
  一抹夕阳的余晖穿过帐口的缝隙,打在他的手边。
  
  地图上的原本摆得工工整整的各枚棋子,现在已成了一片狼藉。
  
  “金将”和“银将”分散在各处。
  
  “步兵”、“飞车”和“香车”亦是七零八落的。
  
  唯一还算完好的部队,只有“桂马”。
  
  冷不丁的,青登不紧不慢地扬起视线,目光牢牢锁定住位于贼军营寨的不远处、格外陡峭的某片山坡。
  
  紧接着,他将“桂马”与一枚“银将”,以及代表他自己的那枚棋子——“王将”——放到了此坡之上……同一时间,又一抹暮光钻入帐内,不偏不倚地照在其上。
  
  ……
  
  ……
  
  上野盆地,贼军营寨,本阵——
  
  虽是仓促建立的军队,但贼军的营寨本阵却意味地有模有样。
  
  负责守护帅帐的护卫、阻碍敌军兵锋的栅栏、代表“全军之魂”的帅旗……该有的东西全都有,一应俱全。
  
  帅帐内,贼军的将领们分列端坐在左右两侧——说是将领,其实截至一个月前,他们都还是柴崎炼十郎的门徒。
  
  掀起叛旗之后,柴崎炼十郎便开始“大封天下”,将跟着他起事的弟子们都封为了军中的大小将领。
  
  他这样的做法,倒也不算是任人唯亲。
  
  要求大字不识一个、未经历练的贫农们去统领士卒们作战,未免过于强人所难。
  
  柴崎炼十郎的剑馆是十分典型的“综合性道场”。既教武艺,也授学识。
  
  柴崎炼十郎虽称不上是什么学问大家,但教人认汉字、使人能够通读四书五经和古今和歌集的本领,他还是具备的。
  
  因此,柴崎炼十郎的学徒们不仅人人习武,而且普遍有着不低的受教育水平。
  
  文武兼备……如此素养,在贫瘠的乡村已属“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稀罕存在。
  
  换言之,除了柴崎炼十郎的徒弟们之外,贼军上下就没有其他的能够充当将领一职的合宜人选了。
  
  此时此刻,贼军的本阵里外,一片静谧、肃穆。
  
  只见帅帐内的将领们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
  
  极个别人甚至直冒冷汗,面色被不断渗出的冷汗给洗刷得直泛白光。
  
  无比沉重的气氛在帅帐内不断累积。
  
  造成这股气氛的人,乃是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的壮汉。
  
  能够在这顶营帐里坐主座的人……自然正是贼军的总大将——柴崎炼十郎!
  
  这位在京畿地区点起汹汹战火的狂放之徒的年纪,大概在30岁到35岁的这个区间。
  
  他的身材非常魁梧,双臂粗壮,腕肘处的关节像枯木一般突出,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的体格。
  
  宽阔的额头十分惹眼,皮肤黝黑得似炭,眉宇间残留着愤恨的痕迹。
  
  就这么过去了不知多长时间后……柴崎炼十郎总算是用冷漠的语调,打破了帅帐的沉寂。
  
  “区区两人,大摇大摆地策马徐行,绕着本军的营寨走了一圈。”
  
  “而我们却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反而还折损了不少人马。”
  
  “这种奇耻大辱……我真的……不知该对你们说什么才好了……”
  
  柴崎炼十郎说完了,更加瘆人的幽静包围四周。
  
  便在这时,某人壮着胆子,断断续续、小心翼翼地悄声道:
  
  “那、那俩人里的其中一人……可是那个‘仁王’啊……既然有‘仁王’在……那也没办法吧……?”
  
  此言一出,顿时将柴崎炼十郎的锐利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啊?佐藤君,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对方有‘仁王’,所以这场仗不用打了,可以直接认输投降了,是这样吗?”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是……”
  
  在柴崎炼十郎的目光逼视和言语攻击下,那人顿时像鹌鹑一样,音量越来越小,脑袋埋低得像是要掉到地上。
  
  身为柴崎炼十郎的门下学徒,他们深知师傅的脾气有多大。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教育法”。
  
  在师傅面前,学徒可没有人权可言。
  
  碰见一个通情达理、温柔体贴的师傅,那是你的福气。
  
  绝大多数人所碰见的师傅……基本都只把自己的学徒视作钱包、出气筒、免费劳动力,甚至是处理杏欲的对象。
  
  对于脾气暴躁的柴崎炼十郎来说,莫说是谩骂了,直接动手痛打徒弟更是每日生活里的常态。
  
  在场众人都已准备目睹“柴崎炼十郎暴跳而起,赏那个嘴贱的家伙几巴掌”的光景。
  
  然而,柴崎炼十郎却没有这么做。
  
  他在沉思稍许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抑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紧接着,他侧过脑袋,望向坐在其左手边的年轻男子。
  
  “摄津先生,您怎么看?橘青登如此嚣张,我们需不需要做出反制?”
  
