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在名著世界当貔貅 > 527第五百二十七章海岛宝藏18看到那些……
  看到那些金币银币进入巴尼特银行,民众果然稍稍安心,但这不足以让他们燃起对银行的信任,只是安静下来,不再闹腾罢了。
  但这已经弥足珍贵,银行经理连忙大声宣布,“无论你们想兑换什么,取走什么,只要你是财物的主人,手续齐全,银行都会大开方便之门。那报纸上的言论,绝对是无稽之谈,我们定会尽快查明真相,还请大家相信。”
  “我不管,我一定要取出我的钱,”立刻有人在下面大声道。
  “我明白空口无凭,所以大家想取钱取物尽管排好队吧,绝不拖延,但还请关注几天后的报道,真相一向会洗刷大家对班尼特银行的认知,只希望届时你们不会后悔自己作出的决定。”
  “绝不后悔,即便提前取出来,让我损失一大笔利息,也不可能后悔!”立刻有人反驳道。
  经理还想说什么,被伯纳德行长制止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唯一让他们不闹的方式,就是大开金库,任由他们把自己的东西取走。
  经理抿抿唇,心在滴血,要知道这一闹,银行今年的业务不仅没有增长,反而损失惨重,他的奖金也彻底泡汤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他还是得尽力解决这件事,不然就不是损失一笔,而是彻底失业了。
  “来吧,大家排好队,一个个进入银行,不要推搡,也不要拥挤,你们的意愿都会得到实现。”
  而这次,民众的决心比伊索银行的那批要坚定的多,没有人犹豫,实在那所谓的暗箱操作,太骇人了。
  即便到了此刻,银行同意让他们兑换,心里依旧忐忑,除非自己的钱和物品真实到手,不然就会一直七上八下的。
  不过好在看到了希望,没人再闹事,而是焦虑的排着队。
  伯纳德行长和马丁站在楼上默默观察这一切,见□□已经过去,不由松了口气,“只希望控诉者那边,能顺利解决。”
  “但愿吧,你还有什么建议吗?”伯纳德行长揉了揉眼睛,疲惫道。
  “我......”马丁正想说自己也可以拜托人寻找,他的人脉还是不错的,就见一位接待员匆匆上楼,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先生,托雷尔伯爵的信。”
  马丁浑身一僵,头上阴云密布。
  下一秒,又一封书信送达,来自文森公爵府。
  马丁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如果解决不到位,他将面临两个有权有势的贵族打压。
  伯纳德行长见他面色陡然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有了不好的预感,“又发生了什么?或者马丁,你瞒着我做了什么?”
  “不,没有,”马丁连忙摇头。
  “现在是隐瞒的时候吗?”伯纳德行长低吼一声,严厉道,“你要知道,班尼特已经经不起任何风雨了,何况是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
  不然怎么办?对方轻飘飘一句话,就足以让现在的巴尼特银行万劫不复。
  马丁明白,马丁怎么会不明白呢,只要那两位随意一句:是的,班尼特银行的业务存在很多违规行为,那就真的洗不白了。
  其实民众存在银行的钱,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头还是来自上流社会的贵族,富商和中产阶级。
  下面的异动,目前只有部分资产阶级和民众在参与,其他人没动是都知道班尼特银行背后有人,这点丑闻只要处理及时,是能被解决的。
  可要是地位不凡的文森公爵和托雷尔伯爵同时发声,那些人肯定也坐不住了。
  以他们存款数目之大,银行只有破产一途,压根支付不起。
  马丁神情恐慌,眼中焦虑和担忧一览无余,颤巍巍开口把之前关于文森小姐的嫁妆转移计划都说了。
  伯纳德行长狠狠闭眼,“你......怎会如此愚蠢?”
  可现在骂人又有什么用,他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现在那笔钱呢?”他眉眼冷肃道。
  “被取走了,”马丁沮丧道,“趁着我外出,一位律师用信物和口令把东西取走了,为了保密,这件事只有我和业务员杰米知道,那人故意找了其他业务员,避开了杰米。”
  “不是文森小姐?”伯纳德讶异。
  “他自称是文森小姐的代理律师,并且我查到,文森小姐名下多了一座庄园,和一栋位于巴黎的房产,至于那笔钱,则被转移到罗马的博古奇银行,”
  这家银行属于境外,又不是他们常合作的银行,想要继续追查是不可能的,线索就此断了。
  伯纳德倒是长舒口气,“所以那笔钱到了文森小姐手里,替换成了合适的产业,并没有被其他人取走。”
  这就好,原本这钱就是文森小姐的,文森公爵和托雷尔伯爵想要谋夺,本来就不占理,如果宣扬出去,于他们的名声也不利。
  两位可都是贵族院议员,要传出违背律法,私夺女儿/未来儿媳财产的名声,对他们的政治生涯也是一个打击。
  “我确信,那两处产业估值在三十万法郎左右,”马丁点头。
  “那么,你就大胆去见两人,把真相说了,同时明明白白告诉他们,班尼特银行是不可能做出那种行径......”
