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在名著世界当貔貅 > 607第六百零七章海岛宝藏98
  没想到兜兜转转基督山伯爵还是出现了,这次他乔装的目的又为何,他的仇人已经解决了吧?
  维尔福沦为乞丐,堕落为自己最恐惧的存在,整日乞讨被折辱,被小孩子追着扔石头。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法官,沦落为万人欺辱的对象。
  唐格拉尔一次次看到崛起的希望,又一次次被抢走希望,永远被嫉妒和愤怒包围,却无可奈何。
  费尔南虽然娶了梅塞苔丝,但他永远只是卡塔朗村的渔夫,两人因贫穷争吵了无数次。
  贫贱夫妻百事哀,就连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不可能像原著里那样,成长为正直善良,有见识,有能力的青年。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的未来很可能和父亲一样当一个渔民,或者像之前的唐泰斯一样,成为一名水手。
  唐泰斯已经放下过去,几乎淡忘了他们,那为什么基督山伯爵又出现了呢?
  “基督山伯爵?”詹姆斯夫人疑惑道,“我完全没听说过,是法国的伯爵吗?”
  如果是,那她可不会多尊重,刚刚过去的战争,覆灭了多少法国传承已久的贵族,剩下来的,要么大名鼎鼎像凯斯奈尔女侯爵,虽然她现在以英国女子爵形象示人,但谁也不会忘了她本就出生高贵。
  要么就是波旁王朝复辟后,借着路易十八成功上位的那些新贵族,他们可算不是什么贵族,顶多是资本家而已,爵位不过是买来的。
  詹姆斯夫人对这些人羡慕嫉妒恨,明明她也很有钱,结果却不能获得贵族的认可,依旧是被人看不起的商人。
  那些该死的贵族,既想要她的钱,为此追求她,期望把她发展成情人,好用她的钱为自己奢侈的享受买单,又觉得她出身不行,不堪娶回家,会污了门楣。
  见鬼的,那些人宁愿娶一个上台表演的女人,也不愿娶她,还妄想拿走她的钱。
  处于这样矛盾当中的她,万分嫉恨那些因各种原因,获封爵位的新贵。
  而基督山伯爵,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底蕴深厚的家族,只可能是那些投机者了。
  唐泰斯微微一笑,“来自意大利。”
  此时的他,相较于离开时,显得更加成熟,蓄着小胡子,脸型稍稍修饰,有一种落拓的异域美,或许这也是他身上土耳其装饰带来的效果。
  加上那优美的罗马口音,仿佛在吟唱河马史诗的唱腔,异域风情拉满,同时也证实了,他确有意大利血统。
  这就好像遗传的一样,只有纯正的意大利贵族后裔,才能说出如此带腔带调的话来。
  总之,不是熟悉的人,不可能认出他就是去年初在伦敦赫赫有名的唐泰斯子爵。
  詹姆斯夫人果然被震慑住了,喃喃,“从未听说过呀!”
  这时,唐泰斯身后的一对年轻人终于上前,年轻男人开口道,“不必惊讶,伯爵神秘自不必说,但只要您见识过他的富有和慷慨,有幸参观过他的收藏,就不会怀疑这一真实性。他拥有银矿,拥有大量债券,在每个银行都有存取额度惊人的户头,那是需要庞大资金支撑的。”
  “最重要的是,我敬爱的伯爵是如此的大方,拯救陷入为难的羔羊,使它们免于命运的捉弄,毫无疑问,这是高尚的贵族,有谁会怀疑呢?”
  “你太夸张了,马克西米连,我说过,那是报答,我没有你想象的高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你父亲的善意,一点微不足道的回报罢了,”唐泰斯轻描淡写道。
  虽然这个时间线中,莫雷尔船主还没有为他入狱而奔走,送钱给老唐泰斯,帮助他活下去,但循环里做了无数次。
  仇恨可以淡忘,恩情却只会一次次叠加,在唐泰斯心里,已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重量。
  而他回报的,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金钱而已,实在不足他们如此虔诚的赞扬。
  可莫雷尔一家总是以最高的礼遇来对待他,每次都让他为止动容。
  “您救了我父亲的命,先生,何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您值得最崇高的敬意,”马克西米连·莫雷尔真诚道。
  “好吧,是我无知了,基督山伯爵,请恕我有眼无珠,”詹姆斯夫人立刻抛上魅眼,尝试着勾搭一下这个真正的贵族,说不定能成为贵族夫人呢?