  能被柴崎炼十郎唤作“摄津先生”的人……怕是也没有别人了!
  
  只见这位年轻男子……即摄津赖光的年纪在25岁上下,颔间无须,身材不胖不瘦,皮肤白皙得让人怀疑他这辈子都没晒过太阳,并未剃作月代头的乌发甚是浓密,身上散发着彬彬有礼的气场。
  
  其面容……简单来说:惊为天人!
  
  他的官非常端正、俊秀,弯曲秀长的眉毛,笔直高耸的鼻梁,仿佛有璀璨的星星寄宿其中的明亮眼眸……穿上男装,此人便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换上女装,此人则会让无数女性望而生愧。
  
  不夸张的说,心志不坚的男性,在初见此人后,说不定会被他勾掉魂魄。
  
  摄津赖光之所以能成为柴崎炼十郎的军师,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来是因为他的豪迈大方。
  
  直接捐出全副身家……像他这样的天使投资人,任谁都不敢不给对方面子。
  
  二来便是他的才华确实是令人心悦诚服。
  
  摄津赖光的丰富学识与过人胆魄,让柴崎炼十郎十分敬佩。
  
  因此,他十分尊重对方,言必称“先生”,盛赞其为“吾之孔明”。
  
  柴崎炼十郎在问策……摄津赖光立即抿了抿细且薄的嘴唇,作思考状。
  
  少顷,他那线条优美的口辅微动,缓缓说道:
  
  “……柴崎先生,我们不必感到慌张。”
  
  “身为堂堂的京畿镇抚使、独掌一军的橘青登,竟然会不顾自身安危地亲临最前线——这是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
  
  “虽让他得了逞,但我们并未遭受巨大的损失。”
  
  “依在下来看,橘青登的目的只不过是抵近观看我们的营寨,亲眼细究我们的虚实。”
  
  “既然木已成舟,那我们现在所应做的事情,便只有引以为戒,大大增加营寨内外的警戒。”
  
  “只要我们吸取教训,将本军的营寨建设成攻守兼备的‘刺猬’,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断不敢再孤身犯险!”
  
  柴崎炼十郎一边认真听着,一边轻轻颔首。
  
  “……嗯,摄津先生,您说得对。”
  
  说罢,他做了个深呼吸,旋即对其面前的诸将说道:
  
  “罢了,既然摄津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么……今日之事故,我就既往不咎了!”
  
  “但是!不许再犯了!”
  
  “自今日起,不许再有任何一个幕军的斥候靠近本营!”
  
  “倘若让我发现今日之事故又重演……哼!你们自己去想想后果吧!”
  
  以蛮狠的口吻下达此令后,柴崎炼十郎再度转过头来,望向摄津赖光。
  
  “摄津先生,果如您所说的那般,幕军在伊贺的上野盆地筑城,卡住了我们的必经之道。”
  
  “看样子,幕军是打算死守此地了。”
  
  “不知您可有破敌良策?”
  
  柴崎炼十郎的话音甫落,摄津赖光便微微一笑:
  
  “当然!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已细致地观察了周边的地形,关于如何击败眼前的这支幕军,我已是胸有成竹!”
  
  “若是计划顺利……我们完全能赶在樱花凋谢之前上洛!”
  
  此言一出,包括柴崎炼十郎在内的在场众人纷纷来了精神,一个个的全都双眼发亮,身体下意识地倾向摄津赖光所在的方位
  
  摄津赖光沉下眼皮,纤长的睫毛下迸出若有所思的眸光。
  
  “但是……为求完胜,请再给在下一点时间!在下须在地图上再多做几遍推演!”
  
  “今日的暮四时(晚上8点),请诸位齐聚此地,在下将向诸位通报我的作战计划!”
  
  ……
  
  ……
  
  是夜——
  
  上野盆地,新选组营地,本阵——
  
  距离约定好的8点还有一点时间,可是新选组诸将已齐聚帅帐。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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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书友说青登乃“橘克阿瑟”,所以豹豹子今天就将这梗给偷来了(豹憨)
  
  ps:为了取材,豹豹子最近在玩《fatesamurairemnant》。里头的saber的声线很符合我对总司的声音的幻想!(豹嗨)里头的由井正雪也很符合我对佐那子的外貌形象的幻想!(豹超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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