  “可......”
  “要知道两位贵族老爷是正直的人,想来此举是为测试班尼特银行的可信度。”
  “他们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马丁神情僵硬,仿佛已经看到那两人对付自己的雷霆手段。
  “为表示歉意,我们愿意送上一个百分百赚钱的消息,”伯纳德冷哼,“只要他们抓住机会,多少钱赚不到,又何必冒着名声被毁的风险呢。”
  “什么生意?”马丁脑子迷糊。
  “自然是法债了,佛朗索瓦那个家伙,那么看重法债,一定是知道内幕消息,法债定会大涨,要知道他这可是赔上伊索银行所有资金狂赌,真出问题,伊索银行就彻底完了,他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
  “既如此,那您为何答应把剩下的法债以贷款的方式卖给他,我们应该留下一点的,也能弥补损失,”马丁闻言,顿时心中不满。
  “他可是知道我们的秘密,要是不卖给他,你猜他会不会对外说丑闻是真的,借此抢走我们所有客户?”伯纳德行长也是逼不得已,底牌被对家掌握,还能谈就是好事,如果佛朗索瓦一心一意吞并班尼特银行,那才叫麻烦呢。
  “好吧,你是对的,”马丁恍然大悟,“那么,我去赴公爵和伯爵阁下的约了。”
  “态度强硬一点,这件事他们也有错,”伯纳德行长不想马丁因为心虚,而被拿捏了。
  在他的指导下,马丁以半威胁半赔罪的方式,把法债即将上涨的秘密说了,安抚住两位贵族。
  与此同时,其他股东们也找到‘揭发者’,双倍赔偿他们的损失,要求他们向报社说明,一切都是误会,班尼特银行并没有违规操作,是客户这边被贪婪者钻了空子,才造成这种现象。
  当这篇全是澄清之语的报道发表在报纸上,已经是三天后了,民众已经从班尼特银行领走了一千多万法郎。
  这篇报道暂缓了这种速度,可大众还是半信半疑。
  第二天,班尼特银行在报纸上郑重声明,会完善银行制度,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并把商量好的新规章制度附在下面,请各界人士讨论,是否还存有漏洞。
  第三天,果真有逻辑能力出众,思维敏捷的经济学教授,指出存取流程中的不合理性,以及可能有的风险。
  班尼特银行虚心接纳,再次登报公布了新的规章,把教授考虑到的问题一一解决。
  如此一来一回,给民众树立一个印象,班尼特银行有在认真解决这件事,并给出了足够好的方案了,想来在这些规章下,没人能谋夺他人财务,对班尼特银行的信任终于回转一些。
  至此,班尼特银行的危机算是解决了一半,剩下的需要长期严谨的作风,才能消除其影响。
  而这几天取走的钱,已经彻底耗空了班尼特银行的库存,业务也惨不忍睹,甚至不到半月前的一半,他们必须想办法把客户拉回来。
  其中一个方法,就是提高存款利率,比其他几家银行都要高,才能让心有芥蒂的民众们,重新把钱存进来。
  可如此一来,他们的压力就大了,需要一笔资金,不然年底一盘账,就会发现亏空严重。
  “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解决方案,”伯纳德行长沉声道。
  “您有什么主意,我们听您的就是,”股东们也知道,这次亏大了,如果不及时堵上漏洞,很有可能后面愈演愈烈,最后银行还是要倒闭。
  “昨天我接见了一位穆勒先生,此人为银行家,来自罗马的博古奇银行,想要投资班尼特,”伯纳德行长想到昨天那位俊美的年轻人,一开口就是五百万,不由心中叹息。
  这个数目,把握精准,正好是他们目前亏空的额度,只要有了这笔钱,就可以把之后的业务经营起来,这件事造成的损失,也有机会弥补。
  “条件是什么?”有股东迫不及待问。
  “他要6%的股份,”行长道。
  “什么?不可以!”当即有人尖声拒绝。
  要知道班尼特银行可是大行,6%股份至少价值七百万,想要他们降价出售,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伯纳德行长敲了敲桌面,“你们不答应也没关系,班尼特银行是我的心血,我也不愿意答应,只要我们想办法弄来五百万法郎的巨款,这件事就可以作罢。对了,那位先生说,只等三天,三天后他就要购买法债了,那个也很赚,他的钱不可能白白放着浪费。”
  股东们面面相觑,觉得为难极了,那可是整整五百万,他们到哪儿去弄来?
