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皇后娘娘金安 > 第92章第九十二章
  “额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贵妃满脸恼怒,甚至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盏都颠了一下,“先前隆科多强抢岳父的小妾你们任由他胡来,如今才过去多久?竟是又将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弄回了家里,你们竟也仍任由他胡来!”
  “本宫压根儿不必出去打听都能想象得到,如今佟家必然已经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额娘和阿玛怎能如此糊涂?娇宠他也不是这样娇宠的!”
  然而提起这些赫舍里氏却也觉得委屈着呢,“你当我不想拦不想管吗?可你弟弟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想干什么必定都是要干成的,越拦他越来劲……你也算是做了额娘的人,何曾能不懂这个道理呢?历来做父母的有几个是拗得过子女的呢?”
  皇贵妃被这话噎得险些当场翻白眼儿,暗道话虽如此是没错,可若是胤禛干出这样不靠谱的事,她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真要敢为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跟她这个额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甚至忤逆不孝反目成仇……那这个儿子真真是不要也罢,养个叉烧包都比养这么个孽障强!
  赫舍里氏是全然不知她的宝贝儿子在女儿的眼里看来简直连叉烧包都不如了,还在那儿絮絮叨叨诉苦呢。
  “先前为了那个李四儿,你弟弟仿佛着了魔一样,我也只当他是真正动了情,想着不过是一个女人,成全他也罢了,却谁想如今碰上这个又……较之先前对待李四儿那般非她不可的态度也不差什么,竟是如珠如宝爱得死去活来。”
  “我和你阿玛拦也拦了骂也骂了,甚至你阿玛一气之下还动用了家法,可无论如何隆科多就是咬死了牙不肯作罢,非要将人带回家来,为此不惜以死相逼……”说到这儿,赫舍里氏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道:“他都拿刀架在自个儿脖子上了,你叫我和你阿玛能怎么办呢?”
  “我也真真是想不明白了,我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情种呢?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啊!”
  隆科多这小子打小便是泡在蜜罐子里头长大的,上头的皇帝表哥宠着护着,下面被人尊着敬着,出门在外人人看见他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佟三爷”,故而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性子。
  可再怎么着过去也从未如此不着调过,什么美人在他眼里也都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玩几天腻了就甩手不管了,骨子里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浪荡子,何曾跟“情种”沾上一点边啊。
  却谁想先是一个李四儿将他迷得晕头转向,如今又来一个青楼花魁叫他爱得忘乎所以,整个人就像是失了智似的彻底沦为了爱情的奴隶。
  赫舍里氏和佟国维两口子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却也未曾真正将这些当回事儿。
  “前头为了那个李四儿他也是要死要活的,如今还不是将李四儿给抛到一边去了?曾经为了李四儿满后院的女人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连你弟媳妇都要避其锋芒称病卧床,如今李四儿对上那个却也瞬间门就落了下风,几回交锋下来可是吃了不少亏。”
  “可见隆科多也不过就是年轻气盛玩儿性大些,过不了多久如今这个想必也会成为下一个李四儿,到时候将这两个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就是了,待过个几年谁还记得这点破事啊,不值当什么。再者说这个青楼《[清穿+红楼]皇后娘娘金安》,牢记网址:m.1.花魁虽是一身污秽叫我看一眼都嫌脏,可我如今却觉得倒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李四儿此人太过张狂跋扈不说,更是极其心狠手辣,进了府里拢共才多少日子啊,你弟弟的小妾也好府里的俏丫头也罢,不知被她折腾死了多少……娘娘是我的亲闺女,我也不怕娘娘笑话,便是我看着李四儿那个女人都觉得恐惧害怕。”
  似是为了印证自个儿的说法似的,赫舍里氏不禁打了个寒颤,脸上也是心有余悸的表情,“这样一个蛇蝎都要甘拜下风的毒妇留在你弟弟身边迟早是个祸害,如今有了这个花魁将她压下去令她失宠于你弟弟却是再好不过,无论如何这个花魁可远不似那毒妇阴毒狠辣。”
  闻言,皇贵妃一时也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着一脸阴沉。
  她虽在宫里从未亲眼见过李四儿,但先前她赏给隆科多的那两个宫女可是被李四儿活生生打成了一摊肉泥,死得极其凄惨!