  可惜,基督山伯爵只是微微颔首,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别说圆润矫揉造作的詹姆斯夫人了,就连时尚美丽的奥罗拉小姐,都没得到伯爵哪怕一个眼神。
  众人却觉得理所应当,毕竟他身后,那一身华丽的希腊女郎,才是真的艳冠群芳。
  她五官深邃迷人,艳丽夺目,仿若希腊女神灿烂辉煌,又少了女神的高不可攀,如花一样的年纪,浑身焕发青春的光彩,芳香四溢。
  她只微微拂了拂被吹散的头发,慵懒而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婉妙可爱又满怀诗情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确信,她绝对出生高贵,是一位公主。
  “哦,我们都要等在这里吗?老爷,不是我说,您应该早早提醒我的,如此我就不会穿这身了,”她轻轻晃了晃手臂,发出叮叮当当宛如仙音一般的乐曲。
  伴随着声音,是那几乎灵动到要飞起来的薄纱裙子,就连女表演家都给自己裹上了大衣外套,她却不,裙子漂亮到仿佛参加宫廷晚宴,充满希腊风情的装饰遍布全身,手臂上甚至只是罩着两三层薄纱,被雨水打湿了一部分,更凸显出要露不露的效果,实在诱人的很。
  别说在场的男人,就是詹姆斯夫人和奥罗拉这两个女人,都看得目不转睛。
  她的撒娇又是那么的婉转动听,任谁都无法不去呵护这样一位娇媚高贵的少女,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但唐泰斯不,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语气冷淡到近乎冷漠,“你不归我管,有事找马克西米连,阿尼纳帕夏小姐。”
  “哦,您可真冷淡,”少女似真似假的抱怨,却没做多余的事,反而挽上马克西米连的手,轻轻晃了晃。
  年轻人瞬间面红耳赤,浑身僵硬得不止如何是好,“阿,阿尼纳帕夏小姐,我能为您做什么?”
  “叫我海蒂就好,我有点冷呢,”海蒂声音婉转轻柔,撒娇般的语气让说出的话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那是正常的,毕竟她当了那么多年公主,要什么都是理所应当,谁能拒绝她吗?
  和原著的时间线出现一点小小的偏差,原本在唐泰斯二十一的年纪,马克西米连·莫雷尔只有十三岁,而海蒂更是只有五岁,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提前和唐泰斯认识。
  而海蒂的身世也有所改变,原本她应该五岁就失去父亲,被费尔南卖给了奴隶商人,母亲也因此早早过世。
  可在这个时间线里,她提前出现,顺利在父亲身边长到十二岁,也当了十二年的希腊总督府唯一的公主,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总督战败被俘,被骗杀失去最后反抗的机会,她和她的母亲这次没有费尔南的欺骗,倒是顺利逃了出来,可在母女二人隐藏身份,艰难求生两年后,意外发生了。
  母亲突然不见了,十四岁的少女海蒂惊慌失措,想找人帮忙却被早就觉察她美貌的邻居,卖给了奴隶商人。
  不同的时间线,相似的经历,然而这次她更幸运些,被困两年后,终于找到出逃的机会,并在半路被马克西米连救下。
  当时情况危机,身后无数打手追来,马克西米连单枪匹马,一人挑翻好几个人,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他们还卑鄙的抓住了海蒂当人质,马克西米连差一点就没顶住。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基督山伯爵出现,带着手下黑奴阿里救了他们。
  把打手制服后,得知经过,基督山伯爵带着他们找到奴隶主,出高价把她买了下来。
  那可真是个天文数字,海蒂惊人的美貌,让奴隶主对待她不像其他货物一样,而是全力培养,为的就是以后献给大人物,获得更大的利益。
  现在基督山伯爵想带走,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
  那价码,别说海蒂付不起,就连马克西米连也一样,可伯爵眼都不眨一下。
  事情解决,海蒂成了基督山伯爵的奴隶,可他却不承认,他要帮的是马克西米连,而不是海蒂。
  纵使他认识这个小姑娘,也曾利用她报过仇,可那都是前面几个循环的事。
  后面无数岁月,他完全把这人抛到脑后,刚刚要不是看到熟悉的莫雷尔,他并不会对此多动容。
  只是叫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挣脱了时间的束缚,竟然造成了时间线的扭曲,改变了某些人的时间线,也不知是好是坏。
  为了确保恩人莫雷尔先生的儿子不会受到不好影响,他决定跟在马克西米连身边观察一下。
  而这个年轻人,正直又勇敢,得知海蒂的遭遇后,自告奋勇的帮她调查妈妈的下落。
  费了一番功夫,三人终于发现线索,或许和一个神秘的组织有关。
  花钱从一个中间商手里,买到三张船票,按照约定时间来到这里,恰好遇到苏叶一行人。
  当然,此时的唐泰斯并没有认出苏叶的伪装,只是觉得那个沉郁的青年有些许熟悉,可脸却格外陌生,不知熟悉感从何而来。
  但莫名的,在海蒂表现在撒娇般亲密的语调时,下意识反驳了,不想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这情绪很微妙,一闪而逝就不见了,他还以为是马克西米连喜欢那个姑娘,而他不想叫年轻人伤心,所以才如此的。
  事实上,他们三人都知道,海蒂只是习惯了那般说话,并没有特殊情意在。
  她是非常感激崇敬基督山伯爵的,愿意像侍女一样去侍候他,但绝没有生出别样的情思。
  相比冷漠至极的伯爵,她显然更愿意依靠在马克西米连身边,这个在她落难时,拼尽全力来救她的英雄,在她想要找妈妈时,毫不犹豫且全力以赴的男人,是如此叫她安心。
  这是流亡又被卖作奴隶后,唯一叫她全身心信赖的男人,一个愿意付出性命保护他的人!
