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江月乔的想法,那是恨不得想毁掉纪明薇这张明艳的容颜。
  这样才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可这实施起来也很困难,而且一旦被霍三爷知道了,那他们都会完蛋。
  那霍千扬还有什么其他的招数?
  ……
  纪明薇直接无视了这对恶心人的玩意儿,倒是跟大家都聊得很好。
  主要是众人都见识过了纪明薇的演技和性格,抛开偏见,对她甚至产生了不少好感。
  一场晚宴也算是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纪明薇去了趟洗手间。
  她这边正在洗手,外头脚步声传来,随即是房门落锁的声音。
  纪明薇回头的瞬间,就看到霍千扬竟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的脸色一沉,冷冷道:“霍少爷,你眼睛是瞎了吗?这里是女厕所。”
  “男厕女厕有什么关系。”霍千扬满身酒气,笑得不怀好意地朝她走来,流里流气道:“只要是一男一女,在哪里不好办事呢!”
  纪明薇的神情阴鸷,看着眼前这个乐色摇摇晃晃走来,色胆包天地接着道:“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彻底被你的美貌吸引了。”
  这样的绝色美人,就是在国外都很少见。
  “可惜你偏偏性格傲慢,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还一次次羞辱我、挑衅我。”
  “可你越是看不上我,我就越是喜欢你这股泼辣劲!”
  “我刚才好不容易,让这儿的经理把那些人都带去另一个楼层,这里彻底清场了。”
  “今儿晚上,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人会过来,就好好陪我玩玩,嗯?”
  纪明薇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你还清楚我的身份吗?”
  “我知道啊,小、婶、婶!”霍千扬故意暧昧地叫了她一声,眼神下流地盯着她窈窕的身材,“你说,你跟那个残废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他能让你幸福吗?恐怕连动都动不了,还要你伺候他吧?”
  “你还不如好好伺候我,我保证让你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就凭你,也配对霍宴川评头论足?”纪明薇的目光带着一股傲慢的邪肆,“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才是真正的废物!”
  “你——”霍千扬的脸颊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气的。
  不过他很快就又笑了起来。
  “好、很好!”
  “你果然很欠调教!”
  “当你第一次羞辱我的时候,我就想堵住你这张嘴,将你狠狠地压在身、下。”
  话落,霍千扬贱兮兮地将猪蹄伸了过来。
  “找死!”
  下一秒,只听“咔嚓”“咔嚓”的两声脆响。
  霍千扬的两只手被直接卸掉。
  他甚至都没机会惨叫,膝盖被踹中,秒跪在地上,被连扇了好几个耳光。
  脸都肿成了猪头样。
  纪明薇却仍不解气,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朝着门板上撞了上去。
  “砰——”
  “砰砰——”
  一下又一下,以一股要将他砸出脑震荡的架势。
  直砸的他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敢把主意打到姑奶奶的头上,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纪明薇拿着湿纸巾擦了擦手,又嫌恶地丢到他头上,一脚踹开房门,潇洒地走了出去。
  正对上了门口坐在轮椅上的霍宴川。
  四目相对,空气有三秒死一般的寂静。
  纪明薇迅速地反应过来,跑过去一把扑倒了霍宴川怀中,委屈巴巴:“嘤嘤嘤,三哥,你大侄子想欺负我,他好可怕呜呜呜……”
  霍宴川身后的许明伸长了脑袋往厕所看了一眼。
  鲜、血、淋、漓的画面映入眼帘。
  甚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飘出来。
  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霍千扬,又看了眼倒在三爷怀中嘤嘤抽泣的女人。
  许明: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魔鬼啊!
  “乖。”霍宴川却一把揽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我替你出气。”
  他给身后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霍千扬被从生死边缘踹醒过来,又被霍宴川的人打了个半死。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被抬进医院,直接惊动了所有霍家本家的人。
  半个小时后,霍氏医院——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是哪个天杀的,居然忍心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李红惠哭天抢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被包成了木乃伊的霍千扬,哭得就快要断气了。
  “是我。”霍宴川冷冽的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她的哭声。
  李红惠一下子憋红了脸,想要发飙,却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太放肆,只能憋屈地质问道:“三弟,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不妨问问你好儿子做了什么。”霍宴川面无表情的一句话,却令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霍千扬当然不可能从病床上爬起来交代,就算真的醒来,也不可能实话实说。
  于是,许明就将事情的经过交代了一遍。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纪明薇身上,眼神有震惊、又厌恶、还有冷漠。
  “不可能!”李红惠更是直接替儿子辩驳:“一定是这个红颜祸水勾引我的儿子!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豪门千金,只不过是一直乡村里的山鸡,这么多年在外面指不定沾染了什么爬、床坏毛病,所以——”
  话没说完,就感受到了一股蚀骨的冷意袭来。
  她惊恐地抬头,就对上了霍宴川那双仿佛要杀人的目光。
  纪明薇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开怼:“我说大嫂,请你搞清楚!我都当上了霍三爷的夫人,还需要背着他去勾引别人?你还真把你的乐色儿子当成香饽饽了?在我看来,他就是披着一层金外衣的一坨屎,臭不可闻!我远离他还来不及呢!真会往他脸上贴金。”
  李红惠被怼得脸色一阵亲一阵紫,险些没气厥过去。
  最终她索性瘫软在地上,开始耍起无赖,又哭又嚎:“老公啊!你这么早早地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你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也没有人给我们做主!
  我这日子过得苦啊!家里人欺负我就算了,连外人都要爬到我头上,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