  这样狠辣的手段叫她听着都不禁万分惊骇,这般跋扈狂妄的女人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更令她万分心塞万分心寒胆寒的却是——她的亲弟弟隆科多竟然能任由一个小妾如此打她的脸,事后非但没有半句训斥,反而埋怨她这个做姐姐的多管闲事害得他的爱妾不高兴了。
  真真是中了邪了。
  李四儿是个非除不可的祸害,这一点她是赞同她额娘的,可她却也不希望弄一个花魁来污了佟家的门楣啊!
  可转念想起上回无辜惨死的那两个宫女,她这心里头就不禁迟疑了。
  固然这回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比上回那两个更好,不仅容貌身段儿皆是一等一的绝佳,就连心机手段也是经过□□的,可她却仍不敢保证当真会万无一失。
  谁知道隆科多那混账东西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瞧瞧这一个两个的,有哪个是正常女人吗?
  如今那花魁既是有本事将隆科多从李四儿手里夺过来,说来倒也很是省了一番功夫,由着她们两个去狗咬狗仿佛也不是什么坏事,省得再出个意外倒是白白搭进去四个无辜女子的性命。
  再者说,无论如何花魁都已经踏进了佟家的大门成功入住,笑话已经传开了,便是立即再将人打了出去也不能挽回什么名声,既是如此倒不如好好将这个花魁利用起来,先将李四儿那个蛇蝎毒妇处理了再说罢。
  几番思索之下,皇贵妃终于是有了决断,冷着脸咬牙切齿道:“事已至此,本宫再多说什么也无任何用处,只盼阿玛额娘切勿再稀里糊涂放纵下去……等那李四儿彻底失了宠,便抓紧时机将她给处理了,可别怕这怕那犹豫不决,事后便是隆科多回过神来念起了她的好又如何?人死都死了,本宫就不信他还当真能抹了脖子追下去!”
  “额娘记住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那个李四儿必死不可!”
  赫舍里氏自是连连点头应是,“娘娘放心,这样一个毒妇留在家里谁还敢睡个安稳觉?但凡你弟弟对她一撒手,我便立即送她归西!”
  送走了自家的额娘,皇贵妃便顿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似的,整个人无力地歪在炕上,神情恹恹气色极差。
  “娘娘……”范嬷嬷轻叹一声,上前给她倒了杯茶,“奴婢斗胆说句不中听的话,娘娘这些日子为了家里头没少操心,却也没哪个真正领了娘娘的情……”
  隆科多埋怨她多事惹得自己的爱妾生气,偏他一个外男又不好进后宫,只能在家里头跟他阿玛额娘好一顿闹腾,因此佟国维和赫舍里氏也是头疼得很,一方面恨李四儿不省心,另一方面也不禁埋怨她跟着瞎掺和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操心劳力一场,到头来却反倒招人嫌。
  作为皇贵妃的陪嫁,范嬷嬷原本其实也是佟家的人,按理也是盼着佟家好的,可如今旁观这一切却叫她不免心寒,为自家的主子感到心寒。
  “娘娘在对待四阿哥的事上能看得那般通透,该撒手时就撒手,缘何却在这儿钻了牛角尖呢?终究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娘娘该尝试也尝试过了,该努力也尽力了,不如就想开些罢。”
  说起来是一家子至亲的骨肉,可女儿一旦嫁人就成了外人似的,再去伸手管家里的事总是叫人不喜,管到弟弟的后院去就更显得多管闲事了。
  家里人觉得她是瞎掺和、手伸得太长,外人说道起来就好听了不成?
  皇贵妃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明白归明白,却又哪里真正能做到对家里的糊涂事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呢?