  年轻的小伙子听到美丽少女的话,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紧紧包裹起来,带着男人温暖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眉眼弯了弯,“你冷不冷,要不我们一起穿?”
  青年瞬间面红耳赤,慌乱的圈住她,“别动,别感冒了,等行李过来,我再穿一件就好了。”
  “好呀,”海蒂软绵绵撒娇,“你真好,马克西米连。”
  两人之间流淌的情谊,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叫花花公子李特尔忍不住撇嘴。
  三人一到,指针正好指向七点,大雾弥漫的海面上突然浮现摇曳的灯光,伴随着汽笛声。
  众人立刻期盼看过去,没一会儿,一艘游艇就靠近了,停在这简陋的码头。
  两个船员下来,对众人行礼,并开始叫名字。
  被喊到名字的,立刻拿着自己的邀请函或者船票交给他,被引着进了船舱。
  轮到唐泰斯三人时,他塞过去几个金币,“我们的行李还在后面,可以稍微等一等吗?”
  那船员毫不犹豫,“当然,我们还可以等半个小时。”
  唐泰斯点点头,示意马克西米连和海蒂先上船,自己直接站在寒风中,等待行李到来。
  不过五分钟,一辆巨大的马车驶过来,带着整整十个行李箱,其中大多是唐泰斯自己的,作为‘遵守传统’的意大利贵族,他所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且都是自己的,包括餐具,床单,桌布等。
  随马车而来的,本该还有一个管家,两个男仆,和四个女仆。
  可船员不允许这些人上船,说什么都不肯,那只能他们动手了,为此基督山伯爵多付了不少金币。
  哦,难以想象,他的钱袋里竟然没有金币以外的货币,最小单位都是金币,还有珍珠和小颗的钻石,这是得多有钱,才自己另定货币单位?
  但显然,他的极致炫富达到了效果,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就连家境不俗的花花公子,李特尔家族的少爷,也认为他高不可攀起来。
  在金钱开道下,所有行李都上了船,而游艇也正式启航,目标是六十英里外的墨索里尼海岛。
  在天光微醺后,他们终于看到点轮廓,直到太阳跃出地平线,才接近这座小岛。
  这岛屿的面积不小,岛的南侧和北侧截然不同,北侧是岩石堆积而成的高山峭壁,如果安全能得到保证,这里大概是攀岩者的圣地,各种奇形怪状的复杂地形,都可以在这堆叠起来的怪石中找到,甚至还有短暂歇息落脚的小小山洞,简直是冒险者的天堂。
  而峭壁最高处,是一栋巍峨的石头建筑,像城堡却没有高高的瞭望台,方方正正的房子,很有这个年代的特色。
  房子坐北朝南,因此这边只能看到房子的背面,却能从那一扇扇大窗户,窥探到这房子修建得精美,毕竟每个窗棂都刻花纹,属实不多见。
  船围绕海岛行驶,来到正面,岩石边缘延伸为缓坡,一直通到水里,修葺好的石阶蜿蜒向上,犹如一条游龙般通向城堡的大门。
  游艇顺利停靠在岩石之间形成的天然港口,那里站着四个侍者打扮的人,见客人到了,躬身微微行礼,上前扶客人下船,“贵客请,你们的行礼我们随后会送上。”
  石阶非常多,又陡峭,走了没一会儿,有几人就累了,李特尔耍脾气不想走,可看到海蒂和奥罗拉都在坚持,不想在美人面前显得自己很弱,只能抱怨着继续前进。
  别看两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其实她们的体能比李特尔和詹姆斯夫人好多了。
  海蒂是因为逃亡两年,不可能和以往一样娇弱,这段时间她不仅要随时奔跑,还得想办法打零工赚钱,体力已经锻炼出来了。
  之后被卖作奴隶,也没忘了悄悄锻炼,因为她一直计划着逃出去,没体力怎么行。
  而奥罗拉是个女歌唱家,首先就需要强大的肺活量,以及能在台上坚持唱几个小时,又怎么能没有好体力呢。
  剩下的哈利·史密斯,普尔上尉,雇佣兵迈克,都不是体能差的人,也就考克森稍微差一点,但也没落下多少。
  苏叶,唐泰斯和阿特利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到头来,只有他和詹姆斯夫人最弱。
