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爷子进屋之后,林初瓷关上房门,郑重的跪在容煊的面前,“容爷爷!”
  容煊回头见她跪在地上,赶忙过来扶她,“初瓷,你这是做什么?”
  “容爷爷,我求求你救救我弟,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弟弟,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我求您了!”
  林初瓷一般不轻易给人下跪,除非必要时,不然定不会折腰求人。
  她眼中溢出眼泪,乞求的望着老人家,她猜老人家可能是有办法的。
  不管他有没有,她都要求一求。
  “初瓷,你起来,我不是给你看过药方,需要找到所有草药和药引,才能救你弟弟。”容煊解释。
  见老人依旧这么说,林初瓷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眼中噙着泪,可是眼神却又冷了几分。
  “是真的吗?容爷爷,你说的法老舍利太过难找了,这种东西神乎其神,像个传说一样虚无缥。这么多年来,您救治过中馥毒的人有多少?先前可有实践的病例?”
  林初瓷的这一问,倒是将容煊给难住了,“我也曾遇到过一些病例,但都不像你弟弟这般严重,其他人症状轻,或多或少像大王妃那般,加以祛毒、服用解毒药丸便可治疗。”
  “所以说,您至今尚未遇到过一例像我弟弟的重症患者是吗?那我请问容爷爷,您的药方是根据什么开出来的?”
  “根据过往实践的经验和典籍的积累……”
  “容爷爷你见过法老舍利吗?”
  “没有。”
  “既然没有,您是怎么知道要用这一味药引?您从何处查到法老舍利可以医治馥毒?”
  “……”
  容煊回答不上来了,眉头紧皱,无不表示他此刻内心有多矛盾和挣扎。
  看出对方的犹豫,林初瓷趁热打铁,“容爷爷,我当年跟着您学医时,您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救死扶伤,是行医者的根本,但是现在,为什么您要见死不救?”
  “我真的没有办法。”
  容煊唉声叹气,很是为难。
  “不!你有!我知道你有!就算你根治不了馥毒,但你一定知道研制一毒药的女人燕九。只要找到她,她必然会有方法解毒。您只要把她的下落告诉我,也可以,我去找她!”
  “我不知道燕九在哪?当年被我逐出师门,她至今应该还对我怀恨在心。唉……”
  容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要怪他狠心,如果他违反约定,最后死的人不仅仅是他们容家满门还有整个医馆,甚至连林初瓷他们都性命难保。
  林初瓷左右试探,都没能撬开老爷子的嘴,能让一个有原则的老人放弃原则,那么,极有可能是他的重要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要么就是受人威胁。
  想到蓬乡容氏医馆门外把守的那些沸城的人,难道是御震天背后威胁他了?
  林初瓷不再逼迫老爷子,退一步道,“算了,既然容爷爷你不知道,那我就不再问了,请您现在帮我弟弟检查,看看能不能再次进行祛毒,也许多祛几次,他就有机会醒来。”
  容煊没有别的选择,他来到床边,开始帮凌绝做检查,林初瓷坐在一旁等候。
  之前的伤口,容煊帮忙做了清洁处理,重新换药,在翻动凌绝的时候,他意外发现,凌绝的脖子上掉出来一个金片。
  他拿起来看了一看,只是一眼,容煊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这……他……他……”
  因为过度惊诧,导致他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林初瓷以为弟弟情况有变,赶紧上前来问,“怎么了容爷爷?我弟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