  可低价出售股份......很是不甘心。
  伯纳德行长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催促,反正之前已经亏损了一大笔,沉没成本在这里,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班尼特银行的,毕竟危机都解除了。
  能真的找来投资最好,就怕其他人趁火打劫的姿势更狠,至少那位穆勒先生开价还没有太离谱。
  苏叶这边,以穆勒的身份去见了伯纳德行长一面,就知道这件事稳了。
  当时行长先生表现愤怒,但都屈于表面,对善于伪装的她而言,伯纳德只有一开始的愤怒是真的,之后就是装的。
  这说明苏叶开出的价格合理,至少对刚刚经历一场信任危机的班尼特银行而言,这个价格恰好合适。
  而巴尼特银行是真的缺钱,她这笔巨款绝对能解燃眉之急,因此行长虽然表现愤怒,心中却一直在衡量利弊得失。
  他在苏叶面前没有秘密,而苏叶也认为,抽出五百万法郎购买班尼特银行的股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首先,经过之前的事,班尼特银行再不敢违规操作,至少十年内老老实实的。
  其次,那套规则是她制定的,只要运行起来,除非行长亲自动手脚,不然即便是股东和经理,也不能在不瞒过监察的情况下,操作一些黑幕。
  是的,班尼特银行的规章修改是她推动的,那个在报纸上指出漏洞的教授也是她。
  她以前开过银行,对里面的弯弯绕绕驾轻就熟,而这套规则,和后世银行通行的是一样的,只是简化版。
  简化版不一定不好,流程简单明晰明了,更不容易做手脚和出错。
  既然知道班尼特银行以后会老老实实经营,加上它目前的体量,未来发展一定不错,当个小股东不亏。
  不过这只是插曲,苏叶没放在心上,主要心神还是在法债的运作上面。
  这天,她进入纳尔戈银行,表示要把存进去的七百多万法郎全部取出来。
  “什么?全部?”接待的经理大吃一惊。
  “是的,我需要用到这笔钱,”苏叶微笑。
  “尊敬的女侯爵,冒昧问一句,您要钱做什么?不不不,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是怕您被骗了,毕竟这可是一大笔钱!”经理心里慌乱,面上强壮镇定道。
  近半个月过去,纳尔戈银行掏空的存金补充了一些,比如多了不少从班尼特银行转来的业务,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还是巨大的压力。
  苏叶皱眉不满道,“这是我的私事,先生。”
  “是是是,是我逾矩了,您稍等,这样大的业务需要请示行长,”经理知道得罪不起这些贵族,连忙道。
  苏叶略一颔首,“我赶时间,尽快。”
  经理没办法,只能小跑着上楼,来到行长办公室,敲了几声迫不及待推门进去。
  科雷·纳尔戈相当不满,“先生,你的礼仪呢?”
  “大事不好了,行长,女侯爵来取钱了,她要把七百多万全取走,”经理顾不上被责备,焦急道。
  科雷皱眉,“凯斯奈尔?”
  “是的,就是她,我们的库存压根不够,如果她全部取走,金库里就再没现金了,”经理一脸苦涩。
  科雷心下也觉不好,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好几圈,“去请她上来,不,我亲自下去接待,你让人准备好果盘和甜点,我需要和这位任性的小姐好好谈一谈。”
  说完,他理了理衣服,快步往楼下走,在进入招待室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女侯爵阁下,您的到来让纳尔戈蓬荜生辉,我听说你要取走所有的钱,是真的吗?”
  “不错,赶快帮我办理业务,我急需,”苏叶点头认可。
  “我不明白,您当初不是想转到英国,我们纳尔戈银行就有此项业务,完全不必您取出来这么麻烦,”科雷连忙道,“是否哪里做的不到位,让我们丧失了您的欢心?”