  拿胤禛来举例其实也并不合适。
  真要说起来,胤禛就是那个成熟稳重乖巧懂事的儿子,她这个做额娘的自然能放心放手,因为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更不会给自己招什么祸事、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
  而隆科多就像是那个混不吝的逆子,整天上蹿下跳惹是生非,叫她如何能放得下心?生怕他走上歧途、怕他有朝一日害了自己也拖累了全家,自然难免要多管着些,撒手哪里能撒得开呢。
  皇贵妃的脸色愈发难看极了,淡淡说道:“那几个宫女先不急着送去,且先看看那两个的争锋再说罢。你们都先退下,本宫想独自静一静。”
  范嬷嬷当即带着一众宫女躬身退至门外,并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做主子的情绪不佳,奴才们自然更不敢放肆,一个个比寻常还要更加谨言慎行小心翼翼。
  林言君一踏进承乾宫就感受到了那股异样的凝重气氛,联想到赫舍里氏的到来,顿时眸光微闪,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四福晋。”范嬷嬷迎上前几步行了一礼,轻声道:“娘娘这会儿正烦恼着,有四福晋陪着说说话许能好些……您请稍候,奴婢进去说一声。”
  不出所料,皇贵妃直接就叫她进去了。
  “皇额娘万福金安。”
  “过来。”皇贵妃招招手,看她脸色竟微微透出一丝红润,嘴角便不由得翘了起来,“自打成亲之后你这气色是肉眼可见的一日好过一日,再不似往常那般惨白惨白的没有丁点儿血色,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成。”
  林言君却是脸颊泛红,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都是被努力滋润出来的。
  说起来有些那什么,不过的确是跟“采阳补阴”有异曲同工之妙。
  四爷身上浓郁的龙气对她来说就是最好不过的大补之物,便是寻常呆在他的身边都能被狠狠滋养一番,更何况是那般的深入交流呢,每每……给她带来的益处都远胜于其他任何方式。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再用不了多久,那些更高等级的法术她都可以一试了。
  皇贵妃不知其中内情,不过看见她那表情神色,身为过来人又哪里还能不知呢?
  一时不禁眉眼含笑,显然对小两口的甜蜜腻歪感到很是高兴。
  不过想起来一桩事,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拉着儿媳妇的手小声说道:“记得叫太医开个方子,这两年暂且先避一避……别一时大意揣进了肚子里,到时候说什么也都晚了。”
  林言君红着脸点点头,“已经开出方子了,皇额娘放心。”
  她没说的是,方子开是开了,不过却不是给她用的,而是给四爷的。
  虽说太医开这种方子必然不可能用什么虎狼之药,甚至对身子有任何一丝难以挽回的损伤都是绝不敢叫用的,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本就是个常年抱着药罐子的人,哪里还敢叫她再多吃别的药呢。
  是以犹豫再三,四爷还是一咬牙叫太医给他自个儿开了个方子。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必定会引起震动,别说皇上、太后会如何震怒,恐怕就连皇贵妃都少不得要有些微词。
  为了遮掩这件事,四爷很是花费了一番力气堵了太医的嘴,平日里甚至就连最亲近的苏培盛和林言君身边的心腹们都是死死瞒着的。
  总之药端进房里究竟是给谁喝的旁人也不知道,只要太医那边嘴巴封死了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婆媳二人捡着些家常随口聊了聊,不过到底是心里揣着事儿,皇贵妃的情绪始终提不起来,时常还有些走神。
  林言君迟疑了一阵,试探着问道:“皇额娘若有何烦心事不如与儿臣说说?便是儿臣身微力薄无法帮皇额娘分忧解难,却好歹能叫皇额娘说出来释放点压力,多少开怀些。”
  皇贵妃愣了愣,将家中那些糟心事说了出来。
  反正她家里那点破事满京城都传遍了,她还费心遮掩什么呢,自欺欺人罢了。
  说罢,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面色复杂地问道:“照你看来,本宫是不是当真不该插手过问?”
  这话叫人怎么说呢。
  林言君抿抿唇,不答反问,“皇额娘出手管了就能管得了吗?”
  皇贵妃顿时就沉默了,忽而忍不住哂笑。
  是啊,她想管就能管得了吗?
  倘若当真能管得了,便是叫人再怎么恼恨不喜也罢,至少事儿能解决了就是好的。
  可问题是,她再怎么操心劳力也根本就无法管得了谁无法改变什么,是真正的吃力不讨好,一丁点儿好都讨不着。
  既是如此,管和不管有什么区别吗?
  “皇额娘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连儿孙都不是您理所应当背负起的责任,更何况是已经成年并且做了阿玛的弟弟呢?”