  苏叶走在最前面,闲庭信步,上楼梯仿佛走平底,丝毫看不出一点难度。
  很快就到了最上面,城堡的正前方,横亘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座简易搭建的木桥,一块块木板拼接起来,其中许多镂空的地方,看着就很危险,两边把手看着也不稳当,甚至颇为腐朽。
  风一吹,它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声,让人心生恐惧。
  往木桥下一看,是深不见底的海水,掉下去不说强大的冲击力把人震晕,即便没有,游到岸边也是极为苦难的。
  这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只要把木桥放下来,任何人就别想离开城堡。
  苏叶眼神微眯,毫不犹豫往前走,甚至都不碰扶手,视摇摇摆摆的木桥于无物,如履平地!
  等她走到对面,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阿特利,也毫不犹豫走过来,丝毫不觉得危险。
  紧随其后的是唐泰斯,考克森,普尔上尉,迈克和史密斯留到最后,帮助其他人先行。
  经过这样危险的木桥,詹姆斯夫人和李特尔脸都吓白了,甚至嚷着要走,可惜等他们往下看,船竟然已经开走了!
  詹姆斯夫人简直要尖叫了,最后还是被拿着行礼上来的侍者拦住了,其中一人半搂着她,才把人带到对面。
  而李特尔则是被迈克提溜过来的,因为他卡在入桥口不肯走,也不愿意让迈克先走,生怕留下他和詹姆斯夫人两人。
  他的行为激怒了迈克,这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直接拖着对方领子往前走,也不管他有没有踩稳。
  木桥前面是一个平台,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大门才缓缓打开,出来一男一女两位管家,以及四个女仆。
  “尊敬的贵客们,早上好,接下来的一周,我们负责照顾起居和饮食,其余不归我们管,城堡内一切你们都可以使用,但请注意,不要触犯规则!”男管家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
  瘦削严肃的脸上,是古井无波的眼神,和旁边表情僵硬的妻子,给这阳光下城堡平添几分诡异。
  “哦,规则是什么?”李特尔率先发难,“我才不管你们什么规则不规则,我不玩了,你们赶快派人送我回去!”
  “规则一:你们必须在此待满七天,七天不到不能离开!”
  话音刚落,众人只听轰隆声,立刻转身看去,就见身后的木桥碎裂成一块块,跌落进海里,整个......都没了。
  众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们想干什么,非法囚禁吗?”普尔上尉恶狠狠转头瞪向管家一行人,上过战场的煞气倾泻而出,如果此时怒气值能形成杀伤力,想来对面几人已经遍体鳞伤了。
  然而管家面不改色,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宣布道,“规则二,这是一场通关游戏,你们只有拿到邀请函,才能在七天后乘船离开,不然只能永远留在岛上。”
  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陡然变得阴恻恻,甚至带上了幸灾乐祸。
  “什么邀请函,哪来的邀请函?”李特尔不满嚷嚷,借此发泄莫名的恐惧。
  “是这个吧,哈哈哈,”詹姆斯夫人拿出自己的邀请函,颇为得意道,“我是你们邀请来的贵宾,我有邀请函,所有七天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是的,”管家微微躬身,“此次,我们一共发出去五张邀请函,所以,你们只有一半人能离开。”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强留不成?”