  “这到没有,我就是发现伊索银行和班尼特银行接连出事,觉得不保险。”
  “这一点您绝对放心,我们是再稳妥不过的银行,绝不会出现那种问题......”
  “正好我忠诚的属下开办工厂,需要一大笔钱,那就直接取出来,去购买场地和原材料吧。”
  “是什么样的工厂,需要这么大一笔钱?”科雷抓住漏洞,立刻道,“或许小姐您生在富贵窝里,不明白七百多万是一笔多大的数字,一家工厂哪里用得上这么多,有一两百万足以!”
  “不,我这是全新的行业,化妆品你知道吗?”苏叶摇头,表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化妆品?”这个科雷还真不知道,“是铅粉,口脂一类的吗?那也不用......”
  “那个太低级了,”苏叶打断他,“我生产的化妆品是高级货,里面使用的是天然植物提取物,而且需要缤纷的颜色和香味,女子化妆怎么能只有单调的那几种呢,因此,我需要一个足够大的植物园,种植上百上千亩的鲜花和染色植物。这笔投资是少不了的,因此这笔钱我必须取出来。”
  “那也不必取,您完全可以用即付凭劵交易,”科雷连忙道,那样也不过是凭劵换到别人手上,现金还在他们银行。
  “你这么推三阻四,难道也像之前的伊索银行和班尼特银行一样,缺钱吗?”苏叶美目看过去,状似天真说出让科雷十足心虚的话。
  他神情一凛,明白内库空虚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不然麻烦就大了,连忙道,“我是为小姐着想,怕您被人蒙骗,损失了这一大笔资金,这个所谓化妆品工厂,未必靠谱......”
  “那也没关系,我还有凯斯奈尔家族的家产,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的,而是为我自己生产好用的化妆品罢了,”苏叶漫不经心道。
  科雷一噎,深深觉得女人就是无理取闹,无法沟通的生物,尤其是年少什么都不懂的小姐。
  那可是七百多万,这幅何不食肉糜的做派,实在叫人恼火,“凯丽夫人......”
  “哦,母亲,她迫不及待看到好的化妆品被生产出来,你快帮我把现金兑换出来吧,”苏叶不客气道,脸上已满是不耐烦。
  科雷无法,只能答应,不过还是想要拖一拖,“现在时间不早了,那笔钱太大,我们需要时间清点,您看缓两天行不行,两天后一大早,我绝对让押运车运送到凯斯奈尔府上去。”
  苏叶想了想,确实如此,“那好吧,我就多等两天。”
  说完,她直接告辞,施施然离开了纳尔戈银行。
  她走后,科雷愁眉不展,库房里那点钱,不能全部给女侯爵,不然业务就无法展开了。
  可现在他们也不能另外去筹钱,这会暴露内库不丰的事实,到时候发生伊索银行一样的事就遭了,他们可没有一个纳尔戈兜底。
  经理也愁眉不展,“现在巴黎的几家银行都不可能帮我们。”
  实力最雄厚的三家牵扯进去了,剩下两家是外资开办的,一家是英国人,一家是美国人,和他们都没什么业务往来。
  且他们一向对巴黎老牌的三家银行虎视眈眈,之前伊索和巴尼特出事,他们就没少出手抢夺客户,是不可能帮他们的。
  从伦敦调配过来又来不及,也容易暴露给敌人知道。
  “实在不行,就卖了法债,”科雷咬牙,目前法债的价格还可以,成交价可以在两百点以上,卖了也不亏,至少能回一波血。
  “那......要用什么理由?”经理也觉得可惜,但女侯爵这边催的紧,不卖不行啊!
  “需要理由吗?不看好罢了,”科雷不觉得这需要他亲自出面解释,想了想道,“这件事交由你处理,我会去郊外的庄园躲两天,等押运的时候再回来。”
  “是,我明白,会对外透露出您不看好的意思,”经理立刻道。
  两人商量完细节,纳尔戈直接离开了,躲进庄园里,让人找不到他的踪迹。
  下午,市面上有人抛售法债,且数额不小,众人好奇,纷纷打听,结果听说是纳尔戈银行的操作。
  这就奇了,为何他们会选择这种时候抛售?难道不等价格再涨一涨吗?