  多余的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免得将来隆科多出了些什么岔子,到时候皇贵妃回想起来没准儿能迁怒上。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看见皇贵妃这般烦恼忧心的模样,林言君不禁垂下头来,遮掩住了眼底的一丝歉疚,转瞬化为坚定。
  隆科多和李四儿这对贱人根本就枉为人,她不会直接对隆科多下死手要了他的性命,却也绝不会叫他能好过,至于将来究竟是被折腾死还是侥幸捡回一条命来,那就要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李四儿也一样。
  死多容易啊,眼睛一闭两腿一蹬就什么都结束了,倒不如让他们去互相折磨,看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她倒是想看看,这对贱人是不是当真情比金坚真爱无敌。
  不过就从目前这情况来看,什么真爱不真爱的也委实有些招笑。
  她是从中动了些手脚,可却也远没有那般神通广大,说叫谁死心塌地爱上谁就能做到……这种法术不过是能起到一点类似迷幻作用的效果,绝不可能真正从根子里改变一个人的感情,而意志力越强大所受到的影响就会越有限。
  而不过短短数日的功夫,隆科多就拜倒在花魁的裙下冷淡了李四儿,也足以说明这两人之间门所谓的爱情不过如此罢了。
  当然了,估计花魁的其他本事功夫也有加成作用,这也是她选择这么一个人的原因之一。
  其二就是不想拉一个良家女子下水。
  而花魁不同,本身她就生活在泥潭里,能进高门大户做正经妾室是她自己想要的、也是觉得最好的一个选择,关于其中的一些风险她自个儿也都清楚了,并且心甘情愿去冒险搏一搏。
  林言君觉得这样各取所需就很好,不过将皇贵妃气成这样也的确是叫她心里有些不自在,便愈发往承乾宫跑得勤了,闲来无事就腻在皇贵妃的身边陪着说笑解闷儿,倒是叫皇贵妃的心情日渐开朗了许多,逢人就炫耀儿媳妇如何如何孝顺贴心。
  惠妃和荣妃听得多了心里不免就有些郁结,连着有好些日子见着自家的儿媳妇都显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弄得董鄂氏都忍不住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我的好妹妹诶,我可真真是被你推坑里去了。”一屁股坐在炕上端起茶碗就灌,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润了润喉又接着嗔怪道:“原先才进门那几日额娘还夸我乖巧孝顺呢,等你进门放在旁边这么一比着,我可立马就成那拿不上台面的了。”
  “最近每天去请安,额娘那都是一张脸拉得老长,说起话来还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话里话外叫我好好跟四弟妹学着点……”顿了顿,这声音就压低了下来咕哝道:“她也不想想,你这两年一直住在皇贵妃娘娘的宫里呢,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相处起来跟亲母女似的,聊点什么聊不起来?”
  “可我呢?我不过是个才进门的新媳妇,便是我有心天天去陪着额娘多说说话解闷儿,却也得有那么多话好聊啊……昨儿我尝试着在额娘跟前坐了一上午,结果你猜怎么着?愣是被额娘满脸不耐烦地撵出来了!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上午,可甭提多尴尬了。”
  听到这儿,林言君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惹得董鄂氏又一记哀怨的瞪眼。
  “好嫂子快消消气,我给你赔不是了。”说着便亲手倒了杯茶。
  “算你懂规矩。”董鄂氏也不客气,吊着眉毛斜睨她,似模似样地捧起茶碗呷了一口,却是下一瞬就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笑闹几句过后,董鄂氏这才正色起来,“虽说如今咱们在阿哥所里住着,一应吃穿用度都有内务府管着,倒也不必咱们正经管家,不过小院儿里头的琐事却也不算少,我是一天天忙得没个消停,怎么瞧着你却这么清闲似的?”
  “要说起来,你这儿也不过是比我那儿少了几个妾室罢了,按理不应当啊。”一双眼睛下意识往门口瞟了一眼,而后凑近了些说道:“你老实与我说说,是不是原先的管事嬷嬷捏着权利不肯撒手呢?”
  见她眼里满满都是担忧,林言君不禁心下一暖,淡笑道:“爱管就叫她管着,我落个清闲有什么不好呢。”
  “你莫不是傻了不成?”董鄂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以为做了这个嫡福晋就算完事儿了?该有的那份实权你没有,别说是个皇子福晋了,便是……”手指头往中宫的方向指了指,“便是那位都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往常瞧着你也不是那软脾性的人,怎么嫁了人却这般软和好欺了?又不是叫你跟亲婆婆争权利,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奶大了四弟又如何?那是她的福气!做主子的赏她几分脸面她倒是蹬鼻子上脸,真真是昏了头了!”
  林言君感动又好笑,拉着她连连安抚,“好了好了,你先别急啊,我是说真的……管家权她不想交是真,我懒得要也是真,不过却并非是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