  管家只是扯了扯嘴角,并不答话,可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如此表现让所有人忍不住恐慌起来,好几人盯着詹姆斯夫人手中的邀请函,目光炯炯。
  她被吓得一哆嗦,忙快速收起来,生怕被抢走了。
  众人见此,暂时按捺住心思,移开视线。
  苏叶沉思,五张,为什么是一半人能离开,这里分明有十二个人,也就是说,有一人是带着特殊任务来的,不在规则范围内。
  管家继续宣布,“规则三,不得对工作人员出手,私人恩怨自行解决,莫要麻烦到其他人。”
  什么私人恩怨呢,随后管家宣布了答案,不说不知道,说完吓一跳,原来在场的十二人,除了少数几个,竟还都有仇怨。
  而管家也直接摊开来告诉众人,明显是为了激发矛盾。
  奥罗拉小姐的父亲曾经抛弃妻女,给有钱的夫人当小白脸,但好日子没过长久,很快就被抛弃。
  而这个烂人,受不了落差,竟然跑回去逼迫奥罗拉的母亲卖身,好供他享乐。
  母亲忍无可忍,把丈夫杀死再自杀,奥罗拉变成孤儿,艰难求生。
  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詹姆斯夫人一场游戏罢了,她并不喜欢奥罗拉的父亲,只是见她母亲漂亮又整天笑吟吟的,玩闹般的戏耍,想看她跌落谷底,还能不能如此乐观。
  奥罗拉只知道父亲是个烂人,逼得母亲动手杀人,从不知道原因竟然是詹姆斯夫人,不由愤怒的看着她。
  詹姆斯夫人一哆嗦,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我也没做什么呀,只是尝试一下罢了,要怪就怪你父亲动了贪欲。”
  这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毁了一个家庭,竟还想轻飘飘推卸责任。
  奥罗拉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恶狠狠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去把人撕碎。
  管家对自己造成的效果非常满意,继续道,“奥罗拉小姐勾搭上一位老先生,但这位没了生育能力,所以她想接近他的儿子,如果能怀上儿子的孩子,就可以说是老先生的。因为他们家族有明显的遗传特征,外人的儿子无法模仿。等生下儿子后她就可以让老先生修改遗嘱了,毕竟相比娇妻幼子,不成器的长子可以直接扔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奥罗拉,她脸色一白,不敢看众人。
  李特尔感兴趣打量众人,好奇道,“是谁?”
  虽然他对这个女人挺感兴趣的,但那也是对她的身体,他又没想过娶对方,对方是不是勾搭老头,一点都不重要。
  要是能让自己儿子继承老头遗传,那才有意思呢。
  “哦,奥罗拉小姐,你不和自己的继子李特尔少爷打招呼吗?”管家扯了扯嘴皮,露出嘲讽般的笑容。
  李特尔整个都裂开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奥罗拉,“你你你,竟然想勾搭我父亲,还妄想把我踢出局?你做梦!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不,她已经如愿了,”管家不怀好意的把视线下移,“不知道一个月后,是否能诊出怀有宝宝呢?”
  李特尔表情凶狠,“你必须打掉他!”
  奥罗拉脸色难看,闭了闭眼,挤出几行泪水,“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吗?”
  李特尔狠辣道,“谁想要野种啊,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和我抢家产!”
  “可你还有三个私生子弟弟,老爷子很喜欢他们呢,偷偷送了不是产业,”奥罗拉幽幽道,“与其便宜他们,不如便宜你的亲儿子。”
  “什么?不可能!你休要胡言乱语!”李特尔直接跳起来反驳,指着奥罗拉的鼻子破口大骂。
  “人你也认识,老爷子的秘书梅莱,伯明翰分公司的总经理朱迪,以及你家好邻居希波夫人那刚上公学的儿子,你猜老爷子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们?你不会没感受过吧,比起你这个亲儿子,老爷子对待他们,那才叫一个亲热。”
  李特尔脸色白了青,渐渐开始发紫,显然也想到了父亲对那三人的特别。
  奥罗拉继续刺激他,“分公司的一半股份老爷子已经给了朱迪,而身为秘书,梅莱获得更多,不仅有位于郊外的庄园和伦敦的房产,还有三家店铺,最后是那个最小的,以希波夫人投资的名义,老爷子给了他13%的股份,整个公司的哟,而希波夫人一分钱没出。”
  这下是惨白了,因为李特尔想起来,自己确实听说梅莱购买了庄园,当时还好奇,他一个秘书,哪来这么多钱?
  当时老爷子是怎么糊弄他的?
  ‘他在我身边,一向忠心耿耿,我自然要带着他一起赚钱,跟着我投资,赚这点钱算什么。你要向他学习,明天就跟我去上班。’
  李特尔当时一口回绝,能当个潇洒的大少爷,谁愿意去工作啊!