  看目前的态势,很有希望的。
  于是有人借着关系好,想要找科雷·纳尔戈,然后竟然无一人知道他在哪里,于是问到经理面前。
  经理只是高深莫测笑笑,“纳尔戈先生的决定,我无权质疑。”
  一点口风都不露,可高调抛售法债的行动,却毫不迟疑。
  一开始欣喜抢购到法债的人,见到他这幅做派,立刻担心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迟疑了。
  经理见仅仅一下午,就凑够了两百万法郎,心里松了口气,打算明天再来一波,那样库存就还有三四百万,足以应付眼前危机。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公信报》上竟然刊登了这样一则报道:
  ‘据悉,威尔士亲王一批艺术品在运送过程中意外被毁,从里面发现价值低廉的石材,与某人声称用最上等的材料不符。
  摄政王阁下知道后非常生气,对于偷奸耍滑的敬献者不满,大发雷霆,并严令其回国解释清楚。
  那批艺术品正是诺森伯兰公爵的杰作,他也因此获得摄政王的青睐,出现如此差错,让我们怀疑他是否还能代表英国政府进行洽谈。
  期望得到英国白厅的正式公函回复。’
  这消息可真是石破天惊,把许多人都震傻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位摄政王阁下喜爱艺术品,为此特别青睐才华横溢的艺术创作者,诺森伯兰公爵就是幸运者之一。
  不然以他纨绔的做派,真不可能出现在谈判的名单上。
  但所有人也都差不多清楚,那位摄政王阁下有多任性,惹到他那是当场就翻脸的,丝毫不顾及所谓体面或政治的艺术。
  英国前任首相原本做的非常好,只因为和他政见不合,就被他不经过议会,直接罢免,换上现在这位。
  首相都可以说撤就撤,何况区区一个关税谈判的代表。
  没有人怀疑这则报道的真实性,有那心情急躁的,立刻跑去诺森伯兰公爵居所,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他们注定要扑空了,公爵不在!
  是的,他已经离开了!
  晴天霹雳,那和谈还能进行下去吗?
  “请问公爵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来人焦急询问道,他可是购买了不少法债,要是事情是真的,他就要亏本了。
  仆人道,“昨晚,公爵收到一封信,脸色大变,什么都没交代,收拾了一个箱子就匆匆离开,连衣服都没带多少。去哪我不知道,只听他交代贴身男仆购买船票。”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回英国的船票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法债的点数狂跌,上午还是两百二十点,到了下午已经降低到两百点。
  第二天更甚,得知消息的人增多,纷纷抛售手里的法债。
  安托万蠢蠢欲动,打算出手,毕竟现在已经降低到一百五十点了,啧啧,这可真是低谷价了。
  然而苏叶制止了他,“不着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与此同时,纳尔戈抛售法债的原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不就是提前得到消息了嘛。
  想到纳尔戈在伦敦还有一家银行,他的兄弟亲自在那里坐镇,提前得知消息太正常了。
  哎,早知道他们就该谨慎点,看见纳尔戈的动作,立刻跟上,毕竟那可是‘最谨慎的纳尔戈兄弟’。
  现在可好,法债价格一泻千里,不赚钱不说,还要赔上不少。
  所有人都在埋怨自己不够机灵,同时也在心里抱怨英国人的不靠谱。
  瞧瞧他们都派了什么货色过来,竟然是因为几件艺术品上位的阿谀奉承之人。
  还有那位摄政王,因为什么艺术品损坏,把两国邦交之事都不放在眼里,实在可恶!
  果然,英国人太讨厌了!
  而在伊索银行,股东们埋怨的就不是自己,而是佛朗索瓦了。
  “当初就劝你,不要冒险!不要冒险!你偏要一意孤行,现在可好,法债已经跌破临界值了,你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钱吗?”