  现在想想,他简直是个大傻子,自己家都要被偷了,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他看着奥罗拉的肚子,不知该给个什么反应。
  “你要不肯联手,我也可以去找他们,”奥罗拉威胁。
  “你休想!”李特尔怒吼后,终于冷静下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奥罗拉微微一笑,“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两人的矛盾显露在人前,之前奥罗拉想要抢走李特尔的一切,他不可能不防备。
  而李特尔知道了奥罗拉的打算,如果不能联盟,奥罗拉就要消除这个威胁。
  两人的关系变得极为微妙,有合作的可能,也有背刺的空间。
  苏叶忍不住拍手赞叹,精彩,实在太精彩了!
  她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大戏,这群人还有什么纠葛呢。
  管家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继续暴雷,“李特尔在上大学时,曾欺骗一个美丽的姑娘,等到这姑娘怀孕,他把人带去黑诊所,堕了她的胎。然而那位医生技术不过关,期间姑娘大出血,好不容易救回来,缠绵病榻几个月,病死了。”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普尔上尉?没错,那个姑娘的名字是玛丽安·简·普尔!”
  普尔上尉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直接拔出腰带上别的木仓,对准李特尔的脑袋,“你该死!”
  “胡说,他是胡说的,我绝对没做过,我甚至不记得有这个人!”李特尔吓得两股战战,连忙为自己辩解。
  “你当然不记得,你带过去堕胎的姑娘超过了六个,这又是六年前的事,哪里还会记得一个可怜的姑娘因你而死,不,不止一个,还有两人彻底没了生育可能,三人沦为风尘女,都是你造的孽啊!”
  “不不不,不可能,我和她们在一起时,对她们可大方了,送了那么多珠宝首饰,她们怎么可能那么惨?”李特尔绝对不相信,也不敢让普尔上尉相信。
  “想想吧,上尉,您女儿的遗物里,是不是有珍贵的项链,那是一个贫穷的姑娘置办得起的吗?都是怎么来的?那就是证据!”管家的声音带着丝□□哄,“她本该和你为她选定的未婚夫结婚,成为风光无限的少校夫人,结果却死在最好的年纪,而这一切都是李特尔造成的。不仅如此,他还断了你往上爬的机会,让少校彻底厌恶了你。”
  普尔在脑海里把当年的事一一对应上,不由恨毒了李特尔。
  普尔只是一个普通士兵,妻子去世后,把女儿送到教会学校,他则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好不容易立功成为上尉,却再没上进的机会,一次次被那些权贵子弟抢走机会。
  他很不甘心,想尽了办法钻营,终于打听到一个消息,上司的上司莫提那少校妻子去世,留下五个孩子无人照料,他想娶妻照顾孩子们,又担心对方人品不好,对自己孩子不好。
  普尔上尉顿时觉得机会来了,自己正好有个女儿,如果能成为少校的岳父,还愁没有晋升机会?
  即便少校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那有什么关系,这年头十五六岁的少女,嫁给三十多乃至四十的单身汉,才是正当合适呢。
  毕竟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有了经济基础,能叫妻子和孩子过得富足安稳。
  他自认为给女儿选择了最好的路,要不是机缘巧合,女儿还攀不上少校呢。
  他把女儿从学校接出来,花钱给她置办了不少行头,打扮得漂漂亮亮,带去见了少校一面。
  他能感觉出来,少校是非常满意的,可不等双方定下来,军队有事,他们这支部队需要去执行任务。
  等到几月后他回来,女儿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病得起不来床。
  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自然关心,聘请了许多医生,花了他大半积蓄,结果还是没救回来。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布莱克·李特尔害的!
  想到自己失去唯一的女儿,以及在女儿去世后,少校娶了别人的妹妹,而那人抢走了他晋升的机会,并竭力打压他,让他差点死在战场,最后不得不因伤退役,就气不打一处来,很不得开木仓杀了这个罪魁祸首!
  他双目赤红,手气得颤抖,哆哆嗦嗦打开保险,李特尔害怕极了,当即躲到管家后面,希望能寻求庇护。
  管家却不顾他使劲拽着自己的衣服,示意男仆把人拉开,送到普尔上尉面前,“你们之间的恩怨,工作人员不会参与,请自行解决!”
  “啊啊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给他钱,一千,不,一万英镑!”李特尔恐惧得尖叫。
  “这里没人会救你!”普尔上尉阴恻恻道,下一秒,“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