  “再这么下去,伊索银行就要破产了,佛朗索瓦,你最好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们还不知道吧,他还自作主张,又从班尼特银行贷款了不少法债,我们现在不仅身无分文,还欠班尼特银行和纳尔戈银行巨款,加起来足有一千多万。”
  “什么?!你就是这样任性妄为的?早知道就不推举你上位,你叔叔比你有能耐多了。”
  所有人聚集在佛朗索瓦的办公室,对着他喋喋不休抱怨着,怒骂着,甚至愤怒的砸桌子。
  “够了!”佛朗索瓦也惊异事态的变化,但他不能让这些家伙看出来,不然就要被愤怒的股东们打死了。
  他一脸成竹在胸道,“这只是短期波动,法债很快就会涨上去,你们不要人云亦云。”
  “涨上去?怎么涨?诺森伯兰已经跑了,我们都知道英国人的尿性,在这见鬼的艺术品损坏事件没解决之前,他们对于和谈只会能拖则拖。”
  重点不在于艺术品,而是党派之争,不愿意让和谈的功劳落到别人身上。
  之前发生的争吵会再次上演,要是激烈点,甚至不了了之。
  只因为这件事可有可无,摄政王和首相都不怎么在意,各党派要吵就吵吧。
  所谓政治的艺术,就是妥协,在重要的事情上强力推行,像这种小事,就成为妥协的对象,被拿出来作为各党派战斗的目标。
  人与人之间的妥协,事与事之间的妥协,莫过于此。
  所以,这件事真有可能黄了,除非诺森伯兰公爵能解决这件事,安全回来,如果他还愿意继续回来和谈的话。
  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股东们不敢想,伊索银行也拖不起,每天他们都在损失一大笔钱,压根等不到公爵回归的那天。
  所以,“你必须把法债买掉,现在,立刻!”股东们命令道。
  可佛朗索瓦不甘心,要是现在卖掉,伊索银行的资产将直接缩水一半,从此再不是法国最大最古老的银行了。
  更甚至他们手上的货币印刷权也会被剥夺,那将是致命的打击。
  而对他本人来而言,意味着一败涂地,从此无法在金融行业立足。
  他极力摆出自信的表情,“我认为还可以再等等,国王陛下已经在行动,他从卢浮宫调了一批珍贵的艺术品,即将运往伦敦大英博物馆做展览,相信其中某些,会让摄政王阁下满意的。他因艺术品而产生的怒气,也会因为更高价值,更完美的艺术品而消散,你们要相信国王陛下的决心。”
  股东们已经听烦了这套说辞,同时也担心展览就是展览,卢浮宫的东西可都是宝贝,路易十八真舍得送出去?
  “我不管,要是银行因为你倒闭,我就把你送上法庭,”其中一位股东蛮横道。
  “你必须听从我们的命令,把法债卖了,挽救银行目前遇到的危机,”另一人唱红脸,互相配合想要说服他。
  可佛朗索瓦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只能固执己见,才有可能翻盘,否则他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因此他坚定拒绝,“不可能!法债一分就不会卖,你们想都不要想!”
  这幅样子,让人恨不得打死他。
  而股东们也真的动手了,一时间整个办公室传来兵兵乓乓的打斗声,还是秘书带着警卫冲进去,才把这些人分开。
  可佛朗索瓦的脸上和身上都被中伤,青紫一片。
  当然,他也没放过这些人,因为年轻,擅长剑术,把这些脑满肥肠,大腹便便的股东们,揍得不轻,即便他只有一人。
  这下好了,伊索银行的董事从上到下都挂了彩,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生出大大的嫌隙。
  股东们恨透了佛朗索瓦,佛朗索瓦也对他们毫不客气,被拉开后,互相依旧怒目而视,要不是有外人在,肯定满口脏话。
  一小时后,苏叶出现在其中一位股东家里,他是被抬着回来的,正躺在床上哎哎叫唤。
  一是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哪里受过这种罪,“该死的佛朗索瓦,我一定要他好看!”
  二是为了银行即将倒闭,他的钱将化成泡沫消失,如何能不心痛?
  他都快心痛死了,感觉上帝就在眼前,他即将走入极乐世界,也有可能看到了恶魔,毕竟全身哪哪都疼,只有地狱才会如此绝望。
  苏叶来的正是时候,“哦,先生,我为你遭遇的一切,深感痛心,你是如此的不幸,马上就要破产了,沦落为最底层的穷人,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你是来奚落我的吗?”股东一脸绝望,挣扎着把手头的酒杯砸过来,“滚!快滚啊!我不需要你来看笑话。”
  “不不不,我怎么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我是来拯救你的,”苏叶摇摇手指,居高临下道。
  “救我?你打算如何救?带去我地狱吗?你是死神?现在也只有死神愿意接济我,因为他想要我的灵魂!”股东痛苦哀嚎。
  “死神?你以为你已经死了吗?那就......太不幸了,我只会救活人,可不会搭理死神的猎物,”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等等!你说你能救我,求求了,告诉我吧,你打算如何救我?”嘴上很硬,可惜心中依然心存侥幸。
  “那自然是,买下你手里的股份了!”苏叶转身,嫣然一笑。
  以最低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